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起了風,沙沙的作響。時間,指向了午夜十二點。
容剛丟了手裡的煙,把強生藍白相間的小管子拋上拋下,沒有開燈, 看不見他嘴角這個邪惡的,老流氓要得手的猥瑣笑容。
“夜黑風高,殺人越貨,雞鳴狗盜,溜門撬鎖。爬炕鑽被窩,就地正法!”
“開工!”
為毛白天他睡了很久,那是養精蓄銳呢,為的就是晚上不睡覺,能把楊樹給辦了。
真以為進了門你一個屋我一個屋?真信了我嘴上說的不碰你?開玩笑啊,一諾千金那是君子乾的事兒,他是君子嗎?不是啊,不是說他是混蛋流氓土豪劣紳嗎?那就乾點符合流氓痞子的事兒。
君子好呀,滿口仁義道德,行事作風都很有準則,但是,記住但是,說這些那你就吃不到新鮮的,佔不到便宜。
不給我啊,那我搶啊。
啊,隊,就是生搶豪奪,反正到手了就是自己的了。
惦記了好久的小樹苗兒啊,寶貝兒,我的乖乖,今晚就是今晚了。
拖鞋都不要穿了,反正家裡的中央空調開著呢,就是穿一條褲衩子都不會冷的。
燈也不開啟,悄悄地進入,打槍的不要。
自己家,熟悉的太熟悉了,根本都不用擔心碰到哪裡,摸黑,摸到了門鎖,亮出備用鑰匙,捅進去。
扭了一圈,再扭了一圈,一葛悠門鎖,門開了。
沒有發出任何聲響,悄沒聲的就把門開了。
容剛肚子裡狂笑啊,哈哈哈,我的小樹苗兒,你以為你鎖住了門你就能把我關在門外?你老爺們上輩子是神偷,溜門撬鎖的事兒幹得特別漂亮。
小兔兒乖乖,門兒開開,色狼進來啦!
閃身進了門裡,悄悄關上門。
“苗兒啊,媳婦兒,我來啦!”
被窩暖和了吧,讓老爺們鑽進去吧。
屋裡拉著窗簾呢,漆黑麻瞎的啥也看不見,只能聽見楊樹的呼吸聲。
往炕上摸,只要摸到炕沿,他就撲上去。
一抹,毛格魯的,啥玩意兒?!伸手抓了抓,狗皮褥子?他們家沒這東西啊。
“小花,上!”
還不等反應過來手裡摸到啥,就聽見楊樹一聲令下。
“喵嗚!”
刷刷兩把。
“啊!”
容剛慘叫出來,手背,手背,被什麼東西撓了,火辣辣的疼啊。
“啥玩意兒啊!啊,別咬別撓!”
容剛被伏擊了,一個東西撲上來連抓帶咬,抓住了往外一丟,隨後小腿又被刷了好幾道。
容剛嚇得連連躲閃,但是漆黑的他往哪裡躲啊,怎麼都被這個東西咬。
“苗兒,趕緊開燈,開燈啊!啥玩意兒啊。別咬我了,疼死我啦!”
啪嘰一下摔了個四腳朝天,那個東西咬住了他的褲衩子,在重要部位又來了一口。
“啊!”
這是真慘叫了,鋒利的小牙齒透過褲衩的布料碰到稚嫩的皮兒,這脆弱部位的疼痛啊,容剛蜷縮起來捂著褲衩就打滾了。
“什麼玩意兒啊,臥槽!”
攻擊他的東西不再撓他咬他,漆黑的屋子裡悄無聲息地躲開了。什麼東西啊,媽的還會突然出現突然消失的?鬼嗎。
喵了一聲!
貓?
他們家哪來的貓啊。
燈啪的一下亮了!
楊樹穿的特別嚴實,板著臉坐在炕上,抱著胸口,居高臨下的看著因為燈光刺眼緊閉著眼睛摔得四仰八叉捂著褲襠的容剛。
狼狽至極的容剛,土匪頭子痞子爺們的容剛,被一隻大黑貓,攻擊的慘叫。胸口有十幾道血印子,手背上也沁著獻血,褲衩子掉了一半都漏毛了。
囂張不可一世,霸道不講理,土匪流氓的代言人,現在,特別悽慘的躺地上打滾。
哈哈。
楊樹憋著笑,哼了一聲,臉繃得特別緊。
“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防了你一手,果然啊,哼,流氓就是流氓,狗改不了吃屎。”
對,防備著呢,他能撒謊不眨眼,跳窗戶跑到自己房間偷襲,能相信他就一把鑰匙嗎?這絕對不可能啊。
能空手套白狼把自己捲進去,讓他白撿一個媳婦兒,逼著自己啥壞事兒都幹了,這種人完全沒有信用。就差在腦門上寫著我是壞人四個大字呢。
他不傻進了狼窩摸到狼尾巴,那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