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寶四長老先行,隨同兩位尊長的還有弟子熊麗。接著是孟盈丘長老煙衫、大足山宗主本寂以及煉枝峰宗主瑞溪等人。至於善吒妖王,他與赤望丘關係很熟,已經提前兩天到了,早就住在了客館中。
山門前有弟子列隊迎客,桃東和小四並肩走入赤望丘第一峰,抬頭卻微微吃了一驚。只見玄煞飄然飛天而來,落在山門前躬身行禮,感謝同修前來祝賀。
就連赤望丘的迎客弟子都有些驚訝,玄煞大人怎麼從所居住的第六峰親自迎到了第一峰的山門前,這不符合這位尊長的脾氣啊。玄煞大人平日神情一直都是淡淡的,恬靜中帶著令人不敢輕易接近的氣質,也不太在意什麼人情往來。
如果為了禮數周到,她與宗主以及眾長老在第五峰的客館前迎客就可以了,沒必要迎出這麼遠來到第一峰。其實他們不清楚,玄煞這麼客氣是因為虎娃,來的賀客中有武夫丘的長老。
這可差點閃著了正在客館門前準備迎候眾人的樊翀,聽說了訊息也趕緊飛身跑到了第一峰山門前。待眾賀客都被接到客館,羊寒靈也跑來拜見桃東與小四。
這是一場空前的盛會,雖然參與的人數比百川城之會要少些,但是實際上的規模卻更大。百川城之會除了五位國君及其親隨衛隊之外,到場的都是各宗門的修士;但是這場赤望丘慶典,賀客還包括巴原上各宗室與部族的勢力。
每方勢力能進入赤望丘參加慶典的賀客都不多,大多隻有一人到場,若有其他隨從則都留在仙城谷地了。比如孟盈丘只來了一位煙衫長老,武夫丘一下子來了三個人,算是最多的。就算是這樣,進入道場參加慶典的賀客也超過了二百名。
慶典還沒開始,但聚會已經開始了。尤其是代表巴原上各宗室或部族來的賀客,彼此之間的關係本就錯綜複雜,趁此機會也有不少聯絡拉攏之類的私事。這裡還有各派仙家高人,平日難得見到一面,怎麼也要設法結交,哪怕能留下一個好印象也成。所以這天夜裡第五峰上很熱鬧,很多人忙得根本就顧不上睡覺。
第二天正午之前,慶典正式在第七峰的半山腰舉行。這裡有一座大殿,並非是三百年前所建的那座祭奉少昊天帝的祖師殿,而是白煞成為宗主後另修的。此處地方足夠大,庭院能容納所有的賀客,平日也是集合山中弟子的議事之所。
就算不在傳統的祖師殿中,赤望丘的這場典禮第一個儀式,也得是集合門中所有尊長、率眾弟子祭拜歷代祖師,由宗主白煞親自主祭。各派觀禮的賀客亦是陪祭之人,若自願可隨赤望丘弟子一起跪拜叩首,餘者就算不跪拜,既然來到了這裡,也要躬身行禮。
接下來是肇活長老登場,而弟子樊翀跪在他的身前。肇活長老以傳法師尊的身份,代表歷代祖師、亦代表宗門向樊翀發問。這是為弟子突破大成舉行的慶典儀式中最重要的一環,若當時這位大成弟子的師尊已不在,則由宗主代為發問。
此儀式之所以重要,是因為尊長當眾所問的話,直指弟子之心,讓他表明對宗門的態度以及對修煉的理解。身為一名大成修士,若換作別的場合,他不想說的話,別人是很難逼問的。但是在這個儀式上,無論尊長問什麼,弟子都必須要清楚明白地回答。
肇活長老很得意,看著跪在面前的樊翀滿懷欣慰,開口問道:“樊翀,你今日已修為大成,可與當世高人同列。修煉至此,心中於宗門何待?”
這第一問按例是必須的,曾經就有過傳說,某位弟子大成之後,在這樣的典禮儀式上第一句話答得就不對勁,當場便被逐出了宗門。
樊翀答道:“弟子邁入初境得以修煉至今,終獲六境成就。我之仙緣得自赤望丘,有生之年當護持宗門、永不離負。所謂護持者,明辨傳承之真意、守護宗門之清譽、持身以正門風。”
這番回答倒是中規中矩,樊翀對宗門的態度便是如此。其實每位大成修士在這種儀式上的回答都有微妙的區別,比如很多年前白煞的回答便是“以宗門之事為己任,不忘傳承之強盛,身踏登天之徑、名揚巴原列國。”
肇活長老微微點了點頭,又開口道:“樊翀,你於今日成就有何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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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道心三問(上)
這第二問很簡單,與第一問不同的是,它伴隨著神念,在場所有賀客都能聽見其中複雜玄妙的含義,用簡單的語言很難解釋清楚。肇活問樊翀,怎麼看待自身所獲得的成就——它是命中註定還是偶然的幸運,若說是修煉的結果,而這個結果對於他的修煉經歷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