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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 1 章

,”,沈清嘉把燕草護在身後,“我再怎麼樣也是父親的女兒,你的姐姐,所謂長幼有序,你對我無禮,是為不悌,指著父親的私隱,口出咒怨,是為不孝,方才那一巴掌,就當我這個做姐姐的替父親教你規矩,妹妹以後可要長點兒心才是。”

沈瓊茵雙手緊握拳頭,氣的渾身發抖,指著沈清嘉口不擇言:“你以為爹爹喜歡你,若不是你死皮賴臉硬要待在沈府,爹爹礙於面子才沒把你攆出去,你不謹小慎微夾著尾巴做人,竟敢對我動手!”說著撲上去跟沈清嘉扭打在一起,燕草趕忙攔著生怕自家小姐吃虧。

沈瓊茵看著來勢洶洶,可不過是個養在深閨的嬌嬌小姐,如何能同沈清嘉這種在冬日裡劈柴的人比力氣,更何況,沈清嘉還有燕草相助,沈瓊茵不一會兒就落了下風。

“住手!”一聲威嚴的喝止從背後傳來。

是沈府主母身邊的尚媽媽。

當然,主母娘子定西侯府的嫡女薛儀也來了。沈瓊茵推了沈清嘉一把,從這場混亂的戰局中抽身,飛身撲向自己的母親,委屈地大喊:“娘,您要給女兒做主!”她指著自己的臉,“這個賤人,她敢打我。”

“住口!”薛大娘子見著自己女兒鬢髮散亂,臉上還留著鮮明的巴掌印,目光一冷,可還是斥責道:“你一個大家小姐,張口閉口汙言穢語成何體統!我平日裡就是這麼教導你的嗎!”

沈瓊茵滿心指望著母親撐腰,好好處罰那個狐媚子,給自己出口惡氣,沒想到母親反倒責罵她,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剛要駁回去,卻見母親的目光冷冷的瞪著自己,頓時氣短,只敢皺著眉頭,嗚嗚的哭。

尚媽媽趕忙上來解圍,一面拿出手帕給沈瓊茵擦眼淚,一面哄著她說:“四小姐啊,瞧瞧您這哭的,妝也花了,鬢角也散了,跟個小花貓似得,奴婢陪您先回去梳洗梳洗,換套衣衫?”

沈瓊茵哪裡肯聽呢,她一把打掉尚媽媽給自己擦眼淚的手,賭氣往後院跑去。尚媽媽瞅一眼夫人,收到她的眼色,急忙跟上去。

沈清嘉知道沈夫人料理完沈瓊茵便該輪到自己了,呵,她對沈瓊茵不過呵斥幾句,對自己可不會這麼輕輕放過。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沈清嘉鎮定的給這個嫡母行了禮,內心無所畏懼。但燕草對這個主母一向是畏懼的。她惴惴地躲在沈清嘉身後,低著頭,恨不能把臉埋在土裡。

沈夫人一向愛重名聲,明面上從不出手為難自己這個庶女,可作為一家之主母,站在這樣的高位,又哪裡需要她真的做什麼呢。她只需對自己不假辭色,底下人便會爭著搶著作踐自己這個不被主母待見的人,來討主母歡心。在閤府都摸清楚了薛夫人的態度後,在沈府稍稍得臉的些僕婦也不會把沈清嘉放在眼裡,面上應付著,私下剋扣碳火吃食,送發黴的衣料都是常事,還有些積年的老媽子知道沈清嘉不得主母意,上趕著給沈清嘉擺臉子。

更不用提沈瓊茵三天兩頭的找上門來挑釁,結局嘛,若是吃虧的是沈清嘉,沈夫人只會說,一家子姐妹,偶有矛盾也是常事,輕輕巧巧各大五十大板,這事兒就過去了,若是吃虧的是沈瓊茵,薛夫人便做出一副大義滅親的嘴臉,打著沈府臉面,女兒傢俬德的大旗,往重了懲處沈清嘉。自十二歲來到沈府至今四年,沈清嘉最熟悉的不是自己住的落霞院,而是沈府的祠堂,女德女戒不知抄過多少遍,還要算上請了無數次的家法。藤條,戒尺,鞭子,不論哪一樣沈清嘉都熟的不能再熟。

這其中的門道連燕草這個胸無城府的小丫頭都看明白了,時常在沈瓊茵來找事時勸著沈清嘉:“小姐,不如忍一忍,不然,就算同四小姐爭贏了,只怕受的處罰還要更重些。”可在燕草眼中一向玲瓏剔透的小姐,跟著了魔似的,從不讓沈瓊茵佔半點便宜。

燕草從前做小乞丐時,聽說書先生講“笑面虎”,當時還不解其意,如今見著沈夫人,倒是全懂了,故而對她實在怵得緊。

果不其然,當晚沈清嘉便又回了沈府祠堂“重溫舊夢”。

她心緒難平,心酸,苦澀,憤懣,委屈交織成刀一下一下劃在最柔軟的的心房,鮮血淋漓。不是因為責罰,只是因為沈夫人的那番話。

那時,沈夫人冷冷瞧著跪在地上的沈清嘉,像是在瞧什麼髒東西,“去領二十戒尺,再抄二十遍女戒,去祠堂跪著抄,什麼時候抄完,什麼時候出來。望你能靜思己過,好好改改你那輕□□氣,你那個親孃寡廉鮮恥,同人無媒苟合,你可別學錯了榜樣,丟了我們這等人家的體統!”

沈清嘉跪在那兒,怒氣沿著脊髓直衝腦海,她不在乎別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