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癱倒在地的女子。
殷如行仰倒躺在地上,呼哧哧的大口呼吸,湛藍的天空在視線中變得模糊。
幸好堅持下來了,幸好沒有丟人。她如是想。至於拜師是否成功,已經不是很在意了。
林詠恩視力不如有內力的人好,只看見校場中央一站一躺,寂然不動的兩人。急切的問道:“這是成了還是沒成?”
羅楓寒輕嘆了一聲:“如此心性,自然是……成了。”
“富不驕縱,貧無卑微。遇強不氣餒,遇弱不恃凌。知不可為而為之,是為勇也。”白陌塵輕聲吟道,“勇者,可以被戰勝,卻不可被打敗。”
不遠處的一箇中年男子妒忌的看了一眼校場中央:“這傢伙的運氣總是那麼好。”說罷,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銅鑼旁眉清目秀的少年。少年被那眼神瞪的毛骨悚然,不知道自己又有什麼地方做錯了,惹的自家師父不滿。
“你還要躺多久”模糊間,殷如行聽見耳邊響起不善的聲音。扭了扭脖子,只見身旁多了一雙鹿皮靴,順著靴子往上看,寧湛依舊是那副被人欠了五千萬不還的陰森臉。
“哦,我就起,就起。”她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掙扎著爬起來。隨即一陣哆嗦,後背的傷口好似撕裂般的巨疼。
殷如行半跪在地上,哆哆嗦嗦了好一陣,巨疼才有所消退。一動身體,又是一陣襲來。
寧湛冷哼了一聲。手掌貼住她的後背。隨著溫熱的掌心溫度,源源不斷的真氣傳來,舒緩了身體的疼痛。
肺部大約是受了些傷,殷如行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寧湛沉默了片刻,道:“內功可以調養內傷。回去後不要鬆懈。”
“是……咳咳……”殷如行無力的點頭。
“哼剛剛師父叫的勤,這會兒倒不懂禮了”寧湛不快的瞪了她一眼,“東廂空著,你就住東廂房,回頭讓人把東西搬進來。”
“東,東廂房?”殷如行腦子沒反應過來。
“怎麼?你不是說會好好侍奉我的嗎?不住進來你怎麼侍奉?”對於同住這一項,寧湛原本還有一絲膈應。結果被她這種忘光自己前言的態度一刺激,怒火頓起,立時將膈應拋到了九霄雲外。
“侍,侍奉你”殷如行嚇的呆若木雞,這,這是她說過的話嗎?怎麼聽著這麼有歧義呢?突然又醒悟:“你,你願意收下我了?”
“廢話” 寧湛從鼻子裡哼出聲音,甕聲甕氣的道:“拿到了五枚梅花鏢,當然是合格了。既然合格,我也只好勉強收下你。你的這個年紀,不是最好的。好在你先天條件好,以後只要刻苦……”
“可是我什麼都沒拿到啊?”殷如行驚訝的打斷了他的長篇訓話。
“不許打斷我的說話以後要牢牢記住”寧湛暴怒的吼,恨鐵不成鋼:“你怎麼這麼笨眼睛長的有什麼用”
眼睛?對某人的吼叫已經免疫的殷如行迷迷糊糊四下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褲子、以及胳膊上剛好掛滿了五枚梅花鏢。
……
第160章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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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忽略
拜師這一天的經歷,殷如行想,她這一輩子大概都不會遺忘。
就在她好死不死,欣慰的感慨寧湛還算有一絲人性,賞了她五枚鏢的時候。被感激的準師父寧湛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一把拖了起來。拽著就走。
為什麼還說是準師父呢?因為尚有一道最重要的程式還未完成。就是正式拜師。這才是今天的主戲。
殷如行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雲裡霧裡的被帶到一處陌生的建築內。正堂上掛著一幅男子的畫像,白衣無暇,眉目如畫,一雙秋水寒波的眼睛和羅楓寒有七分想象。這位畫像上的美男子有點眼熟。
“這是滄汐師祖。”寧湛負手而立,面色嚴肅的對她道:“先拜師祖,師祖應允了方能入師門。”
殷如行順從的在畫像前的大紅墊子上跪下,邊磕頭邊腹誹:直接說拜祖師就好了嘛,何必說的這麼玄乎。還師祖應允?畫像又不會說話,就是反對也無從反對起好吧。
羅楓寒似是知道她的腹誹,輕笑著道:“別人我是不知道。不過如行你嘛……師祖一定很高興你能入我鄢都師門。”
這也間接的算是何思孚的傳人改換門庭了。滄汐先祖可不得高興?
給師祖磕完頭,接下來就是給師父磕頭,敬茶,改口。這一套程式殷如行聽的時候就覺得窘,感覺跟新媳婦進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