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金雄眼皮一跳,心裡暗叫一聲不好:平時出事,都是武候鋪的武候出面,只有出了大事,才會出動雍州府步兵衙門計程車兵,而這些人的裝束,明顯是步兵衙門的人。
陷阱!果然是陷阱。
這裡是象仁坊,位置偏僻,步兵衙門的人很少出現在這裡,再說雍州府離這裡甚遠,即是有人上報,也沒那麼快啊,平常有事,也就是武候的人最先趕到,畢竟他們才是“地頭蛇”,可是這裡一個武候也沒有,全是步門衙門的人,很明顯,別人一早就在這裡“守株待兔”,等個正著。
公主經常出沒的地方,雍州府能不加強護衛嗎?很有可能,四周還有不少秘衛呢,金雄心裡暗歎一句:真是什麼怕什麼就來什麼,倒黴倒到姥姥家了。
“爹,爹,快,快救我,他們要打死我了。”這時金長威看到自己老子來了,一邊掙扎一邊大聲叫著。
“砰”的一聲悶響,只見一個士兵把刀柄往金長威肚子猛力一撞,金長威痛得嘴巴張得老大,半天沒合攏,痛得眼淚快飈出來了,那個士兵惡狠狠地叫道:“嚎你爹啊,再吵把你的舌頭都割了。”
那重重的一撞,金雄感到,好像撞在自己身上,看到寶貝兒子被打,金雄的心都在痛了,好像打在兒身,痛在父心一般,連忙爬下馬,一邊跑一邊說:“官爺,官爺,請慢,請慢,這一定是誤會。”
“唰”“唰”的兩聲,兩個士兵一下子撥出刀來,兩柄寒見閃閃的橫刀指著金雄,其中一個冷冷地說:“站住,還想劫人不成?”
“好了,沒事,把刀收起。”突然有人說了一聲,那撥刀的兩人馬上把刀收起,然後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很快,一個人身材高大、氣質不凡的年輕人走了出來,笑著說:“原來是金族長。”
“原來是長孫校尉,失敬,失敬。”一看到那這人,金雄馬上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輕鬆了,因為這個叫長孫敬業,和金雄勉強算是淺交,因為逢節過節,金雄沒少向他進貢,以保金至尊開門大吉,生意順利等等,這個長孫敬業可沒少拿金至尊的好處,這些交情,剛好用得上。
長孫敬業打完招呼,然後一臉正色地說:“金族長,在下有公務在身,就不陪你嘮叨,下次再聊吧。”
眼看長孫敬業要走,金雄急了,連忙把金雄拉到一邊,討好地說:“長孫校尉,犬兒年少無知,和長安報館有些誤會,破壞了長安報館的財物,小的願意照價賠償,不,十倍賠償,還請長孫校尉高抬貴手,饒了犬兒這次魯莽。”
一邊說,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塊極品古玉往長孫敬業的手中塞去。
現在事情還沒定性,要是進了雍州府的大牢,真是不死也脫層皮,閻王好過,小鬼難纏,那些胥吏還不把狠狠地壓榨嗎?到時就不是銀子的問題,要是劉遠暗中一使壞,那雍州府的大牢,就成了無底洞。
換作平時,長孫敬業早就笑納了,可是現在他一把推開,一臉嚴肅地說:“金族長,你這是在賄賂下官,請你自重。”
看到金族長一臉吃驚地樣子,長孫敬業嘆了一口氣,壓低聲音說:“若是尋常的鬥毆滋事,不用說,長孫某轉個彎,沒人看到時就把金少爺放了,可是現在他是意圖襲擊公主,這事不僅金少爺負不起,就是在下,也負不起,好了,金族長,言盡致此,你還是趕緊想辦法吧。”
說完,長孫敬業拍了拍面色慘白金大族長的肩頭,然後對手下揮揮手說:“帶走。”
“是”那些士兵齊聲應了,然後押著金長威還有一干人揚長而去,金長威臨走時,不停回頭用哀求的目光看著自己老子金雄,身體顫抖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可是他吭都不敢吭,因為這些士兵,一個不爽就打,剛才沒少吃苦頭。
金雄眼前一黑,向前摔下,幸好那私衛早有準備,一下接住了他:“老爺,老爺,你沒事吧?”
可是金雄緊閉著雙眼,一點反應也沒有,這一次,他真的暈了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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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
金雄一睜開眼睛,覺得口乾舌燥,連忙大聲叫喚道。
“老爺醒了,老爺醒了,快,快拿水。”一位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一下子跳了起來,大聲呼喚著下人拿水。
很快,就有婢女送來一碗水,那美豔婦人接過,走到胡床邊,小心翼翼侍候金雄喝下,看到金雄把一杯水喝完,面上也有了二分昔日的神采,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