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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時候,竟硬生生地停住了。沒有任何預兆,就連減速的過程也無,就這樣從飛速之襲,到突然靜止,中間沒有任何可以銜接的地方,這讓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停下了動作。

那支箭依然還在旋轉,卻僅僅只是懸在空中,半分也前進不得。距離最近的秦惆見到這一幕,一雙黝黑的眼珠閃過一絲疑惑,卻在頃刻間恢復了正常。這個時候,司徒安情正背對著他,如果……他不是名門正派該多好……正在秦惆思考白道是不是要與魔道遵守武德之時,一道聲音,忽然衝破寂靜,如同雷鳴般震動蒼穹,整個華劍派的空氣都彷彿顫抖起來。

“自詡白道的華劍派,竟也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麼?!”

眾人神色一凌,往周圍尋了一圈,並未見到說話的人,但聽此人淳厚的內力透聲,自知遇到強中手,頭皮發麻,不敢多說半句,場面頓時陷入了沉默。

齊紅是在場唯一一個女子,四人圍攻司徒安情卻無法拿下對方,本就心有不滿,此刻竟無一個男人站出來反駁,實在憋不住,頓時吼道:“什麼人鬼鬼祟祟,出來說話!”

“鬼鬼祟祟,呵呵……”只聽得一陣嘲諷的低笑,一道深邃的紫色在眾人眼前閃過,司徒安情的跟前就多了一個穿著紫色衣服的青年,面容俊朗,渾身上下透著傲氣和不容侵犯的氣勢,鼻樑如同刀削一般,一對劍眉之下,狹長的鳳眼透著陰狠和銳利,還有一股隱忍的殺氣。

他佇立在司徒安情身邊,隨手用三根手指將那隻尚停在空中旋轉的箭支捏住,在手中轉了一圈,嘴角的笑容愈發殘酷:“百里孤行,你們倒是很會找幫手,暗箭傷人這種事情,就連我們魔教都不屑做,白道真是好榜樣。”

眾人本被對方無形的殺氣震懾住,但畢竟也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對方年紀輕輕卻已經擁有如此功力,他們本就有些不甘心,一聽此話,立刻義憤填膺,紛紛發言反駁。

“胡說,我們根本沒有找幫手,這箭憑空出現,連我們都不知道是從何處飛來,誰知道是不是魔教的人暗處使詐,自己沒有瞄準還誣賴我們!”

“就是,桀驁崖的人果然狡猾,說是來拜訪,竟對門派如此不敬,還讓人在背後潛伏,實在是太陰險了。”

“你是什麼人,看你相貌堂堂,居然與魔教之人為伍,實在是武者之恥!”

司徒安情表示很無奈,明明這些弟子在說身邊的人,為什麼桀驁崖每次都是躺槍的一個,他都已經膩到根本不想去解釋的地步了。不過……他的眼睛轉向距離最近的秦惆,食指抓了抓下巴,陷入了沉思。

從頭到尾,只有秦惆沒有說話,僅僅只是望著那一身紫衣的傲然身姿,看著他面對眾人言語輕蔑而又沉寂的眼神。當對方抬眼望過來的那一剎那,他清楚地看到那雙眼睛頃刻間陰雲密佈,周身空氣瞬息轉冷,如入冰窖。

紫衣人不願與無關的人多說廢話,他此刻的心情十分糟糕,不是因為周圍那群螻蟻無關緊要的話,而是由於他邊上永遠只會露出這種沒心沒肺的笑容的司徒安情。

而此時的司徒安情,自然不知道對方到底因為什麼而生氣,因為從認識開始,對方就是一張面癱臉,一百年不動搖。他確實不明白為何對方會喜歡上比他大一倍歲數的自己。如果有什麼會讓人抱憾終生,那麼也許,是他永遠都不會明白,他站在死亡邊緣之時,會有一個人,拼命阻止了這一切的發生,心中依然慌恐恍若墜崖,而面上卻雲淡風輕。

司徒安情感覺到身邊這人殺氣難以收斂,見他右手一翻,便知他要殺人,正猶豫著是否應當阻止時,卻有一人搶在了前面,叫出了聲。

“聶宮主且慢動手!”從青雲派回來的胡長老出現得十分及時,一撇山羊鬍被山風吹得亂糟糟的,看上去十分滑稽可笑,若放在平日,眾弟子勢必會暗地裡取笑一番,但如今這個情況,他們卻是無暇開玩笑,光是見到這讓人心安的山羊鬍,心中就已經激動萬分。

然而這聲“聶宮主”依然還是讓在場的眾人處在震驚中久久不能回神。他們雖然有猜測這個紫衣人的來頭,卻完全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人,就是聞名江湖的紫陽宮宮主,聶無雙。

作者有話要說: 學習可能要持續幾個月,所以更新依然還是會比較慢,請大家耐心等待●﹏●

☆、第十二章 水到渠成(一)

幾片嫩綠的松針從三人高的樹上悄然落下,其中有一片從紫衣人的眼前掠過,隨風舞樂一個圈,卻彷彿被無形的屏障阻擋一般,無法靠近那直挺的鼻尖半寸,便垂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