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知道自己得到的寶物不可輕易示人,因此一直秘而不宣。然而這九錄煉妖玄袍真正煉起妖來,動靜就大了,沈維松毫無經驗,掩也掩不住,於是被有心人發覺了。
幸好“有心人”並非只有一個,這些有心人都想得到九錄煉妖玄袍,彼此間相互防範,相互爭鬥,反而使得這法器仍然被沈維松控制在手中。尤其是這九錄煉妖玄袍似乎還牽扯到另一件秘寶的下落,因此就連一向故作清高的三大門派,也紛紛派出了新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伺機而動。一時間,整個修仙界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本來許巖也沒準備摻和這件事,他目前只想著埋頭低調發展,和其他修仙者公開爭奪法器,是一件很出風頭的事情,而出風頭,恰恰是他目前最不願意做的事情。然而有些事情你不願意遇到,它卻偏偏要和你發生交集。
這一日,許巖等人正在東昌山與人交易,正巧沈維松為了逃開他人耳目,也來到此處。蜂王堡壘經過這段時間的積累,已經達到完全能抗衡七階法器抗衡的程度了,從防禦體系來講,甚至還有過之。而且它對其他法器的氣息非常敏感,沈維松隨身穿著九錄煉妖玄袍,早在十里之外,就被蜂王堡壘察覺出來了。
蜂王堡壘這一察覺,許巖立時就知道這個資訊了。但是他並沒有想過要做出什麼行動,他甚至想要避開,但是由於交易者已經陸陸續續趕到了,臨時修改交易地點也來不及了,再說讓客戶來回奔忙可不是生意之道啊!因此只得繼續停留於此。為了不至於讓沈維松以及他周圍的跟蹤者影響到交易的正常進行,他讓蜂王堡壘稍稍偏移了大約兩裡的距離,並且上升到蜂王堡壘能夠達到的極限高度。然後發出飛符給各個前來交易的修仙者,又留下一個加強版的短途傳送法陣在蜂王堡壘原本停留的地方,讓他們到了那裡之後,再用傳送法陣到達蜂王堡壘真正停靠的地方。為什麼要用加強版的傳送法陣,這是考慮到許多前來交易的修仙者,會帶有自己的飛行法器或者其他各類大型物品,以前那種簡易版本的傳送法陣,可能不堪使用。
沈維松依靠著九錄煉妖玄袍,煉化了一隻一階妖獸,修為勉強到了煉氣期第二層。如果沒有玄袍在身,以他這種修為,只怕早就被人生生撕了吃了,連骨頭渣子都不會留下。可是就算有著九錄煉妖玄袍,他也難以自保,若非覬覦寶物的幾方人馬,相互忌憚,恐怕他也不能走到今天。
玄異盟年青一代的著名高手姚雁海,跟在沈維松身後已經足足三天了。他其實早就想出手搶了九錄煉妖玄袍,然後用自己引以為傲的五行七煞遁術,逃之夭夭。但是每當他準備下手時,總會感覺有一股針芒般的神念緊緊釘在他腦後,使得他全身冰涼,不敢有半點異動。這種情況發生了好幾次,讓他既恐又怒。恐懼的是,這神念似乎隨時可以將他擊殺當場,而且這種感覺極其真實,他有幾次甚至分明地嗅到了死亡的味道,這種感覺很玄妙,說不清也道不明,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神識不會騙他,因此在最後關頭還是生生壓抑住了出手的衝動。使他怒在心頭的是,再怎麼說他也是三大超級門派年青一代甚有影響力的高手之一,不知道有多少門派的年輕弟子以他為偶像,甚至一些年輕的女修,也在暗暗仰慕著他。而這次,居然連敵方是什麼摸樣都沒看清楚,就被壓制得不敢動彈,這說出去有誰能信呢?如果讓其他人知曉此事,那自己的臉面何存?
這幾天來半招未出,也未和任何競爭對手打過照面,卻一直在驚懼無措中度過,任憑姚雁海的心性修為已經頗為不俗,他也已經盡力壓制住自己的負面情緒,但是他的臉色還是顯得相當難看。
相比之下,天問宗的後起之秀於佩雨就顯得輕鬆得多了。她其實也覺察到了那股針芒般的神念,只是她從不去刻意挑釁於它,再者她修煉了天問宗的獨門秘技“他心念想念念想”,對這類詭異刁鑽的神念極為有效,因此她受到的影響倒極為有限。姚雁海雖然知道有其他門派的高手的存在,但是他卻沒有感應到於佩雨,於佩雨卻早已感應到了他,並以觀察他吃癟為樂。這倒並不是說於佩雨就比姚雁海高明多少,只是於佩雨對心念感應方面有過精研,術業有專攻而已。
另外還有些其他門派的修仙者,甚至還有些散修,也跟在後面。其實他們是跟著沈維松跟得最久的,也是最辛苦的,但是誰也沒得手,不少人已經相當惱火。眼下的態勢更加糟糕了,三大門派居然也派出弟子來湊熱鬧了。要得到九錄煉妖玄袍,必然要與他們動手,這讓大部分人感到很為難。如果動手,那就是和三大門派過不去了,和三大門派過不去,那以後再修仙界的日子只怕就不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