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家丁,於是順藤摸瓜才引出了以上的那一幕。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仇家自動送上門,獨眼龍顯得無比高興,見紹巖一聲不吭,獨眼龍嘖嘖笑道:“紹先生真是貴人多忘事,這麼快就把在下給忘了。”
紹巖抬頭對著天空不停地眨眨眼睛,記得有一本書上是這麼說的,當一個人極度緊張的時候,多眨眼不但可以緩解疲勞,而且還可以暫時緩解內心的緊張,你還別說,這個方法還挺管用,紹巖屢試不爽,聽到獨眼龍的問話,他這才懶懶地回過頭,皮笑肉不笑地說:“二當家說笑了,提到二當家的威名,這附近方圓百里之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紹某敬仰都來不及呢,哪敢妄自尊大?上次一事純屬誤會,二當家的大人有大量,哪會跟我這般小輩一般見識?”
獨眼龍狂然大笑,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淡淡道:“紹先生真會說話,你挑我兄弟關係,害我在常峰寨顏面盡失,你以為就憑一句‘誤會’就能抹去一切嗎?”
靠,老子這麼說已經夠客氣了,紹岩心裡非常不快,從他看來,拍馬屁這門技術不是靠單純的臉皮厚就能完成的,要有感覺才行,逢人只說三分話,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看著獨眼龍那張醜陋的面龐,紹巖的第一反應就是想吐,因此在說話的時候,盡力避開對方的目光,裝成一副規規矩矩的樣子,笑容滿面地說:“二當家批評得對,紹某自從上次回來後,心理總覺得過意不去,每日食而無味,睡而不香,紹某千不該萬不該扮成梅姐來欺騙您老人家,害得您老人家被逐出常峰寨,今日想想,您老人家的身份是何其的尊貴,哎,所謂人有失手,馬有失蹄,紹某自知有罪,今日特地前來送上一批上好的茶葉,還望您老人家笑納。”
開口閉口‘老人家’,紹巖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兩下耳光,要知道,拍馬屁是一種可恥的手段,只有小人才會昧著良心去做,沒想到他的這番恭維卻成了救命的護身符,獨眼龍被他說得心歡怒放,自然也就放鬆了警惕,轉念一想,這小子該不會是在耍什麼花樣吧?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自從上次被耍,獨眼龍覺得自己很像只猴子,以後每次去逛妓院便多長了個心眼,事先必須驗過對方性別再付錢,生怕那些妓女是由男人假扮,如果被人發現自己和男人同床共枕,恐怕他這輩子都不敢出門見人,因為封建社會不像現代,同性相戀屢見不鮮,古時朝廷明令禁止同性戀,一旦發現,雙雙浸豬籠。
劉萌聽說紹巖要將父親的茶葉全部送給這幫土匪,不由勃然大怒,甚至懷疑他與眼前這幫土匪是一丘之貉,便指著他橫眉怒目道:“姓紹的,枉我父親對你一番苦心,想不到你到頭來吃裡爬外,幫著外人對付自己人,試問我們劉家何曾虧待過你,你竟然出賣我們。”
紹巖苦苦一笑,他並非是一個是非不明的人,之所以極力巴結獨眼龍,其實想暫時保住性命,劉萌武功雖好,可獨眼龍手中有這麼厲害的暗器,只怕到時候她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都說刀劍無眼,萬一自己要有個閃失該咋辦?在這荒郊野外死個人就如同死只螞蟻一般,根本沒有人發現,一個大活人總不能讓尿給憋死吧,留著青山在就不怕沒柴燒,紹巖留著這副身子骨,為的就是能燒出一片熊熊烈火。
紹巖畢恭畢敬地走到獨眼龍身邊,指了指裝載在馬車上的茶葉,強顏歡笑地說:“二當家,這批可都是上好的貨,劉富舉本來要將它們運往河縣,碰巧讓我給趕上了,所以直接拉到了這兒,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驗驗。”
獨眼龍吩咐手下去查驗一番,證實紹巖所言非虛,頓時喜出望外,茶葉雖然沒有金銀珠寶值錢,然而,劉家的茶葉遠近聞名,要是把它扣下,將來肯定能賣個好價錢,再說了,就算茶葉一分不值,還可以用她女兒換點銀兩,劉家富四甲天下,根本不在乎那點錢,獨眼龍想了想,決定先將二人連同所有貨物一齊帶回山上。
劉萌被綁在廳前的柱子上,紹巖獻茶有功,搖身一變成了獨眼龍的座上賓,昔日的眼中釘、肉中刺,眨眼間成了知已兄弟,充分說明謊言是一種無形的殺手,二人坐在廳前的椅子上,雙雙舉起酒杯,當著劉萌的面痛痛快快地暢飲著,紹巖最拿手的就是吹牛,偏偏獨眼龍也好這一口,二人難得臭味相投,故而越喝越有勁,口水吹得滿天飛。
“紹兄弟,為了我們合作成功,請滿飲此杯。”獨眼龍豪爽地提起酒壺替紹巖滿上,紹巖當仁不讓,端起大碗一飲而盡,喝完後用手輕拭流在嘴角的酒水,讚道:“果然是好酒,真是大快人心,來,常大哥,兄弟我敬你一杯。”為了拉近二人的關係,紹巖以兄弟相稱,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