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浚望著彌留之際的佛陀,心中縱然有萬般疑問,此刻卻也不忍與這將行就木的老人提及,此刻,這修為蓋世的佛陀,卻宛如塵世凡人一般,渴望享受臨死之時的那一份安靜。
靜靜的。
……
寶塔之中,鬼氣湧動,永生握緊手中的佛骨,他明白,只要杜浚不死,便有可能轉回搶奪這佛骨。
“杜浚,我知道你能聽到,這個時候,恐怕我的主人已經開始煉化你的分身了,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麼?”
永生驀然淒厲一聲,他一心等待杜浚,心中卻越發的焦急!
“執念,永生你修行無數載,便是修得如此道心麼?”
一個冰寒的聲音忽而響徹了寶塔,永生聞聲,雙眼狂喜,驀然回望,便看到了杜浚!
“你還真敢出現!我殺了你!”永生大喜之後,便僅剩下大怒,探手虛空一抓,虛空轟隆一聲,一個葫蘆驀然凝現,甩手便砸向杜浚!
杜浚面色淡然,淡然說道:“世間之人皆有慾望,沒有列外,永生,你還不回悟麼!”
一聲淡然之語,卻讓永生面色一怔,宛如杜浚的話語宛如驚雷一般,轟然搖動他的道心,前方,那葫蘆也是一窒。
杜浚大袖一甩,狂風乍起,呼嘯,一袖砸飛了葫蘆,翻手又是一掌,遙空砸在了永生身上,永生慘呼一聲,身軀一震,跌落而去,撞破了寶塔牆壁,不知跌到何處去了!
柳卉見狀,神色大變,難以置信的望著,暗道一聲:“怎會這樣?永生可是巔峰元嬰,竟然被他一袖甩飛……他、他此刻又是什麼修為?”
一念到此,她驚駭的望了杜浚一眼,二話不說,轉身便要逃遁而去。
杜浚露出一絲冷意,探手抓向柳卉,隨著他這一掌,一股詭異的氣息瞬間充斥了柳卉的心田,驚的她頭也不敢回,甩手便是一鞭打向杜浚!
杜浚冷哼一聲,翻手一抓,卻將長鞭抓在了手中,一拉,不曾想,那柳卉卻毫不猶豫的鬆開了長鞭,其人卻是瞬間閃出了寶塔!
“無品?”杜浚目光在手中的長鞭之上一掃,續而,單手提鞭,一步之下,正要追襲而去,卻不想,便在此刻,一道人影忽而轟然而來!
永生,在其前方,無盡的土氣瘋湧凝現,化為一根尖刺,他便頂著這一個尖刺轟隆而來!
“找死!”杜浚目光一閃,手中長鞭一甩,轟隆一聲,長鞭宛如化為了一條長龍一般,嗡然一聲,砸在了尖刺之上,砰然一聲,尖刺炸破!
永生一怔,便在此刻,杜浚轟然而動,探手挽住了他的頸脖,頂著他撞破了寶塔,扶搖而上!
酆都城中,所有的生靈都停滯了搏殺,竟是的望著轟隆不斷的聖山,便在此刻,忽見一道黑光轟隆撞上虛空,煞氣滔天!
旋即,這黑光一斂,露出的景象,卻是讓眾人大驚,永生,黑光之前赫然便是永生,只是,此刻卻宛如一隻小雞一般,被一個面色冷淡的男子提在手中!
“玄祖,是玄祖……這怎麼可能!?”
人族修士驚駭莫名,失聲大叫:“那個男子誰?”
“杜……浚……是那個被仙天族求下的男子,他怎麼和永生玄祖打起來了?”
一眾鬼修此刻也是神色莫名,感受著虛空之中,那澎湃的威勢,再看男子那冷淡的面容,不知為何,道心轟隆搖動,竟然幾欲崩潰!
宛如,宛如此刻這男子便是天,便是這地,便是這世間的神明一般!
酆都城主更是傻了,他人的杜浚,更是知道杜浚先前去往了根祖傳承之地,此刻復出,竟然有了如此修為,這……
他望了身側的陰風洞主一眼,卻見以兇悍著名忘哀崖的聖魂,此刻竟然身軀顫抖,他們都明白,明白永生的一身修為,便是城主親自出手,都不一定能夠降服!
而此刻呢?
“這……你覺得這可能麼?”陰風洞主僵硬的轉動頸脖,目光落在城主身上,如泣似哭,道:“你覺得這可能麼?”
虛空之上,杜浚淡然道:“將佛骨給我?”
“你覺得我會給你麼?”永生慘笑一聲,其身後虛空,忽而震動,卻是那葫蘆轟然扶搖而上,且葫蘆口開啟,遙對杜浚,一瞬之間,迸發出萬道銳利根刺,宛如繡花針一般!
杜浚冷哼一聲,大袖一甩,狂風呼嘯,一股宛如來自遠古的滄桑瀰漫而去,宛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將這漫天的根刺砸散!
“你會告訴我的!”杜浚面色冰寒,驀然鬆開永生,反手便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