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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我不該討回來麼?父債子償,天經地義。要怪就去怪你爹卑鄙無恥吧。”

她點點了頭,呢喃著說:“我懂你的意思,我懂,我懂的。”

從他的禁錮中解脫出來。輕飄飄的挪了幾步,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剁上,在房間中央站定,然後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語柔,你這是幹什麼,爹……爹會想辦法的。”站在一旁久未開口的曾老爺連忙上前,要去拉她起來。

“爹。既然是曾經做錯,認了又何妨呢。如果不是你,玉龍和語冰又怎麼會……又怎麼會落得這步田地。那咱們就求求,求求他吧。”曾語柔閉上眼睛,這一刻,她心中寧靜的沒有任何畫面與聲音。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神仙或者菩薩,哪怕是想要積德的鬼魂也好。救救她吧。救救她吧。

林寒宵鐵青著臉坐回首席,一語不發地瞪視著她。既然她要跪,那就隨她跪。他就這麼看著,看她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第7章(1)

陳平盡忠職守的站在偏廳門外,有他這尊惡面門神把守偏廳的外圍,別業中的丫環僕役遠遠的看見了也會選擇繞道而行。

就在這時,柳無風和薛常笑雙雙出現。其中白衣素袍不染纖塵的是柳無風一貫的裝扮,而薛常笑與他相比就多了幾分散漫不羈的江湖味,但兩人走在一起卻有著不分軒輊的氣勢。

“陳平,林兄在裡面嗎?”開口的是柳無風。

“在。”陳平皺了皺眉頭。高大健壯的身體擋住兩人的去路。

“怎麼?林莊主有貴客在?”薛常笑笑問。晨時,林寒宵和他曾在書房中密談過片刻,但不一會兒林寒宵就匆匆地走了,貌似是有什麼急事。如果他猜得不錯,那貴客想必就是曾老爺了。

陳平略一頷首,預設了下來。

薛常笑了然一笑,說:“那就勞煩轉告林莊主,在下還有些雜務要處理,暫且先行一步,就不多做打擾了。”

“薛狐狸,你怎麼說走就走,不是說好痛飲幾杯再走嗎?”柳無風伸手攔住薛常笑的去路。

陳平正欲說些什麼,就聽偏廳裡傳來一聲喝:“陳平,誰在外面。”

柳無風和薛常笑交換了一個眼神,深駭於林寒宵這股不同尋常的怒氣。

“爺,是無風公子和薛大當家。”陳平回聲道。

那頭沉默了片刻。而後林寒宵又維持著慣用的聲調說:“讓他們進來。”

陳平聞言,讓出一條路,說:“兩位請吧。”

帶著一絲的好奇,兩人快步走進偏廳。而眼前所見的情形,卻大大的出乎意料。曾語柔氣若游絲的跪在地上,旁邊站著的老人家一看見薛常笑走進來就惡狠狠地看著他。

“這不是曾老爺麼。前日一別,還以為曾老爺不會來求林莊主呢,沒想到今日還能在這裡見到您老人家。真是幸會幸會。不知令公子還好麼?”薛常笑拱拱手,目光卻落在雙膝觸地的女子身上,暗自揣度但不便稱呼。

“姓薛的,你不要欺人太甚。”曾老爺一張老臉羞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薛常笑只是笑笑,並不在意,反而若有若無的用身體擋住柳無風。

柳無風背在身後的雙手也如他的眉頭一樣緊緊地攢了起來,用從未有過的難解目光在林寒宵與曾語柔之間來回逡巡。林寒宵的臉色異常難看,深沉的黑瞳中凝聚風暴,凌厲的氣勢一觸即發。而跪在地上的曾語柔卻更讓人擔心,她平靜的臉上分明寫著絕望二字。

怎麼會這樣?柳無風再度掉轉面孔,看著神色如常的薛常笑。這隻狐狸,一定知道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林寒宵坐在首席,神色清冷地說:“常笑,你來得正好。我有一件事拿不定注意,想聽聽你的意思。”

“常笑洗耳恭聽。”他一笑,默契十足的說。

“我那玉龍小舅子在你賭坊裡與人賭博,賭注是輸的人自斷一掌,可確有其事?”林寒宵問。

“確有其事。”

“那我的小舅子可有被人強迫?”林寒宵側目看著他。

“沒有。”

“哦。那就是他咎由自取了?”

“願賭服輸而已。”薛常笑不明白他的意思,卻回答的一絲不苟。

“好。很好。”林寒宵瞥了一眼曾老爺,冷冷道:“岳父大人,你也聽到了。請恕我愛莫能助了。呵呵。你就等著曾玉龍被廢掉一隻手吧。也許下次,就是他的一條腿了。”

柳無風心頭“咯噔”一下,他竟然說出如此狠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