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毛骨悚然。

“每次古武界大門開啟，能持續兩個半時辰，直到凌晨五點。”北斗座主收回凝視著空間門的目光，突然說話，不同之前的聲音讓兩人感覺有些熟悉。

齊寒玥與墨錦辰回頭，驚疑不定地看向他。只見他抬手，再下帶在臉上的面具，熟悉的臉讓兩人震驚。

只見蔚楓一改慣有的冷酷神色，笑容淡淡，眼底流出難以察覺的不捨，“錦辰，小玥！”

“二哥！”兩人難以置信地叫道，頓時之前他對齊寒玥的出手相救，婚禮上突然出手相幫，就有了解釋。如果單單是為了讓齊寒玥一開通往古武界的大門，不用至此。

蔚楓衝著兩人點頭，肯定這一幕的真實。才微微低頭，看著齊寒玥，笑容溫柔，炙戀的目光已變成了對妹妹的寵溺，伸手揉著她的腦袋：“小玥，二哥要走了！不知此生還能不能相見。不過，給你的新婚禮物和小外甥外甥女的禮物都已經提前準備好了，記得以後要告訴他，他還有一個舅舅。”

“二哥！”齊寒玥喏喏道，不捨的情緒湧出。在她恢復記憶後，蔚楓對她就真的如同一個寵愛妹妹的哥哥那般。知道他要離開，此刻卻是萬分的不捨。但是，她清楚地知道他不屬於這裡，他有他的使命。

無法挽留，她只能祝福他。

“二哥，保重！”兩人眼眶微紅，齊聲道。

一瞬間，蔚楓眼眶也含起絲絲霧氣，深深凝視了兩人一眼，道：“要幸福。保重！”說完，轉身決絕地離去，身影消失在光門的漩渦中。

神奇的光門，不過薄薄幾厘米的白光隔擋，卻隔開了兩個世界。當蔚楓走進去後，他的手下也對兩人抱拳一禮，便魚貫而入。

臨近五點，白光漸漸暗淡，星辰也開始無光。直到天邊有些微明，北斗七星暗下去，檯面上的星光徹底湮滅，流轉的金色液體重新匯聚成為一顆金珠，回到齊寒玥手上。

兩人看著空蕩蕩的門框久久不語，良久墨錦辰才攬著齊寒玥柔聲說道：“走吧，我們回去！”

說著，也不顧跟來這些還愣神的人，旁若無人般徑自離開。驀然，齊寒玥甩手幾枚一陣一閃，同時拉著墨錦辰快速後退。

墨錦辰順著齊寒玥的力道，同時掌風一掃，小心地護著齊寒玥。兩人配合默契，之間啪啪啪地空中掉落一個個米粒大小黑色的古怪蟲子，每一個蟲子都被一枚銀針穿過，落到地上還發出吱吱的哀鳴聲。

一個全身黑紗籠罩的身影，見失手立刻循著兩人躲避的時機，迅速逃走。可敢對齊寒玥出手，墨錦辰頓時震怒，怎容許她逃脫。

攬著齊寒玥的腰，兩人如飄渺的光影，不過瞬間就已經擋在了黑影面前。墨錦辰含怒出手，若不是或許還要追問來歷，一掌就能震碎她的五臟六腑。

饒是如此，黑影依然一口鮮血噴在面紗上，倒退飛出幾米遠。身形砸在牆上，緩緩滑落。同來之人紛紛被被墨錦辰狠辣的手段給鎮住，對她多了幾分的忌憚。幾個想要多管閒事的人腳步也頓在原地，臉上盡顯猶豫之色。

墨錦辰眼中閃過淡淡的諷刺，不過一個威懾，就讓這些人退縮了。他攬著齊寒玥上前走到黑影面前，低頭眼神滿是漠視，恰地上的黑影抬頭，對上他的眼睛滿寫滿哀怨與淒涼，還有深戀與期盼。

熟悉的雙眼，卻讓齊寒玥一愣。不可思議浮上，她略微猶豫道：“夢雪，是你嗎？”

“呵，終於認出來了？”黑影一把拉開面紗，蒼白的臉嘴角染血，幾乎沒有變過，不是夢雪還是誰。

她眼中的震驚，疑惑，不解一一閃過，最後，她閉了閉雙眼，再次睜眼就全是冰冷和驀然，當初的那點情誼徹底消失。

她本性情清冷，唯與梁晶晶和司亞交好。當初會出手救她，也不過是因為梁晶晶的熱心。至於後面走近，兩人的關係也並不是太親近。

因此，察覺被背叛，難過只是一瞬間。既然不在乎，她與陌生人也沒有太大不同。

“兩年前錦繡廣場襲擊，也是你吧！為什麼？”她問道，聲音已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墨錦辰終於放心，雖然對她清冷的性子瞭解，但被背叛的感覺，實在是讓人痛心。

她痛，他更痛！

“為什麼！”夢雪嗤笑，目光轉向墨錦辰流連。赤果果的痴戀讓墨錦辰忍不住皺眉，如果不是人要齊寒玥來處理，他早就一掌送她歸西。

他對她冷漠無情的眼神，終讓夢雪看清，一切不過是痴念。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看過她一眼，就算是知道她的存在，也不過是因為齊寒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