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攙著貝諾。12931712
“回去吧!”貝諾低垂著眼睛,似乎已經陷入了一片黑暗中,他沒有勇氣再去多看一眼那種耀眼的幸福。他只是撐在弗朗的身上,現在他只想要找個地方自我放縱一下。
“我們不是來找……”弗朗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立刻就閉嘴了,貝諾的眼睛太恐怖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那個樣子的眼神,冰冷如深潭,鋒利如出鞘的寶劍。只是一刻鐘,弗朗就差點要站不穩了。那樣的目光孤高如狼,什麼時候貝諾會有這樣的眼神了。他們都說貝諾以前出生孤兒院,這點他一直都不是太相信,現在倒是完全的相信了幾分。那樣的眼神,孤冷的令人害怕,是一個缺少愛的人。如果現在唐妮不出來,大概貝諾就這麼會毀掉吧!如果一個人不知道幸福的滋味,那麼他也不算是不幸福的,因為至少他從來都沒有有過。只是一旦給了他幸福的味道,他就會念念不忘,甚至是撕裂自己都想要將那點奢求的幸福握在手心中。現在的貝諾,就是這樣。他想要的幸福,已經似乎離他而去了。
已經過了兩日,他每次都是在這樣喧囂的地方找到貝諾。即使他已經不想再去,可是沒有辦法不來。因為他是貝諾的助理,就是要照看好他的一切。如果他什麼地方受傷了,或者是出了什麼事情都是他的責任。現在他來,就只是一點責任而已。
“你能不能少來這樣的地方,如果要是在法國,估計你已經不知道上了多少次頭條了,到時候倒黴的是我。”弗朗忍不住地勸說,畢竟真的出事,倒黴的人自然是他。
“嘔……”貝諾站不穩,伸手推開了弗朗,然後靠在牆上吐了起來。前面才喝到肚子裡的酒,就這麼全部泛著苦水都吐了出來。他難受的站不穩,只能依靠在牆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都已經不是這樣的爛醉了,以前他會爛醉如泥,然後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睡上一覺。到了第二日的清晨,再爬著回家。但是自從有了唐妮,她就不會叫他爛醉了。她說他的年紀還小,不能喝酒傷身。即使他迫不得已去喝點酒,她也會早早的在外面等他。
那年巴黎的冬天忽然的下起了雪,他跟人出去喝酒,而她就那麼直直地站在門外。當他們一群人出來的時候,雪花已經將她的髮絲都染白了。從那以後,他就不再喝酒了。他真的很怕,怕她在外面凍到了。可是現在,就算他是爛醉如泥,也已經沒有人再會關心他了。門外沒有她的身影,而他的腦海裡出現的都是她跟那些人在一起笑的幸福的樣子。他們才是一家人,她根本就不叫唐妮,而是叫做唐放歌。那些人是她的家人,是她的孩子,她有著令人羨慕的家庭背景。她是tang集團總裁的女人,以後他們註定要走向兩條路。她永遠都不是屬於他的,而是屬於那片他從來都沒有辦法靠近的幸福0花0園。
苦澀翻湧的酒水合著胃液傾倒出來,明明以為自己會好點,但是貝諾卻覺得自己更加的難受了。為什麼上帝總
是這樣的殘忍,將他所有的一切都要奪走。他沒有家人,所以從來都不知道家人的幸福感是什麼樣的,這樣已經令他痛苦了。沒有幸福,他不再奢求幸福,只是那麼隨波逐流,跟隨著血腥生活,但她偏偏要出現。明明出現了,他真的以為這些都是屬於自己的,現在看看完全不是屬於自己。她是一個沒有記憶的人,如同她的名字一樣,都是一場浮華。浮華的最後,丟下的永遠都是他。
腿腳虛軟,貝諾真的站不穩,直接一腳沒有站穩,重重的摔在地面上。弗朗迅速地上去將貝諾拉起來,這樣狼狽的貝諾他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現在該如何是好。
弗朗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貝諾拉起來,他的一身乾淨衣服立刻因為他染上了酒臭的味道。兩人幾乎是跌跌撞撞地才好不容易來到車邊,最後弗朗好不容易將貝諾送到了酒店。他先幫貝諾將身上的衣服換掉,至於洗澡他真的是沒有那個力氣了。
坐在一邊喘口氣,弗朗回到自己的房間內去換衣服,想要等會再來看貝諾。
換完衣服回來,弗朗到了臥室沒有發現貝諾的身影,他頓時有點擔心。想他已經是酒醉的人,應該不會四處跑,他開啟浴室的門,又拉開廁所的門。就在那一刻,弗朗呆住了。他衝過去將弗朗手中的東西搶了過來,然後用力地丟進廁所的馬桶內。
“貝諾,你在做什麼?”弗朗臉上頓時有了怒氣,他竟然會碰那些最不能碰的東西。那些粉狀的東西即使不說,他心裡也明白那些東西的危害性是多麼的大。吸毒比任何事情都要令所有的人厭惡,你是一個影星,你可以是一個花花公子,但是絕對不能是一個癮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