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蘭依神色有些迷離的看著鳳亦然,鳳亦然卻喘著粗氣將她放到榻上,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再等等,我一定會明媒正娶,八抬大轎迎你進門。”
鳳蘭依聞言,臉上綻放出明亮的笑容。有一個人願意為你忍著,願意為你而委屈自己,這就是這世上最大的幸福。
時光荏苒,惟願歲月靜好,鳳蘭依希望時間能一直停留在這一瞬間,永遠不要再前進。
“殿下,皇上,皇上病重了……”陳琪匆匆忙忙的敲門進來稟告,鳳亦然一怔,鳳蘭依難得正色道:“你快點進宮去,這個時候,如果皇上真的病危了,你就是滿身是嘴,這逼宮奪位的名聲就跑不了了。”
“鳳亦辰呢?”鳳亦然一邊走著一邊問道,陳琪愣了下:“目前還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
“那就好,讓在含元殿的人看好了,別讓訊息洩露出去。”鳳亦然聲音陡然冰冷,沒有了鳳蘭依面前那般溫和如玉的感覺,陳琪不由的冷冷的打了個寒顫:“已經召集太醫都去了。”
“殿下……”門口,沈元嘉幾個親信都聞訊趕來,鳳蘭依眯起眼睛,看著天上烏雲匯聚成一團,怎麼都散不開。
回到睿親王府,府內的幾個人都在,雲十一郎最是活潑好動的性格,看到鳳蘭依回來就笑道:“呦,幽會咱們太子爺回來了?”
“出什麼事情了嗎?”雲七郎見鳳蘭依神色有些凝重,遂輕聲開口問道。鳳蘭依點頭,屏退了周圍的下人:“皇上病重了。”
“原來如此,這事情倒是不好辦了。”雲七郎手中的棋子穩穩的落在起棋盤上:“西北的睿親王,西南的穆將軍都是皇上的親信,如今兩邊都無戰事,皇上只要密詔給兩位王爺揮軍回京,傳旨給四王爺即位,那麼就翻盤了。”
“我爹不會回來的。”鳳蘭依側頭看著雲七郎,雲七郎一笑:“王爺對皇上視為父兄,若是京中無大事自然不會回來,可是若是皇上被太子逼死了,你覺得王爺會如何選擇。一個是恩愛非常的妻子,另外一個是從小將自己撫養成人,對自己恩重如山的兄長,結果自然不言而喻。公主不要太自信了。”
鳳蘭依神色並不好看,聽雲七郎說道:“只怪當年雲瑾主子太過於霸道了,那般邪肆狷狂的性子,也難怪讓皇上恨之入骨。”
“瑾爹爹做事素來不留餘地,也不給自己一點退路,也難怪會如此。”鳳蘭依有些無奈,真不知道當年雲瑾到底做了什麼讓皇上竟然這般的恨,竟然連鳳亦然這個兒子都不肯相認。
“問題在於,皇上會不會這麼做?”雲七郎摩挲著手中的棋子:“據我所知,太子曾經去探望皇上,經過一番深談,皇上似乎放棄了四王子,如今的一切,我認為,在於四王爺不肯放棄。”
“鳳亦辰自小作為儲君培養,比鳳亦然還要心高氣傲,怎麼可能放棄原本唾手可得的皇位?”雲十一郎搖頭失笑,斜睨著鳳蘭依:“那咱們公主日後豈不就是皇后娘娘?”
鳳蘭依白了他一眼,別開了話題:“讓五郎做的事情進行的如何了?我瞧著那韓非語不能再留了,她對我敵意太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做出來什麼樣出乎意料的事情。我在明,她在暗,別讓她壞了我們的大事,小心駛得萬年船。”
“自然。”雲七郎微微一笑,側頭道:“我傳話問了五郎,說是已經到了收網的時候。那個女人很信任他,將一切的生意都告訴了他,甚至還給他出謀劃策。”
“果然是個只看臉的蠢貨。”鳳蘭依譏諷一笑,上次鳳亦然那麼狼狽,雖然責任並不全在韓非語身上,可是卻跟她脫不了關係。
雲七郎不置可否,他雖然年齡排行第七,可是在雲家十二郎中地位卻是排第一的,從傳回來的訊息看,韓非語不是非常非常自信,就是非常非常愚蠢,他倒是相信第一種,這個女人似乎習慣性站的比別人高來看事情,並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中。
“那就通知他收網?”雲十一郎笑道,鳳蘭依眨眨眼:“好啊,反正最近閒得很,咱們總是要熱鬧看不是?”
“她本身對你就有敵意,若是知道這件事情是你做的,還不對你恨之入骨,這個女人,可是記仇的很。”雲七郎對他們兩個這種惡趣味實在是沒辦法苟同,卻見鳳蘭依聳肩一笑:“這你就不懂了,你若是踩一個人,就要踩到讓她知道,這世上,有絕對不能惹的人。我既然有本事看熱鬧,自然就有本事讓她從此之後,銷聲匿跡。”
如此自信,如此囂張,試問天下,又有幾人能如此?這一瞬間,雲七郎不由為她的風采折服。這種人,即使跌落塵埃,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