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來得早了半月,不然公子您是能趕上的。不過生下來穩婆都說足重了,小公子活潑健康,哭聲也不小呢。”
蕭弋舟盯著睡著的母子倆看了許久,彷彿才聽見蔚雲說話,回頭說道:“將蠟燭吹了,你也去吧,不必守了。”
“是。”
蔚雲微微含笑去了。
嬴妲懷胎到了最後一個月,不知為何,憂思不能止,即便捷報頻傳,始終擔憂著蕭弋舟,睡眠也少了。這個不省心的兒子生下來後,終於踏踏實實地睡了半個月,如今身子也才恢復了些,漸漸地有了力氣,白日裡能下榻走動幾步。
今夜這一覺更是睡得尤其踏實滿足,嬴妲半夜裡拱到一個溫暖的懷抱,想也沒想便一把抱住了,令人安心的體息充盈心尖,直睡到日上三竿,她一睜眼,發覺自己摟著一人,呆了片刻,才抬起頭來,撞見他稜角分明的下頜角,熟悉的面孔讓嬴妲險些紅了眼眶。
蕭弋舟疾馳幾日,身體疲乏,睡得比她又晚,醒得便也晚,直至她都帶著兒子洗漱了,他才被刺目的金色日光喚醒,睜眼便見她抱著孩兒坐在床頭,下身仍蓋著厚重的棉褥,他反倒睡在了裡側。
看了一會之後,蕭弋舟失笑了一聲,用他因為疲憊而顯得異常靡啞低沉的嗓音道:“軟軟,辛苦你了。”
他坐起來,撫了撫嬴妲還有幾分病態倦容的臉蛋,安撫著說道:“我帶你們在這兒住一段時日,我都不走了。”
嬴妲確實有些委屈,不過也分得清輕重,他做的安排向來都是最好的,她點頭答應了,繼續哄懷裡的小寶貝。
蕭弋舟便伸手過去,“也讓我抱抱。”
嬴妲將嬰孩放在他臂彎裡,奶寶寶睡得沉,嘴裡還吐著小泡兒,蕭弋舟點了點他的鼻樑,目光溫柔。嬴妲看著看著,忽然投身入懷,將他也抱住了,哽咽地撒嬌起來,“你騙我!”
“是我不對。”
“你……”嬴妲發覺自己沒什麼可說的,好像也指責不了誰,忍氣吞聲不言了。
“寶寶還沒有名字呢。”她眨著溼漉漉的杏眼,有些不甘願和怨念。
蕭弋舟在她的唇上偷了個香,笑了起來。
“我想好了,我們的第一個孩兒,我為他取名為開平,為萬世開太平。”
嬴妲不甘地想了想,糯糯地說道:“小孔雀麼,還開屏呢。”
蕭弋舟微微怔住,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又親了她許久。
彭城郡丞府裡迎接新年之際,喜意盎然,四處掛紅懸彩,周氏張羅這些事得心應手,另有蔚雲相助,兩人都是巧手,不過一日便將郡丞府置辦得彩徹輝煌。
嬴妲也聽說了,前不久官海潮擁兵返回平昌,以武力逼迫陳祺退位,當場拔劍殺了太后,自立為帝。這當口她也不知蕭弋舟怎麼還有閒心陪她留在彭城過年,或許又是她拖累了他。
夜裡夫妻說話,他便同她解釋:“父侯讓我為平兒做滿月酒,請同僚來此慶賀,也正好湊得時機讓他與母親見面,過了這麼久了,天大的誤會不和也該解開了。”
嬴妲便趁勢問了一句,“真能解麼?”
蕭弋舟揉捏著她垂落耳後的一綹如鴉長髮,低聲道:“我以為,還不能。”
不過男女之事難說,嬴夫人脾氣執拗歸執拗,心卻是極柔軟溫和的,蕭弋舟不能保證未來母親不會原諒父侯。
她總是神思不在腦袋放空的呆滯狀,臉頰又嬌豔迷人,讓人想蹂躪,蕭弋舟見她一張口,似乎又要吐出“母親”二字來,他實在為了一雙彆扭父母感到煩了,俯身用嘴堵住了她的未出之言,嬴妲愣了愣,跟著蕭弋舟的大掌便撕開了她的裡衣。
被揉玩的恥辱感再度充盈心頭,嬴妲感到有一絲怒氣,杏眸瞪著他,控訴他的“不規矩”,蕭弋舟又親她的唇,嬴妲撇過頭說道:“兒子在呢!”
他直起身,看了眼在一旁睜著大眼天真望著父母的開平小寶寶,一股無法言喻的羞恥湧上來,俊臉微紅,立馬爬起來利落地將小嬰兒抱起來,走到搖籃邊上,連人帶襁褓往裡揣進去。
嬴妲看呆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急到如此地步麼。
見他走回來,她便忍不住提醒道:“我、這段時日不宜行……”
他壓住她的身子開始吻她,撩撥她,嬴妲很快軟得說不出話來了,蕭弋舟乾澀的喉音顯得非常動情而隱忍:“軟軟,你要體諒我,我有一年沒碰你了。”
“但我知道你不能行房。你配合一些,乖。”
嬴妲呆呆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