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做過啊!!”
遠處,一襲素白的男子負手立於高臺上,將乾清殿的一切收攬於清淡的眸中,似睥睨天下般,將一切收容於心。眸中卻又不帶任何色彩。微微蒼白無色的面容,使得衣袂翻飛之間透著一股出塵之意。
身旁一身紅豔似火的男子懶懶地靠坐在欄杆上,根本不像是坐在一座高樓的欄杆上,而是坐在榻上。妖嬈的面容似曼珠沙華般妖魅動人,卻隱隱透著一股滄桑。銀絲長髮似淬了毒般泛著妖冶的光澤。魅眸睨向身邊的白衣男子,聲音魅懶:“你向來習慣將諸事皆握在掌控之中。此番你讓我救了她,還替她掃清了阻礙。不怕打亂了你的局?”
聞言樓君煜黑眸微閃,微微蒼白的唇角輕挑:“從她選王夫開始,這局便早被打亂了!此次我所做的,不過是請你解了她的毒,至於柳相勾結九皇子貊炎意圖逼宮,私吞了賑災銀作為逆謀之用,你以為她中了毒,記憶紊亂,便真絲毫不能察知麼?”說著黑眸輕凝,他與她前往禹州之時,那穆風便是被她派遣去調查柳相和寧王的舉動,以及賑災銀的下落!
聞言闕央微微一怔。
樓君煜轉眸看向群臣中一身大紅嫁衣,金冠霞帔,清麗的面容帶著威儀,掌控全域性,耀眼得不可方物的女子。黑眸之中流溢著細碎的光芒,微微蒼白的薄唇勾起一個弧度:“況且萬事皆在掌控反倒沒了趣味,如今,便讓她亂了這一局又如何?”他倒想看看,她能不能應下他接下來為她重新布的局!
“我與你相識十幾年,卻仍舊未猜透過你的心思,也從未看出你將何時放在心上。鳳輕歌,呵!”闕央循著樓君煜的目光看去,嘴角露出一絲玩味,“倒像是你最為放在心上的女子!”
聞言樓君煜黑眸一閃,清淡道:“是麼?”樓君煜看著下面的女子,薄唇輕挑,與其說最為放在心上的女子,倒不如說是最為放在心上的……棋子!
鳳輕歌卻是拿開了腿,坐在了大殿的龍椅之上,嘴角挑起,清麗的臉上凝著一股冷意:“來人,太府寺賈寅勾結北延國九皇子貊炎,預謀逼宮篡位!逆謀之罪罪無可赦,即日滿門抄斬!”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所謂滿門抄斬,即為一人犯罪株連全家。
聞言賈寅不由高呼,指著柳相道:“陛下饒命啊!!這北延國的兵是柳相讓臣帶的!”
群臣不由心驚膽跳地皆看向面色難看的柳相。
“哦?你說柳相?”聞言鳳輕歌卻是似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般,看著他道,“柳愛卿是我天鳳國的肱骨之臣,怎會這等叛國之事?柳愛卿之所以會在朕暈倒後,帶兵圍住乾清殿,其實是受了朕的旨意!”
此言一出,群臣皆驚,寧王聞言臉色微變,冷眸定定地看著鳳輕歌,冷峻的臉上露出肅殺之意。柳相則是猛地轉眸看向鳳輕歌,臉上閃過驚疑之色和難以置信之色。以現在的形勢,證據確鑿,又有寧王的壓迫,明明她可以完全將他除去,為何卻讓賈寅頂替了他的罪名做了替死鬼?即便成了塊老薑的柳相,此刻也不由對風輕歌的做法難以理解!柳相不由陷入一片深思與陰沉。
傅秦翊聞言桃花眸中露出詫異之色。
“柳愛卿護駕有功,替朕擒住了逆賊,朕還應該好好行賞呢!”鳳輕歌一笑,黑眸之中露出意味不明的光芒,說著挑眸看向寧王,不由露出一副為難,“只是王爺未經朕的允可便私自帶兵入宮,這似乎有違規矩吧!”
形勢驀地一變,柳相突然之間擺脫了罪名,還成了護駕有功的功臣,寧王變成擅自帶兵入宮,違反宮制,意圖不明,不由令群臣皆驚。
寧王的黨羽中有人按捺不住了:“陛下,王爺亦是得知了有人慾勾結敵國企圖逼宮篡位的訊息才帶兵入宮的,為的,便是保護陛下的安全!”
“是麼?朕也相信王爺是為保護朕的安全才帶兵入宮的!”鳳輕歌眼眸一轉,露出為難,“只是君子無罪懷璧其罪!從今日所見,王爺如此輕易的便能掌控王宮,難免引人置喙生疑!況如今朕的王夫出兵征戰,這仗便一定要打贏,既要打贏,手中沒有相當的實力,又怎可輕易獲勝?”說道這,鳳輕歌便住了聲音,說歸說,但亦要點到即止,況且,她的目的已經顯而易見,呼之欲出了!所謂“璧”,無外乎便是能夠調兵遣將的虎符了!
“禹州邊關還有眾將士,步小將軍前去定能得邊關將士相助,又何須大費周章地用虎符調兵?!”一個朝廷官員不由道。
“物必盡其用,王爺常年在雲安城,又哪裡用的著虎符?況養兵千日用在一朝,現在正是用兵之際,且關乎我天鳳國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