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巴莎抿緊了嘴唇。看不出感情的眼睛打量了四周,發現床上落下了一條長長的頭髮。她撿了起來,藉著房間裡放著的油燈的火光看了一下,那紅se的長髮在燈光下閃動著光芒。
塔巴莎那碧藍se的眼中,冷冽強勁的雪風開始咆哮。
夜已深,琪爾可的房間門被敲響了。
關於自己向學院的學生和老師提供了人體觀賞一事大發雷霆的琪爾可向著門外的人問道:
“是誰?”
“是我。”
是塔巴莎的聲音。琪爾可的嘴角,以猛烈的氣勢一下子吊了起來,露出絕對不會在外人面前展示的殘酷笑容之後,她開啟了門。
手裡握著大大的魔杖的塔巴莎站在門外。
“你終於下定決心和我作個了斷了嗎?”
琪爾可看著這個只到自己胸口的矮小少女,問道。塔巴莎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用冷冷的目光看著琪爾可。
那目光肯定了琪爾可的問題。
“地點呢?”琪爾可再問道。
“哪裡都行。”
“時間呢?”
“現在。”
“非常好。”
琪爾可拿起魔杖,先一步走了出去。
在即使是白天也人跡罕至的維斯特里廣場中央,琪爾可和塔巴莎面對面地站著。似乎今晚的月亮是唯一看著她們兩人的觀眾。然而…其實還有另外的觀眾在偷偷躲在塔底的陰影中。那就是德?羅雷努,以及白天偷偷潛進塔巴莎的房間,燒掉書架的託妮?夏蘭特為代表的女子復仇組。
他們正為自己的計劃成功而高興,為了見證最後的結果,偷偷跟著塔巴莎她們後面來到這裡。
暗夜已經染上了秋寒。
琪爾可把魔杖舉到面前。
“首先,我向你道歉,關於嘲笑你的名字的那件事情…我其實沒有惡意。你看,我本來就是這種性格嘛,老是會刺激別人的神經。”
塔巴莎已經把高大的魔杖垂直拿在手中,準備隨時吟唱咒語。
“但是,我沒有想到,你會羞辱我到如此地步。所以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不過,琪爾可注意到塔巴莎還很小。雖然自己怒不可遏,不過對這麼年幼的女孩展開攻擊真的好嗎?這個疑問一下子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你該不會以為我只是個區區的花痴,沒什麼實力吧?我可是格爾馬尼亞的馮?切爾普斯特,你知道嗎?”
塔巴莎點點頭。
“那麼,你應該知道戰場上的一些傳聞了吧。我的家系雖然和火焰一般性格奔放,可是,不只是這一點哦。我們會把一切毫不留情地燃燒殆盡。不光是敵人…有時還包括不識時務的自己人。”
塔巴莎一動不動地看著琪爾可。那表情彷彿在說…那又怎麼樣?
“我最自豪的就是這在我身體內流動的切爾普斯特家的火焰。所以在我面前的東西,不管是什麼,我都會把它燃燒殆盡。不管是國王陛下,還是小孩子,明白嗎?”
塔巴莎開始吟唱起咒語。琪爾可那威脅性的話語,看來並沒有在塔巴莎身上產生任何效果。
“我已經警告過你了哦。”
琪爾可揮起魔杖。她充分接受過作為軍人的教育,認真起來的時候,咒語吟唱的速度比任何人都快。
從魔杖飛出來完全不留情的巨大且威力強勁的火球,直往塔巴莎飛去。塔巴莎毫不猶豫地改變了咒語,在自己面前砌出了一堵冰壁。
厚實的冰壁擋住了琪爾可的火球…開始融化了。不過,並沒有完全擋住,塔巴莎的頭髮被燒焦了。
塔巴莎往後跳去,開始轉向攻擊。空氣中的水開始凝結成冰,冰箭從四面八方向琪爾可飛去。她是來真的。和把德?羅雷努釘在牆上的時候比起來差不多是三倍的冰箭一起向琪爾可襲來。
琪爾可揮動了魔杖。火焰在身體四周打轉,把冰箭捲入其中,一一燒融。
不過,還剩沒有燒融的一支擦過了她的臉頰。
一滴鮮血順著臉頰滑下。
然而…攻擊就到這裡為止。琪爾可和塔巴莎都停了手。
兩人同時垂下魔杖。然後,開始看著對方。
琪爾可伸出舌頭舔去了臉上滑下的血珠。塔巴莎也用手摸著燒焦的頭髮確認著。藏在陰影中的德?羅雷努向旁邊抑制著呼吸的託妮?夏蘭特問道:
“…發生了什麼事?已經結束了嗎?”
“…我怎麼知道。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