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江初語也不想給人難堪,便有禮貌地接起來,卻聽到了一箇中年女人帶著濃重口音的聲音。
辨別了許久,才知道這個女人是齊涯的母親,而她打電話來,是問她為什麼不跟齊涯回去過年,是不是嫌貧愛富。
江初語只覺得渾身的血都衝到頭頂!
齊涯到底跟家裡人都說了些什麼!
忍住要罵人的衝動,江初語把電話掛了,直接將齊涯的號碼拉了黑。
“怎麼了?”
坐在一旁看春晚的江教授瞥見女兒生氣的舉動,關心地問。
江初語本來想說沒事,卻突然想起來,在前世,她從來沒和父親溝透過自己戀愛中的事,父親問起來,自己也只是笑著說好,所以別人從來都不知道齊涯對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現在想來,齊涯的舉動,可不就是典型的草雞男?
一轉念,她說:“爸,你覺得齊涯學長這個人怎麼樣?”
“他?”江教授表情有些疑惑,“很刻苦的一個學生吧!”
不是聰明,不是能幹,而是刻苦。
可這世界上,從來不缺努力的人。
這個評價就是這個人很普通,沒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了。
江初語忽然想不通,上輩子,江教授為什麼大力支援自己嫁給齊涯,還不遺餘力地為齊涯奔走,給他跑學位,找工作。
如果江教授也不認為齊涯足夠優秀的話,憑他對自己的疼愛,又怎麼會不給自己更多選擇,而是把機會都給了準女婿?
“剛才他媽媽打電話給我。非說我是她兒子的女朋友。”
“什麼?”江教授身子都坐直了。
齊涯是他帶的最年輕的學生之一,能力平平,但是做事非常認真謹慎,平時也蠻樸素的。這樣的人,為什麼要拿他女兒說謊!
江教授有些想不明白這裡面的關係。
江初語卻忽然想到前世時,除了自己被他捧得飄飄然外,自己周圍的親朋好友都認為齊涯對自己非常好,“除了家庭條件差一點”,別的地方都無可挑剔,並且認為自己是“揀到寶”,祝福他們好好在一起。
齊涯把和她交往的每個環節都弄得聲勢浩大、眾人皆知,利用環境和心理,一步步把自己逼進對方的懷抱裡。
江初語突然覺得有點冷。
這一世,自己從一開始就不配合對方的行動,他會不會做出過激的舉動來逼自己就範?
江教授看著女兒瞬間白下來的臉色,也不免想多了:“齊涯想要幹什麼?”
單純向父母撒個謊嗎?
那何必把江初語推出來!
江教授想到了什麼,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但凡一個父親,知道有個男性正打自己女兒的主意,心情都不會太好。
更何況,這個主意非常餿。
此時某鄉村裡,齊涯剛剛從母親手上奪回手機,漲紅了臉吼:“阿媽你幹嘛啊!”
齊母蠻不在乎地兇回去:“你問我幹什麼?我給你討老婆呢!就你這慢吞吞的性子,不知道哪年才能給阿媽帶個老婆回來!我告訴你,對女人就是要強一點的,都說好了今年過年帶女朋友回家玩,哦,她說不來就不來了,你讓我和你阿爸的臉往哪裡放!”
齊涯又氣又急,卻不能怪自己計策失利,也不能去怪無理取鬧,趁他上廁所的工夫擅自打電話給江初語的母親,只能把這筆帳都算在江初語頭上。
他每一步都算得好好的,為什麼江初語毫不理會自己?是不是哪裡出了錯?
四個月前,他從午睡中醒來,發現自己夢/遺了,而且夢中女神的臉,竟然是他導師的獨女。
夢裡他們倆人已經談婚論嫁,就在今年過年時分,自己把對方帶回家,然後他們就……
他一開始還覺得莫明其妙,他知道江教授有一個獨女,也在本校,但是倆人幾乎沒見過面,更談不上相熟,怎麼會做那樣難堪的夢,還夢到了她呢?
後來他暗暗尋了個“大師”為自己解夢,終於豁然開朗。
這是上天給自己的預示!一定是的!
要不然怎麼解釋自己誰都不夢,卻夢到了江初語?
自從那次夢後,他就有心打聽江初語的事情,越發覺得這個溫柔又可愛的學妹是自己未來老婆的最好人選。
越瞭解她,他就越覺得對方適合自己。
而且,她還是個獨女呢!
那以後,江教授留下來的東西,不就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