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人稱二哥武藝已至天下高手巔峰,原來是這般不容易練出來的。”
“天下高手巔峰”六個字一出,還有些懷疑的人也釋然了。蘇雷是什麼人?是凌駕於江湖一流高手之上的絕頂門派高手。說不定人家的修習方式就是這麼疙瘩呢?高手嘛,和不是高手的人總要有區別的。
一聲淡淡的冷哼發出,蘇雷很配合的釋放出些許殺氣:“這是在家裡,換了在軍中、江湖,只要練功時有異動,必殺之以還清淨。”
蘇雷的殺氣,是貨真價實戰場上喋血凝鍊來的。坐的離他最近的蘇離不由自主的臉色發白,寒風浸浸。
殷如行又道:“這院中的人就是在公子練功時出聲騷擾的。還請三小姐按照府中規矩責罰。以示懲戒。”
蘇雷身上的殺氣頓收,蘇離臉色恢復紅潤,再看看院中眾人,個個臉色有變。心知蘇雷威懾震住了他們一半,剩下的一半就要靠掌刑管事了。便道:“進了風雷閣,就是二哥的人。既然壞了二哥的規矩。就每人十板子,隔半月月錢。二哥意下如何?”
蘇雷道:“內宅如何量刑我不懂。妹妹處置便是。這規矩是第一天立,念你們無知初犯,便交給三小姐責罰。日後若有再犯……”他冷笑一聲,“諸位都是我家的下奴。我在自己家還不得安全,時間除了師門便沒有安全的地方了。為了找個安全地,少不得也要開殺戒了。一人擾我殺一人,二人擾我殺二人。你們放心,就憑你們的本事,我再不會聽錯聽漏,冤枉好人。不信,你們捫心自問,被我扔過來的,有哪個是剛剛沒出聲說話的?”
眾人臉色齊齊大變。尤其是橫七豎八趴在院中的那一堆。蘇離訕笑一下:“二哥,不知這打罰,是在這院子,還是我帶了人去刑罰處領刑?”
蘇雷冷然道:“就在院子裡打。所有人都來看,長長記性。”
蘇離聽著聲音,不自覺打了個寒顫。果然,兩個哥哥都不是善茬。二哥雖心機略遜,卻化繁為簡。用治軍的法子來治內院。只要他自己持身正,風雷閣的人必不敢動什麼心思。
思忖間,五條專業長凳抬了出來,行刑的人分男女兩隊,熟練的脫掉受罰人的外衫,舉了板子就要打。蘇雷又在此時冷聲道:“打板子的蹊蹺我在軍中也是聽聞過的。你們只管打。無需過重,也休想敷衍。這聲音我都是聽的出來的。”說罷,手掌一揮,生生將桌角切下來一塊:“有敢陽奉陰違的,不妨試試你的胳膊和這桌面誰硬。”
蘇離默默扭過頭。好好的一張雕雲紋嵌青玉黃花梨木桌,就這麼報廢了。
噼噼啪啪的打板子聲此起彼伏的響起。這群人顯然體質不錯,行刑的人持身正穩。十板子下來,無人有大傷勢,都是小處淤腫。上藥後休息幾天也就沒事了。
不過經此一役,風雷閣中敷衍浪蕩之氣一掃而空,人人持緊。有那實在好動愛賭的,索性拿出好處打點管事,離了此處另尋他地。殷如行得了蘇雷全權吩咐,也不攔著他們。只要本人和總管都同意,愛換就換,愛走就走。她自己反正是處處按府規行事,不持嬌破例。她既這般做了,要求下面的人自然也是一樣。有幾分不論人情只按法制說話的精髓,時日長下來,風雷閣倒也井然有序。
內宅之事瑣碎萬千。風雷閣有一處好的就是沒有女主人,除殷如行之外沒小妾通房。亂七八糟的事也不多。至於那些申領物品、衣服首飾、茶具餐具等管理上會出的小問題。殷如行採取責任到人,進出貨物件件記錄的策略。銀錢也是一樣。除非是蘇雷私下給她的,其餘錢一概不用。只用自己的份例月錢。故而賬目也是一派清明瞭然。
至於想爬床的丫頭,儘管爬。只要不幹違反規定的事,隨便使什麼花招。哪是蘇雷要操心的事,與她殷如行無關。
蘇雷為此恨的牙癢癢,不止一次的抱怨:“你就對我一點兒都不上心?”
殷如行見他語氣中頗有幽怨,恐他想左了。思索片刻,道:“常言說的好,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你若無意,便是脫光了投懷送抱也不會碰她們。你若有心,我便是日防夜防也能找著機會。忒沒意思。”
蘇雷接受了她的說法,還有不滿:“說來說去,還是你太不上心。你若嚴詞厲語敲打,總能鎮壓一些心思搖擺不定之人。你這般不聞不問的放縱,弄的各各花枝招展,妖里妖氣,我這風雷閣還像什麼樣子?”
殷如行笑道:“嚴詞厲語敲打?這我可不忍心。俗話說壞人衣食等同殺父仇人。我可不能殺這麼多小姑娘的父親。”
蘇雷先是一怔,隨後氣極:“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