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之後,古藤彷彿也失去了某些靈性,雖仍然被狂獒的法力催動,但攻擊的威力也減弱了不少,狂獒正在吼吠著後退。其實這古藤本身就是天材地寶,就算失去了數百年所凝聚的藥性精華,但假如已煉製成法器,其神通妙用是不會失去的。
可是狂獒並不完全懂御器之法,它就是以自悟的神通催動這株古藤展開攻擊,所以會受到很大的影響,離古藤的距離越近,發揮的威力才越強。
就在這時,突然又聽見一聲震耳的狂吼,古藤的葉片上飛射出好幾道碧光,緊接著又有一頭黑獅般的獒犬從山崖上飛撲而下。距離古藤根部大約四丈多高的地方,有一個隱蔽的洞口,另一頭狂獒就是從那裡衝出來的。而在這個洞口的上方兩丈處,還有一個更大的山洞,但是眾人先前並沒有看清上面的情形。
季英的情報有誤,此地不止一頭狂獒而是一對兇獸,方才出現的是公獸,此刻母獸也被驚動了。這株金鈴藤的氣息可使人入醉沉眠,但醒來之後會覺精神更加振奮,兩隻狂獒久居於此已不受其擾,這氣息反而能幫助它們在修煉中進入更安穩、深寂的定境。
方才那隻母獸正在洞穴深處修煉,並不清楚外面發生的事情,公獸也等於在為其護法。但靈藥被收走時它終於被驚擾了,察覺外面的動靜,也衝出來攻敵。
季英大吃一驚,手持玉匣當即轉身便走。如果站在接近古藤的地方,那狂獒可很難對付,況且靈藥已到手,他也不想再拼命。虎娃手中的鞭影和那女修揮出的飛絲都同時向狂獒揮去,距離有點遠、威力並不能發揮到最大,但至少能起到牽制阻隔的作用。
那狂獒一抖鬃毛,烏光飛射化解攻擊,竟然高高躍起跳過了那名女修的頭頂,直衝季英而去,並沒有理會離他更近的那名女修。伴隨著一聲震天的狂吼,顯然已經處於一種暴走的狀態。
季英雖沒被這吼聲的衝擊震倒,向回奔跑經過虎娃的身邊時卻腳下一個踉蹌,一截藤根突然從地下卷出,差點將之絆倒,末梢分明卷向他手中的玉匣。
後有狂獒追擊、前有藤根纏路,季英幾無法脫離險境,便將手中的玉匣拋給了虎娃。他已經發現,狂獒拼命的原因就是盯住了那個玉匣。情急之中扔給虎娃,也是在轉移狂獒的攻擊。而且他知道,這玉匣一落地可能就會被藤根收去,匣蓋若被震開。靈藥將重新逃遁。
季英與虎娃擦肩而過,裝著靈藥的玉匣卻丟了過來,虎娃下意識的伸手接住。就算他不接,此物也會撞到懷中。兩人之間的距離太近了,根本來不及反應。隨即又聽見一聲帶著衝擊法力的驚人震吼,那狂獒四肢落地。再一蹬腿已撲到虎娃面前。
季英已經衝到遠處,並向那位同門女修大喊道:“快走!”示意她趕緊離開接近古藤的危險地帶。
狂獒太快了,虎娃很難閃開,而且他身後不遠就是小苗。刀叔見狀已飛身後縱,但那頭公獒也趁勢向前逼近,就是在掩護母獒的撲擊、儘量纏住刀叔。這兩頭狂獒的修為皆已有四境九轉圓滿,距離突破五境也只有一步之遙,雖未掌握化形之法、也未完全悟透御器之道,但天賦神通的威力亦相當驚人。
就在這時,又聽見一聲震吼,難道此地還有第三隻狂獒?隨即激斗的場面被奇異的定格,一條花尾巴小狗不知從何處高高躍起跳到了母獒的背上,朝著它的後腦勺發出吼叫。而虎娃伸出一根手指,正點在狂獒的鼻尖上。
盤瓠論修為不是這狂獒的對手,但它的格鬥經驗更加豐富,只是配合虎娃出擊,冷不丁竄出來就上了狂獒的背。而且它與虎娃一樣,無懼古藤發出的襲擾心神、使人沉眠的攻擊,那芬芳醉人的花香對它來說,就像是一種能振奮精神的滋補氣息。
對這與自己的天賦神通類似的震吼,狂獒本有著一定程度的免疫,但也架不住後背突然上來一條這樣的狗,猝不及防間就對著後腦勺來這麼一下,當即元神一陣恍惚、差點失去意識,而身體還保持著向虎娃撲擊的姿勢。
虎娃也承受了狂獒的震吼,而且是正面幾乎貼身的攻擊,其威力雖被盤瓠的偷襲干擾散去了大半,但那驚人的衝擊力還是順著指尖透入了形神。假如換一個人,承受這種衝擊可不僅是手指受傷或折斷那麼簡單,沿著指節到手臂再進入身體,一連串的關節都可能被擊碎,腑臟也可能被震傷。
虎娃感覺全身一陣痠疼難忍,他也發出了一聲沉悶低吼,這聲音來自胸腹間一種奇異的共鳴,竟帶著類似的衝擊力穿透指尖而出,湮滅化解了狂獒的攻擊。於此同時,他的指尖還射出了絲絲電光,侵入狂獒的形骸。
虎娃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