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生機。”
虎娃曾行遊中華之地,當然也知道崇伯鯀大人的威望崇高,否則也不會被人尊稱為“崇伯”。崇伯鯀也是顓頊一系各部族的領袖,而重辰部便是屬於顓頊後人一系的勢力。
以吳回當時的狀況,不可能從虎娃手上逃走,但也不可能做九黎的俘虜,他唯一的選擇就是像蠱黎鍾那樣捨命攻擊,就算死也要重創對手,能拉著敵人同歸於盡則更好。
可是虎娃祭出了崇伯鯀的信物,使他看到了一線生機,所做出的選擇並不是信任陌生的虎娃,而是信任崇伯鯀。假如虎娃是奉崇伯鯀之命要拿下吳回,那麼吳回就很配合地讓對方拿下。
虎娃點頭道:“看樣子我是賭對了,果然可以讓你好好說話。”
吳回卻眯起眼睛道:“奉仙君,你既然沒有殺我,又想做什麼?儘管我信任崇伯鯀大人,但並不認識你。我先前確實想逼迫九黎把你交出來,哪怕是交待出你的身份來歷也行,沒想到你卻主動出現在我面前。你能否告訴我,我兒少甲辰之死是誰的陰謀,你又為何要蓄意挑起紛爭?”
九黎幾位大巫公早就提醒過虎娃,這件事沒法不引起誤會,越是有眼界的高人便越會猜疑虎娃當初的用意,就算知曉了事情經過,很多人恐怕仍會把虎娃視作一位挑起衝突的“大陰謀家”。
不論少甲辰之死責任在誰,假若不是在這種情況下,吳回十有**會選擇先動手再說。
虎娃苦笑著搖頭道:“事情的經過我已經告訴你了,就是那樣的,我並無任何預謀,無意中它卻成了各部紛爭的藉口。與其說我挑起紛爭,還不如說你們皆早有預謀,否則那些豬龍與赤甲獸又是怎麼回事?那恐須整個部族之力、花多年功夫才能弄出來。
我親眼看見了少甲辰之死,但我並不為此抱歉,因為我確實覺得他該死,也覺得奔流村族人無辜,所以才會願意幫助那些人。你們都想多了,我來此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讓把人救走;留下的目的也很簡單,就要是找到兇手為他們報仇。
伯君大人,你應該清楚自己那個兒子是什麼貨色,少甲辰的死,我沒有責任,你才有責任。你宣稱為少甲辰報仇而發兵,難道是早就料到了此事,提前準備好了那些豬龍與赤甲獸?以你我的修為,其實不需要說這些廢話,我只是想問——奔流村一族是不是你派人殺的?”
吳回已有化境修為且修煉多年,神通強**力深厚,有火靈幡在手更是威武難敵,但他畢竟沒有九境地仙修為,奔流村一族的慘案不可能是他親手做的,卻可以派人去。
吳回面現怒容道:“你要為奔流村一族報仇,與我又有什麼關係?我並沒有殺奔流村的族人,而他們卻是從重辰部逃走的家奴,身為家奴卻殺了少主!若換做是你,也不可能不去追究,不論最終如何處置,也必須先將人拿回審問清楚。”
虎娃沒有再糾纏這種問題,也嘆了口氣道:“既然不是你派人做的,那麼伯君大人可知,還有誰會做下這等事情?”
吳回面帶忿色反問道:“奉仙君為何不去問問蠱黎鍾呢?奔流村一族被屠滅,對誰最有好處?我要的是活人而非屍首,就算我想殺他們,也要先將他們帶回去審明瞭再殺。這麼偷偷摸摸地下手屠村,除了背上惡名、激起九黎鬥志,對我又有何益?”
這麼分析起來,蠱黎鍾確實有很大嫌疑,可惜這位大巫公已經連屍首都找不著了,想問都沒地方問去。虎娃不禁又回想起蠱黎鍾最後看向自己的眼神,這位壽元無多的老者應該不是親手殺害奔流村族人的兇手,但他卻可能知道兇手是誰。
蠱黎鍾最後看向虎娃的眼神有點怪,不僅含著期待與催促,而且還帶著深深的歉意。
虎娃之所以由此猜測,原因也不復雜。蠱黎鍾很清楚奔流村族人的處境兇險而敏感,不可能不時刻關注著他們。在這種情況下,蠱黎部若真想保全奔流村一族,不派人隨時監視並保護也是不可能。
兇手若想行兇,就算蠱黎鐘不能阻止,也不太可能毫無發現。蠱黎鍾卻什麼都沒說,很可能已知道兇手是誰,卻預設了慘案的發生,因為這對他的計劃確實最有利。
虎娃又問道:“蠱黎鍾或許知情,但他是寧死也不會說的,更何況他已經死了。出手屠滅奔流村一族的人,卻不可能是蠱黎鍾或另外幾位大巫公,他們皆沒有那等修為。殺人者至少擁有地仙手段,而像那等高人,是很難受人驅使的,殺人也應是自己的主意。
伯君大人身為重辰部君首多年,想必對這一帶的各種情況都很瞭解。像那樣的高人可不多,有可能出手去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