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哈利·阿爾法多·格林德沃·佩弗利爾只是習慣以他在其他方面超乎常人的卓越標準來衡量自己的舞蹈技巧?”萊因哈特也笑眯眯抱起雙肘,“欣賞過你在飛天掃帚上的英姿,你的舞步確實可以被稱為……呃,難以想象的笨拙。”
“萊因哈特!”
“想反駁就用事實說話。”
注視著金髮好友充滿了挑戰意味的明亮的藍色眼睛,佩弗利爾突然露出了微笑:“這激將法並不高明,萊因哈特。”
“如果這能奏效,讓你下場,它就是最成功的。”
“可惜就像曾經的每一次,今晚我依舊不打算讓你簡單地取得勝利……非常遺憾,萊因哈特;喬治安娜。”帶著微笑,他一邊說一邊向兩人微微欠身告退。
這一對青年男女目光追隨著他們的朋友向隔著舞池的大廳另一邊看去。毫不意外他們看到那裡正聚集著一群年幼的巫師。萊因哈特微笑的同時無奈嘆氣。“再一次……讓他溜掉了。”他隨即挽起喬治安娜,“現在,讓我們去找回各自的陪伴——你把可憐的老古斯塔夫·阿佐利諾先生丟給福吉、克勞奇還有韋斯萊他們太久了,而我非常擔心耐心差不多就要突破極點的安東妮德會用魔法打破我現任上司的頭。”
***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發呆,還坐在地上?”
溫和親切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頓時喚回綠眼睛男孩正飄蕩在萬里之外的心神。哈利·波特幾乎是瞬間從樓梯臺階上跳起來,同時臉上綻開大大的笑容。
微笑著注視神情激動的男孩,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爾隨意地擺一擺手,也在樓梯最高一層臺階上坐下。這讓男孩在意外的同時笑容更加明亮——他立刻再次坐下,緊緊挨在有著相似容貌的年長朋友身邊。
佩弗利爾放任男孩表現對自己的親近和信賴。他無法否認自己對這一刻的歡喜和享受,就像無法否認方才在一群年幼的巫師中沒有看到哈利·波特時,明知不可能發生任何意外但仍舊瞬間從心頭升起的緊張擔憂。因此他沉默著,沒有催促男孩的回答,並且在男孩小心地更貼近地靠住自己時伸手攬住他。青年感受到男孩驚訝的震動以及隨即更緊地靠住自己、還用一隻手拽住自己長袍的動作反應,而這令他無聲地微笑。
這樣默默的依靠大概持續了五分鐘。一手攬在哈利·波特肩頭,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爾安靜地看著樓下賓客如雲、充滿了歡聲笑語的大廳,看著舞池中一對對男女翩翩起舞。他們的身影和從大廳垂下的無數枝狀吊燈上的光亮混合成一片輝煌絢爛的浮華光彩……令黑髮綠眸的巫師不自禁地記憶起曾經,作為“救世主哈利·波特”的那些不斷遠去的朦朧的歲月裡,魔法部的、韋斯萊家的、波特家的、馬爾福家的、以及霍格沃茲的舞會和聚會的情景;那些以“哈利·波特”名義舉行的聚會,他記得那時自己總是忙於從人群中脫身,而後遠遠地看金妮,還有德拉科·馬爾福在其中周旋應對、如魚得水。
只是他們從來不會共舞——“曾經”金妮·韋斯萊和德拉科·馬爾福沒有過一根手指的身體接觸,無論是在冠上“波特”這個姓氏的之前還是之後;他們總是警惕地保持著彼此間的距離。但此刻,他清清楚楚地看到舞池裡,一身白色禮服的馬爾福男孩正一絲不苟地履行男性邀舞的職責,向小了他一歲的紅髮女孩鞠躬行禮。
他們旁邊分別是塞德里克·迪戈利和潘西·帕金森,以及珀西·韋斯萊和佩內洛·克里瓦特。後面的一對令佩弗利爾微笑著回想起“曾經”自己第一個真正可以稱得上愉快的、同時也是印象最為深刻的暑假:陋居里每一天、每一天都看不到珀西的身影而只有來來去去的繁忙的貓頭鷹。但是這場開始得很早的愛情長跑卻耗費了整整十二年時間,當珀西·韋斯萊——韋斯萊家最後一個單身漢終於挽著新娘步入婚姻殿堂時,所有人才真正鬆了一口氣。
而塞德里克·迪戈利和潘西·帕金森……佩弗利爾已經記不得那個斯萊特林女孩如此稚嫩時的模樣,但塞德里克在舞池中的優雅老練讓他在微笑的同時心中一陣陣輕微然而鮮明的刺痛:他在霍格沃茲經歷的最熱鬧的一個聖誕節,英俊的少年與他臂彎中柔美的華裔少女……自己生平第一個戀慕的物件,他以為已經失落在漫長時間裡的面容這一刻清晰地回到眼前,喚起無數青澀甜蜜,同時又飽含痛苦與沉重的回憶。
他發出一聲輕輕嘆息,隨即轉向身邊的男孩。他驚訝但也不十分驚訝與那雙翠綠色的眼眸恰恰相對——這幾乎讓他立刻想起了阿不思,他的第二個男孩,也是家裡唯一繼承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