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萬福,這才柔聲道:“今晚是揚州詩會,小女子能為各位才子彈琴,真是三生有幸,不過琴藝不精,還請各位多有擔待。”
人光人長得漂亮,連聲音也像出谷的黃鶯,婉轉動人。
“三娘真是客氣了。”
“能聽到你的琴聲,是我們的榮幸才對。”
“要說你的琴藝術不精,那麼我看揚州都沒人敢彈琴了。”
“對對對,這話我同意。”
席間只有蘇老先生還有崔刺史那幾個自持身份,只是微笑不語,一眾才子一個個搖頭晃腦地讚美著,連那個囂張的徐鴻濟,也看著杜三娘久久不說話,那白玉扇不停在手中又彈開,又合攏,好像思索著什麼一樣。
這年頭,養個小妾、逛逛青樓,閒在青樓唱,醉在花中眠,這是文人才子心中的雅事,要是沒點這方面的談資,別人還以為你不夠灑脫呢,才子也有孟浪的,有個別開始有點露骨的挑逗杜三娘了。
“秦兄,秦兄,先坐下,別站著丟人。”劉遠把秦朗拉著坐了下來,目光轉了轉,笑著問道:“要是我猜得不錯的話,秦兄喜歡的,就是眼前的杜三娘吧?”
秦朗面色微微一紅,不過也不否認:“是啊,要是得到三娘,我此生都無憾了。”
“想獲得三娘對你的好感嗎?”
“那當然,只不過三娘向來對我沒什麼好感,唉~~~”
劉遠拍了拍他的肩膀,神秘一笑,在他耳邊俏聲說道:“秦兄,記得,你欠我一個人情。”
秦朗聽得一頭霧水,剛想問一下怎麼就欠他一個情了,沒想到劉遠己經起身向船走的位置走去了。
不少人看著劉遠,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劉遠也不理他們的目光,徑直走到珠簾前,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木盒。
不能再前進了,那道小小的珠簾就等於一個門坎,自己不請自入的,那就是輕浮,不光大家看不起,說不定還讓人說他調戲婦女,還是當著刺史大人的面調戲,罪加一等。
劉遠開啟木盒,拿出一枝金光燦燦的玫瑰花,側著身子,雙手奉在前面,朗聲地說:“杜三娘琴藝精湛,秦朗公子深受感動,特在我金玉世家訂造黃金玫瑰花一支,正所謂琴聲覓知音,鮮花贈美人,還請三娘不要推辭。”
雙手舉高,側著身子,動作有點怪,不過主要是為了幫金玉世家做廣告宣傳,讓大家都看到那花的精美,在說到金玉世家時,劉遠也故意拖長了一下音調。
其實劉遠一早就猜出到有這些節目,提前打造了一朵玫瑰花,這花做得栩栩如生,工藝非常複雜,幸好前世流行情人節,那些現實的女生收厭了鮮花,對這黃金做的花非常喜歡,畢竟又漂亮又值錢嘛,劉遠試過連續加班做了二天二夜趕工,熟練得,好像閉著眼睛也能做出來一樣,原想以自己名義送出去,不過一看到秦朗的表情,心裡馬上改變主意。
雖說用的是薄如紙的金箔,不過那也是銀子,要一個美名,還不如把這費用轉嫁在“高帥富”秦朗的身上,就算他不識做,沒把銀子還給自己,讓一個大鹽商的兒子欠自己一個人情,這也是不虧本的買賣啊。
坐在珠簾裡的杜三娘先是一楞,一開始就想拒絕,不過一聽到金玉世家,就猶豫了一下,再看到那朵金燦燦,栩栩如生的的黃金玫瑰時,那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一瓣瓣花瓣,有枝有葉有花忒,好像迎著太陽盛放,做工極為細緻,要不是劉遠說那是黃金打造的,杜三娘還以為真有那麼一種金色的鮮花。
漂亮得,讓人砰然心動。
杜三娘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一邊盯著那黃金玫瑰花,一邊小碎步踱到劉遠面前,親自拿起了那朵花放在手心中賞玩,越看越愛不釋手。
“三娘為眾才子撫琴,這是我的幸榮,原絕無打算收眾位才子的禮物,不過這花太漂亮了,讓我愛不釋手,秦公子,謝謝你的美意了。”
說完,三娘朝那個被劉遠弄得一楞一楞的秦朗微微一笑,盈盈行了個萬福,以示感謝。
這一笑,好像千朵、萬朵鮮花在秦朗的心海開放,把他美得差點連自己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了,好在他見慣大場面,馬上穩下心神笑著對三娘說:
“鮮花雖好,不過一春一秋,三娘在我心裡,就像這朵永不凋零的玫瑰花,永遠都是那麼美、那麼動人,鮮花賺佳人,這是我應做的。”
才子不愧是才子,秦朗不但馬上接受是自己訂造飾物的“好意”,還說了一番轟轟烈烈的愛情宣言,今夜過後,不管杜三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