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間,馬車內盪漾著一股曖昧的氣氛,雖說二人都沉默,但是二人都很享受此時此景。
這也算是先上車,後補票,先洞房,再談戀愛了。
半響,贊蒙賽瑪噶小聲地說:“劉遠,你準備從哪個方向回大唐?”
“這得看追兵的佈署”劉遠毫不猶豫地說:“按理說,從吐蕃的邏些城到大唐,最快最好的道路,是途經波窩、渡過犛牛河,取道積石山然後回到大唐,不過這一條道,偏偏是吐蕃人口最密集、防守最嚴密的一條路,困難重重,不是最好的選擇,我個人的意見是,穿過格爾木盆地,借道隴右回大唐,不過具體情況還要看到時的情況。”
贊蒙賽瑪噶跟著劉遠也跑了很多天,隨著離邏些城越來越遠,她也慢慢也認可這是三界神靈的安排,也認可了劉遠,再說也為了腹中的孩子,一路上沒發公主脾氣,很配合揚威軍的安排,有一次躲在一個山洞裡,一大隊吐蕃軍隊從洞口經過,只要贊蒙賽瑪噶叫一聲,馬上就可以給吐蕃軍隊通風報信,可是她也放棄了天賜的良機,選擇跟劉遠一起,慢慢地,劉遠也把她當成自己人,就路線來說,也無須對她隱瞞。
現在是救她出來,不是擄她走,到時回來,或許能重新得到重用,作為吐蕃最尊貴的公主,就是什麼事也不幹,也可以錦衣玉食,但是腹中的胎兒肯定不保,贊蒙賽瑪噶可不敢冒這個險。
“今天順利多了,一次也沒碰上。”贊蒙賽瑪噶有些高興地說。
劉遠點點頭,高興之餘,又有些擔心地說:“這是荒狼大哥和那幾個兄弟把他們都引開了吧,現在有點擔心他們的處境。”
贊蒙賽瑪噶張張嘴,最後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若是他們成功了,那就是自己的同胞被殺、被牽著鼻子轉,自己聽了心裡不是滋味,若是他們失敗了,他們都是劉遠的心腹,出了事,他的內心更不好受,雖說離開了邏些城,放棄了公主之位,但是對吐蕃那份感覺,不會那麼容易拋棄的,現在能做的,就是什麼也不要理,忘掉自己曾是公主,忘記自己曾是戰場上的巾幗將軍,迴歸做一個小女人即可。
劉遠也沒說話,看著贊蒙賽瑪噶那鼓起的肚皮,不由柔情滿眼,心中升起一股溫馨而驕傲的情緒。
有什麼,比迎接新生命更讓人值得期待呢?
劉遠和贊蒙賽瑪噶不知道,就在離他大約二百多里的犛牛河邊,一個千戶長正在指揮著手下,正在實施他的惡毒計劃。
“快點,划過來,你的船阿波。色千戶長征收了,這是贊普的命令,快。”幾個手持弓箭的贊普親衛瞄準剛想划船渡河的船家,大聲地說。
那個掌舵的老者可憐巴巴地求饒道:“勇士,我們一家,就靠這船為生了,這,這。。。。。。”
一個什長模樣地人有點不耐煩地說:“怕什麼,只是徵收一段時間,到時完好還給你,對了,還有你,你會划船,一起走,這些天管你吃住,走,快點。”
“哪家有船的,全部交出來,阿波。色將軍全部接收。”
“會划船的有幾個?給我全站出來”
“小舟小木排都不能例外,能載人的全部帶走,劃到對岸統一用鐵鏈鎖起來,快。”
在阿波。色的指揮下,犛牛河西岸邊上的船、船工全部徵收,全部劃到對岸統一管理起來,明顯是不讓劉遠等人可以順利渡河。
“千戶長大人,這下好了,任那夥大唐的老鼠怎麼會躲,我看沒有船和船工,我看他們怎麼能渡過這又急又湍的犛牛河。”一個手下討好地說。
“是啊,沒有船,除非他們會飛,哼。”
犛牛河,也就是後世的金沙江,全長二千多公時,水流湍急,不是熟練的船工,都不敢輕易渡河,精明的阿波。色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像無頭的蒼蠅到處亂竄碰運氣,他率領著贊普親衛還有他麾下的精兵,輕裝上陣、抄近路,率先趕到犛牛河就開始佈置起來,而他的第一個命令,就是把犛牛河西岸所有的船都收繳,然後以逸待勞,等劉遠一行自投羅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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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7 老鷹與兔
阿波。色眼裡出現志在必得的光芒,揮揮手,很快,幾個手下抬著一塊新制好的木牌到面前,有人遞過一個大木棰,阿波。色隨手接了過來,掄起大錘,親手用力把這個木牌訂在地上,只見木牌上用吐蕃文清晰地寫著:禁渡令!
下面還註明,禁渡其間,禁止任何人渡江,違者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