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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4部分

花草中前行。說是不理會其實也理會了,否則以他的真仙修為,什麼人能迎面撞進懷中、什麼湯能把他的衣服潑髒?

但這就是在人間遊嘛,撞就撞上了、潑就潑上了吧,世事本當如此。在這麼偏僻的郊野中,莫名撞上這樣一位孤身的妙齡美女,是否顯得奇怪呢?奇怪就奇怪吧!

……

那姑娘根本就沒去送飯,轉過花叢後就加快了腳步,漸漸變成了儘量悄無聲息的疾奔,她好像對這一帶的地形地勢非常熟悉,穿過樹叢和矮丘,沒有留下多少可追蹤的痕跡,籃子和罐子也丟在了隱蔽的地方。

姑娘離開湖邊後居然進了附近的一處村寨,又過了不久,她駕著一輛馬車出發了。這是一輛輕便的小型馬車,車身較窄、車前也只套了一匹馬,雖然能裝的人和貨不多,卻適合在大道上快速奔行。

拉車的顯然是一匹駿馬,離開村寨上了大道,轉眼便絕塵而去。馬車也是向南走,卻與象罔原先向南的路徑有些偏離。姑娘之所以走這條路,就是為了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向北是湖泊與淮水,而向南是伯禹治水時開闢的大道,適合縱馬疾奔。

再看她已沒有半點嬌滴滴、羞答答的樣子,目光中盡是狠毒之色,嬌美的五官神情卻顯得有些猙獰,猙獰中卻又透著一絲快意。

一路狂奔了很久,姑娘才鬆了一口氣,馬力不能持久,需要稍微歇一歇了,她便放慢了速度緩緩前行,想必早就把那個傻子給甩掉了吧?又不知過了多久,姑娘卻莫名心悸,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神情陡然一驚。

在大道的遠方,有一人披髮未冠,寬袍大袖施施而行,一副鬆鬆垮垮、漫不經心的樣子,雖然看不清面目,但那不就是象罔嗎!

象罔居然追來了,按他原先的行走路徑方向,若是繼續向南應是走小路才對,卻往西拐了一段走到了大道上,顯然就是特意來追她的。姑娘急轉身,揚鞭發狠抽打駿馬。駿馬發出一聲嘶鳴,再度絕塵而去。

中午時分,姑娘來到一處熱鬧的集鎮,那馬已經累得不行了,假如再狂奔非得跑死不可。進入集鎮時,後面早已看不見象罔的身影。姑娘在集鎮上用很便宜的價錢將馬給賣了,然後又加價買了另一匹看上去最好的馬,套上車立刻離開。

午後這一路上,姑娘不時回頭,並沒有看見象罔追來,但她絲毫不敢放慢速度,鞭子在馬臀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終於在日落前趕到了一座城廓。離城廓還有幾里地的時候,那匹新買來的健馬已倒地口吐白沫而亡。

姑娘連車帶馬都給扔了,但是將車和馬屍都藏進了路邊的密林中,自己快速步行進了城。第二天一大早,姑娘又駕著一輛馬車出城了,車和馬都是新買的。城廓中的集市裡馬匹很多,她又捨得花重金,這次又是挑選了最好的駿馬。

姑娘曾追蹤了象罔一路,瞭解對方的速度,這樣他應該追不上了吧?可是到了接近正午時分,她在車上回頭看了一眼,遠方的大道中央又出現了一個施施然的身影。姑娘一咬牙,繼續打馬揚鞭加速而去,這一天,她未等馬匹倒斃,就在路過的集市中及時換了另一匹健馬。

象罔飄然而行,速度雖然也很快,但總比疾馳的馬車慢上那麼一點。所以姑娘發現他追來後,總能加速將其甩開。可是馬力有限,不能總是疾馳,她總得換馬,也總得吃飯、休息,所以過了一段時間便總能發現象罔又追上來了。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就這麼一追一逃向南而去,姑娘差點都讓象罔給追崩潰了。但她亦是心智堅忍之輩,當初能吃那樣的苦頭追上象罔並得手,此刻也能繼續堅持下去。而且她身攜重金,這一路上都肯花大價錢買最好的馬,否則還真無法跟象罔耗下去。

這一日,姑娘終於離開了大道,在荒郊野林間面對滾滾的大江,車和馬已經被她扔了。這也是擺脫追蹤的策略,根據經驗,她疾速賓士將象罔又甩開了一大段距離,象罔會繼續沿著大道追蹤,而大道前方是江邊的渡口。

姑娘卻沒有去渡口,拐彎進入了野地。看著滾滾江水,她一咬牙,抱著一根浮木泅水渡過了大江。在對岸無人處爬了上去,又來到江邊的一處高崖上。就算她身手矯健、有修為在身,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後也是脫了力,再也跑不動了。

崖下不遠處的山坡上有田地,再看遠方有村寨。姑娘在田地間摘了些根莖狀的食物,是附近村民種植的薯蕷,於崖間避風處生了一堆火,將薯蕷埋在了火堆下面,蜷縮在那裡烤火。

她又冷又餓,渾身溼漉漉的,衣服都緊緊貼在了身上、顯露出誘人的身段,卻又不好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