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臨,對唐軍來說,最大的敵人不是敵人,而是天氣,按候君集的計劃,在嚴冬來臨之前,拿下匹播城作據點,這樣就可以與邏些城隔江相望,等到第二年開春,再與吐蕃的一決勝負。
唐軍八月下旬誓師出征,十月下旬席捲吐蕃過半的國土,聽起來有點匪夷所思,不過這也是遊牧民族的特點,人口多,分得也散,來去如風,把家當往馬車上一扔,長鞭一甩,說走就走,不像中原地區,處處是城池,大唐建國前一直動盪,能工巧匠們不僅城池築得異常堅固,就是一些村寨也修有堡壘,如果不是實力太懸殊,二個月想如此的進度,有如痴人說夢。
匹播城就是後世的瓊結地區,是吐蕃最先的都城,後來修好了邏些城才遷都,是吐蕃最先修築的城城堡,雖說在美學和技巧方面有待改進,但是作為昔日的都城,修築得極為牢固,與邏些城相隔一條藏河(雅魯藏布江),互為倚角,守護相望。
守護匹播城的,是新任的右茹大將軍悉多,論欽稜的弟弟,雖說才華沒有兩個哥哥那般出色,但也是吐蕃的名將之一,善使一根重達五十多斤的狼牙棒,在贊婆死後,吐蕃人才調零之出際,被松贊干布委以重任,守護這個戰略意義非凡的大城,而協作他的,則是最近表現出色、接任孫波茹大將軍阿波。色。
此時已經進入冬季,寒風好像夾著一把刀一樣,吹在人的臉上生痛,前幾天下了一場不大也不小的雪,那高山都一片白色,猶如戴了一頂雪白的帽子一般,看起來漂亮極了。
悉多穿著狼皮大衣,在阿波。色的陪同下巡視。
“大將軍”
“大將軍”
一眾士兵一看到兩人,都恭恭敬敬地行禮。
悉多隻是輕輕地點點頭,看了看跟在後面的阿波。色,眼裡出現一絲玩味之色,雖說兩人都是大將軍,不過論親近和信任程度,阿波。色遠遠不能和自己相比,就拿封地來說,那孫波茹的大將軍的頭銜雖說與自己右茹大將軍地位相同,不過孫波茹已落入唐軍手中,所得的不過是空號。
再麾下的將士比較,自己除了有本族的勇士,還從其他氏族、部落和土司那裡徵來很多勇士歸自己指揮,而阿波。色能指揮的,只有他們阿波一族的人,不誇張地說,等這批炮灰死光了,阿波一族也就走到盡頭了。
這不,守衛正的重任,就落在阿波。色身上,他阿波一族勇士的身體,去抵抗大唐的火銃和利箭,即使是擔當重任,可是兩人一起巡邏時,阿波。色下意識落後半步,不敢與自己一起走,這就是地位和身份的表現。
“阿波。色將軍”悉多突然開口叫道。
阿波。色馬上應道:“悉多將軍,不知有什麼事呢?”
那獻媚之色,簡直就像是悉多的手下。
悉多對阿波。色的態度委滿意,聞言點頭笑著說:“那糧食的徵集情況如何?”
守在城中,人要吃,馬要嚼,糧草可不能少,好在搶在大唐到來之前,把種在田裡的糧食搶收了,暫時緩解了糧荒,不過徵糧可是一件苦差,那些百姓可沒什麼糧的,有糧的都是大領主或大土司,從他們手上徵糧簡直就是喝他們的血,這種得罪人的事,悉多交給阿波。色去做。
阿波。色一臉恭敬地說:“託神靈的福,已經徵收完畢,都堆積放在倉庫,不知大唐的軍隊什麼時候解圍,乾脆多徵一些,現徵得的糧草,可以維持大軍半年以上。”
半年?
悉多楞了一下,本來計劃是徵收四個月的,現在一下子多徵兩個月,這可不得了,少說也把這次秋收的糧食收繳了大半,那些吝嗇的領主和土司,肯定心痛得要吐血了吧,在徵糧中肯定還採用強制的手段,這樣更好,反正不用自己出面。
“阿波。色將軍果然能幹,一下子把最頭痛的事解決了。”悉多不吝讚美道。
阿波。色搖了搖頭說:“悉多將軍此言差矣。”
“哦,為什麼這樣說。”
阿波。色指著城外那扎得密密麻麻的營地說:“最麻煩的,不是這些可怕的唐軍嗎?”
“這些唐狗怕什麼”悉多冷笑道:“現在是已經下雪了,再過些日子,呵氣成冰的時候,你看他們怎麼應付,看到沒有,這樣的天氣都要天天燒火取曖,哼哼,這麼多人,又是在城外,等他們燒光了柴火,到是天氣都把他們冷成冰棒了,再說了,本將可不是吃素的,伺機斷了他的糧道,燒了他的糧草,這裡,就是唐軍的墳墓,哈哈哈”
說到後面的,悉多忍不住大笑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