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心中驚駭,他臉色依舊淡然,看著白度,道:“好心計。”
白度輕笑一聲,探手中懷中拿出一隻翠綠的長笛,一甩手,長笛登時漂浮在他的頭頂之上,他道:“我這器靈乃是一隻土獸,可禁錮。我若不隱藏法寶,杜兄又怎會上當?杜兄此刻若是將你這法術交出來,說不定我還可向鳴幹師兄替你求情。”
杜浚冷笑一聲,道:“我這法術只有男人才能練習,那些不知道自己是個男人的人卻是不行。”
白度眼中陰暗之色一閃,不再言語。
這時,沒有了杜浚的補充,殘寶崩析所形成的狂風登時弱了不少,那鳴幹見此,法寶一劃,破身而出,形態狼狽不堪,口角猶掛著血跡,看似受傷不輕,他盯著杜浚,一字一字道:“我要殺了你。”
杜浚在這性命攸關的一刻,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他望著白度,毫不掩飾的露出厭惡之色,忽而又衝著鳴幹展顏一笑。
這一笑,登時讓鳴幹一愣,心中隱隱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正待此刻,卻見杜浚衝著他攤開一隻手,在那手心有幾件物件,鳴幹一見此物,登時面色大變,還來不及有何動作,便聽杜浚輕喝一聲:“破。”
一字出,杜浚手中的那幾件件極小的殘寶同時在他胸膛炸開,只聽“轟”的一聲,一股磅礴的氣機滔天而出,杜浚首當其衝,胸膛之上遭到如山一般的重擊,向內深深凹陷,其人也‘噗’的一聲噴出一口熱血。
只是這些殘寶之威猶衝不破白度法寶的禁錮。杜浚臉色一狠,大聲喝道:“破。”一字出,他面前的那一口袋的殘寶忽而同時崩析。
數十殘寶的崩析之威,便是那站在練氣士巔峰的修士見了也要變色,好似天威一般。巨響中,白度的禁錮一衝而破,杜浚宛如秋葉一般,被遠遠丟擲。
那是一片泥濘,細一看,居然是一灘沼澤,杜浚便垂落在此,他掙扎的爬起身,其間不住的吐著熱血,回身衝著追來的眾人狂傲一笑,踉蹌幾步來到那沼澤旁,縱身跳入其中,泥濘瞬間淹沒了他。
那一刻,少年那孤傲的背影震驚所有的人。
那一刻,少年的孤傲好似妖魔一般。
遠處,白度目光閃爍,許久之後他駕著法寶扭頭而去,不顧一旁的鳴幹,只留下一句話:“此人心思毒辣,不但對敵,對自己也是一般的狠,卻又悍勇非常,做事果斷,毫不拖泥帶水,是為梟雄,此人我惹不得。”
鳴幹望著那沼澤,臉色猙獰,狠聲道:“杜浚,以你的修為,沉入這泥潭之中,必死無疑,足慰我心。”
凌志等人立刻諂媚而上,口中叫囂著:“師兄,杜浚那廝不過是僥倖學到了那詭異的法術,哪裡能和你相提並論?若無殘寶,就是我等也可輕易捏扁他。”
※※※
泥濘之中,杜浚一陣窒息,續而昏了過去。
不知道多久,他才悠悠醒來,渾身皆泥濘,抬頭,入目的是一團若何的黃色光華,驚喜於自己未死的同時,他卻又被那黃色光彩所吸引,循著光華看去,登時整個人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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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沉田
第十四章沉田
杜浚現在所處的地方,正是那沼澤的下方,乃是一個巨大的天然溶洞,其頂部正是那沼澤的底部,只是那沼澤中的泥濘並不能落下,好似被什麼大神通禁錮一般。
而不多時,杜浚便找到了那神通所在,他看著面前的那團數丈直徑的泥團,忍不住失聲說道:“大地之脈!”
這是一團不斷扭動的泥團,漂浮在半空,呈現深黃色,其上不但有大地的厚重溫和之感,還有大地的大凶之氣,其上的渾厚光芒更是透達百丈,只是這溶洞縱橫無匹,讓這大地之脈上的光芒看起來就好似那滄海一粟般,宛如孤舟搖渡。
杜浚嚥了口唾液,他心中明白這大地之脈是如何的珍貴,不誇張的說,若是洩露出去,恐怕整個玄陰都要為之瘋狂。
“福兮禍兮,誰能說的清楚?”杜浚轉而察覺到,在這大地之脈的光彩之下,他身上所受到的傷竟然已經痊癒了,不驚讚嘆一句。
只是他話音剛落,忽覺懷中有異動,轉而一道白光破開他的衣衫,飛了出來,赫然便是那骨逆之牌!待他舉目追去之時,去見那骨逆去勢一滯,靜靜的漂浮在那泥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