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泣不成聲,哽咽的道:“回稟皇上,昨日傍晚,金定國率兵十萬前來攻打長慶,末將與張三、張百戶三人負責守城,王元帥則率領兩萬人馬直插敵人背後,誰知對方早有埋伏,南梁大將屠安突然率兵從四面八方衝出,王元帥意識到情況不妙,便帶兵試著衝出包圍圈,不料金定國中途放棄攻城,並從後面合力夾擊王元帥,王元帥率部隊頑強狙擊,可是面對敵軍的強大攻勢,他們終因寡不敵眾,兩萬人馬全部被殺,王元帥不甘落在梁軍手裡,當即揮刀自刎,今日上午金定國帶兵攻城時,末將發現他們的戰旗上掛著王元帥以及我們將士的首級。”
紹巖火冒三丈,一把將張二從地上揪了起來,喝道:“你們既然知道王元帥的部隊身陷重圍,為什麼不帶人去營救?要是你們及早開城迎擊金定國的部隊,王五也不至於被梁軍前後夾擊。”
張二頓時面紅耳赤,支支吾吾道:“回皇上的話,當時城外到處都是梁兵,末將實在不便開啟城門,末將這麼做也是為大局著想。”
紹巖尚未開口,一旁的陸橫山走過來對著張二冷冷的訓道:“說得好聽,主帥有難,你們卻一個個窩在城裡見死不救,你們還是東林的將士嗎?本官真懷疑你們是不是收了金定國什麼好處,偌大的一個長慶城,說丟就丟了。”
張二極為惱火,“陸大人,您說這話的意思是末將放著沒事幹,故意開啟城門引梁軍進城,對嗎?”
“本官可沒這麼說過。”
“那你憑什麼在那裡無中生有?”
“你??”陸橫山氣得滿臉橫肉,心道,你一個小小的將軍竟敢在指責本官無中生有,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他越想越氣,便來到殿前叩道:“皇上,張二丟失城池,理當重罰。”
任賢良趕忙道:“萬萬不可,皇上,張二等幾位將軍為了抵擋梁軍的進攻,不惜置個人生死於不顧,若然不是他們拼死捍衛東林國的領土不受侵犯,梁軍早就殺入京城,就算他們沒有功勞那還有苦勞吧,還請皇上三思。”
陸橫山冷哼道:“丞相所言恕下官不能苛同,軍令如山,皇上讓他們守住每一座城池,可他們這些人根本就不把皇上的旨意放在心上,這才半個月不到,我東林國就連續丟了六七座城池,如果再這麼下去,梁軍攻入京城指日可待。”
“你這是危言聳聽。”任賢良厲聲道:“陸大人,您身為堂堂兵部侍郎,掌管著士兵的供給和部署,您怎麼不去帶兵出征啊?老夫看您的作戰能力比起這些後輩也好不到哪去吧?”
陸橫山把頭歪到一邊,“下官承認自己不如這些後輩,既然任賢良這麼有本事,何不向皇上請纓出戰呢?”
“這個不用你說,老夫正有此意。”說罷,任賢良走近殿前道:“皇上,微臣願領兵討伐梁軍。”
難得見到有人主動請纓出戰,紹岩心裡甚是欣慰,而今朝中的一些武將大都已被派往各地,留下的基本上都是些不會打仗的文臣,況且任賢良年事已高,此刻還肩負著去招募義軍的重擔,紹巖想了想才道:“朕深知任卿家的一片忠心,你只須替朕去招些義軍,朕想過了,朕這次決定御駕親征。”
“御駕親征?皇上您要御駕親征?”任賢良吃驚的問了兩遍,紹巖點點頭,鄭重其事的道:“南梁、西楚不想讓朕這個皇帝做得安穩,那朕就做個馬上天子。”
大臣們私底下議論紛紛,整個朝堂一時之間變得非常熱鬧,反對與支持者各自摻半,支持者表示皇帝御駕出征,一來可以體現出皇帝愛兵如子,更加鼓舞士兵計程車氣,二來為天下臣民做出表率,讓他們知道當今的天子時刻和他們站在一起,而那些反對者多半是為皇帝的安全著想,所謂刀劍無眼,這萬一在戰場讓皇帝磕著碰著怎麼辦?
眾臣雖然說法不一,但卻各有各的道理,紹巖思前想後,最終還是決定御駕親征,於是當著大家的面將朝廷上的事交於東方益及鄧炳堂二人,大臣們見皇帝態度堅決,只好唯唯諾諾的點頭稱是。
翌日清晨,天空灰濛濛的,沒有云彩,沒有陽光,只有一道道的青煙在京城的上沿來回盤旋著,狂風席捲著路面上的沙塵,吹打著林立的樹木和花草,秋天是一個多雨的季節,看樣子將會迎來一場大雨。
京城的校場上
文武百官有序的站成幾排,御林軍個個手握長槍,精神抖擻地矗立在校場的兩側,數萬士兵高舉東林旗幟,佈滿了校場的每個角落,風兒吹嘯著旗幟發出呼呼的聲音。
紹巖坐在馬背上,他身披白袍,頭戴金獺盔帽,腰間掛著一把長長的佩劍,腳跳馬鞍,兩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