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抬頭便到了。”老太太進屋後先領著兩個孫女上前磕頭,聽得叫起方直起身子。
太后果然開口埋怨道:“這都回京多少日子,竟也不來瞧,直讓吾打發了人去請方來,可真是不比從前了。”她聲音聽起來並不年邁,說的是官話卻還帶著一點兒南邊兒的口音,很是軟糯好聽,只聽聲音並沒有居高在上的威嚴感,反倒親切如鄰家阿婆。
“娘娘這也說,老身可真是無地自容,剛回來的時候見風著涼,便咳了十數日,哪裡敢來宮裡,連親眷好友家都不敢去走,生怕給人過了病氣。這不剛好了便趕上太妃生日臨近,想著左右是要進來,便也省得要跑兩趟。”
太后細細地問劉家在江南的情況,老太太知道她是惦念自己的姐妹和那邊的子侄後輩,便挑揀著好的、出息的說與她聽,自是聽得歡喜道:“還是你說得通透,上回若濤領著媳婦和孩子進宮來坐,他那個媳婦卻是怎麼問都是一兩句話的,叫人聽得好生無趣。”
“他那媳婦確是個鋸口葫蘆,話少得緊,不過人倒是個很會處事的,家裡也都管得妥帖,哥哥、嫂嫂都讚不絕口呢。”老太太賠笑道。
太后聽得老太太這樣說,心裡曉得這個侄媳婦是得孃家姐姐喜歡的,但無奈自己不喜,以後多賞東西少叫進來便就是了。
想罷便抬眼去看沈寧、沈可道:“這就是家裡的兩個姑娘?果然都出落得好,和玉去把吾備得見面禮取來。”
沈寧和沈可忙起身上前磕頭領賞,剛磕得一個,太后便忙叫人扶起來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