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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

“這吃藥實是苦事,前陣子我因病吃了大半月的藥,可真是苦死個人,尤其我還最是怕苦,更是苦不堪言。”沈可不知她的來意,就繞著圈子說些個不痛不癢的話,雖說有些個勞累困頓,可也並不著急,“所賴我娘知我怕苦,每每都提前備好蜜餞果子,見我喝光了藥就趕緊給我塞進嘴裡。”

陳元蓉的心思壓根兒就沒放在沈可身上,眼神卻一直是越過沈可的肩膀,飄向遠處的荷塘隨口地應道:“當真是好,想當初,也有這樣一個人,每每都提早備好果子,就為這那果子,藥都變得比平時好吃了許多,日日就盼著吃藥……”

她說到這兒,忽然驚覺自己失言,忙找補道:“小時候我娘也是這樣的,只不過如今我年紀也漸長,自然不似幼時那般喜歡黏膩著孃親,所幸這湯藥,日日吃著,吃慣了也就不覺得什麼了”

“妹妹別怪我多言,瞧著你眉宇間似有落寞鬱結之色,這病最怕心結,妹妹多放寬心,說不定也能多好上幾分。”沈可感覺這陳元蓉來此,並未是想見自己,更像是在緬懷這個地方。

“姐姐說得極是呢,是該放開心結才是。”陳元蓉笑著應道,“你瞧我,剛安頓下,本來是尋思住得近,來跟姐姐說話解悶,結果反倒成了姐姐勸我,看姐姐也有些困頓的模樣,我還是不叨擾了,咱們明個兒見面再聊。”

她說罷起身告辭,沈可送走陳元蓉,心裡很是納悶,見盈秀提著風燈在自己前面帶路,她忍不住問道:“盈秀姐姐,不知這院子,去年是哪位姐妹住的?”

盈秀的腳步微頓,原本拿得很是穩當的風燈也猛地一晃,昏黃的光搖曳不定,而風燈的框架將光線切割成不規則的圖形,在地上不住輪轉閃耀。

良久才聽她開口道:“回姑娘的話,除了今年,這泠歆閣一直都是陳姑娘住著。”

“啊……”沈可低聲輕呼,“那我豈不是佔了人家的地方?”

“姑娘不必介懷,今年是因為陳姑娘身子病弱,大夫不讓住在水邊兒容易沾染溼氣的地方,所以才央告娘娘給換了院子。”盈秀輕聲道。

原來是這樣,沈可在心裡暗道,難怪她一副很是緬懷傷感的神色,難道在這院子裡,曾經給她留下過什麼美好的記憶嗎?

沈可見盈秀回答的很是盡責,於是鼓起勇氣又問:“盈秀姐姐,不知……不知陳妹妹來之前,你可聽到一聲慘叫?”

不成想這一次,盈秀的回答十分乾脆:“是院裡的粗使丫頭,去搬柴禾燒水的時候,見到一隻大老鼠,一時間沒有防備,所以被嚇得大叫起來,驚擾了姑娘實在是我們的過錯,盈秀會好生管教手下。”

她這番話說得十分順溜,讓沈可覺得,她似乎是老早就準備好答案在等著自己來問,所以說得一氣呵成、毫不停頓。

“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沈可知道無法再問,就圓場道,“姐姐也不用責怪她們,都是些個女孩子,我若是見到老鼠,怕是要比她們叫得還要厲害呢”

第一卷 侯府人少水深 第七十八章 相親

第七十八章 相親

沈可有些認床,晚上睡得並不踏實,外面有人走過或是什麼,她也都迷迷糊糊似乎能察覺,第二天起來就頂著了兩個烏青的黑眼圈。

早晨書意進來瞧見她這樣,一邊嘮叨一邊去找胭脂水粉:“今個兒要去給太后請安,這樣若是遮掩不過去可怎麼是好,姑娘昨晚不是睡得挺早?”

“剛一換地方不習慣罷了”沈可揉揉脹痛的額角,“你拿蜜合色的胭脂和水粉過來,我自己描補描補。”

正在調胭脂,劍萍端著熱水進屋,走過沈可身邊的時候用極低的聲音說:“泠歆閣少了一名宮女。”

沈可還沒等開口說話,門簾又是一掀,盈秀進門請安道:“沈姑娘晨安,梳妝好了咱們該去給娘娘請安了。”

“姐姐稍等,剛換了地方睡的不安穩,早晨起的晚了些。”沈可接過劍萍擰好的手巾擦了把臉,對著銅鏡開始拾掇妝容。

“不礙的,時候還早,奴婢只是瞧見有人進出,知道姑娘起了,來提個醒兒罷了”盈秀似乎察覺出自己在屋裡有些多餘,便告辭道,“奴婢去給姑娘備轎,這兒離著娘娘的住處瞧著不遠,可是要繞過大半個荷塘,也得走上好一會子呢”

“那有勞姐姐了。”沈可目送著盈秀離開,想起剛才劍萍的話,少了一個人,難道是昨晚的那一聲尖叫?卻不知那可憐的丫頭,是撞到了什麼不該看的事情。

念及至此,沈可心下更是下定決心,以後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