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你連他身邊的金定國都打不過,還談何報仇?”
“你”劉萌見自己被他說得如此不堪,頓時氣得兩眼直冒金星,兩手握拳朝他打去,云云立即揮手相擋,劉萌更是氣上加氣,順勢取出鞭子欲要與她一見高低,劉富舉火冒三丈,硬是奪去劉萌手中的鞭子,斥道:“萌萌,你要是再敢對客人無禮,休怪為父家法伺候。”
劉富舉所說的‘家法’指的面壁思過,少則半天,長則三天,姐弟倆從小經常犯錯誤,所以都親身嘗試過,知道被關起來的滋味不好受,劉萌心有不服,便哼的一聲扭頭離開了現場。
劉富舉為女兒的倔強性格感到無奈,只好代她一一向在座各位道歉,所幸大家都是明事理之人,也就不跟她一般見識,云云甚至還在劉富舉面前直誇劉萌性情直爽,不愧為女中豪傑,劉富舉聽得又喜又慚愧。
紹巖從進劉府起就已經習慣了劉萌的大小姐脾氣,自然不會將這點小事放在心上,只是看到鄧炳堂那般痛心疾首的表情,他的心裡不禁泛起一絲酸楚,愧疚地道:“對不起,鄧大人,都怪我沒有考慮周全,早知道會這樣,前幾天我就該派人帶著鄧夫人轉移。”
“紹老弟莫要這麼說,此事怪不得你,老夫也沒想到汪伯炎手段竟會如此毒辣,連我府中的那些下人都不肯放過。”鄧炳堂輕拭眼邊的淚花,無力的擺擺手,停頓片刻嘆了口氣道:“好在靈兒已隨她師傅進山,老夫我如今在這世上只剩下靈兒這麼一個親人了,造物弄人,造物弄人啊,哈哈哈”
鄧炳堂含淚放聲大笑,笑聲是那麼的悽憐悲傷,那麼的孤獨無助,紹巖聽說鄧靈兒已經進山,頓時鬆了口氣,據說她師傅常年幽居深山老林,汪伯炎勢力再廣也一下子找不到她,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劉府這邊,萬一讓汪伯炎知道鄧炳堂在這裡,不但誰都走不了,就連劉富舉一家三口也會遭受牽累,想到這裡,紹巖挺身說道:“大哥,鄧大人,看來汪伯炎已經發現了掉包一事,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事不宜盡,咱們必須得連夜離開這裡。”
劉富舉忙道:“兄弟儘管放心,汪伯炎權力再大也不敢擅自闖入府中搜查。”說著讓劉產到房內取出一塊兩個巴掌那麼大的金牌,只見上面寫“免死”二字。
“免死金牌?”眾人幾乎同時驚叫起來。
“沒錯,這塊金牌是當年先帝所賜,只有當今皇上才有權利帶人來搜,我諒他汪伯炎也沒有這個膽子。”劉富舉說道。
眾人齊聲叫好,紹巖一籌莫展地道:“可是,大哥,萬一是皇上親自帶人過來搜呢?”
劉富舉被問住了,當今天子就是一個被架空的傀儡,所有的決策全都由汪伯炎做主,汪伯炎說東,皇帝不敢往西,要是真像紹巖說的那樣,甭說是免死金牌,就算是先帝復活都無濟於事。
“紹先生說的也是,汪伯炎這個老狐狸得知鄧大人被掉了包,必然會在第一時間找到劉先生這裡,因為他知道除了劉先生這裡,鄧大人根本無處可去。”張百戶擔憂地道。
“嗨,張兄弟說哪裡話,什麼叫無處可去?既然南梁國容不下大人,乾脆讓鄧大人與我們一同回東林得了唄,到哪都不是當官啊,說不定到了東林國,鄧大人還能官升一級呢,就憑少”王五剛說了一半,身邊的張二輕輕拉了一下他的衣角,生怕他將紹巖的真實身份說了出來。
“回東林?”劉富舉先是一愣,想了想點點頭道:“也好,聽說東林國新君初立,像鄧大人這般忠良肯定會被新皇帝委以重任。”
那是當然,老子當皇帝只用忠臣,要是老鄧是個奸臣貪官,老子才不會冒這個險呢?紹巖暗自竊喜道。
王五、張二、云云不禁相視偷著樂,心說東林國的皇帝就坐你們的旁邊,你們都不知道。
面對眾人的提議,鄧炳堂皺著眉頭一直沒有表態,張百戶義憤填膺道:“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鄧大人,您就別再猶豫了,咱們與其在此為那昏君賣命,還不如趁早另投明君,他日再找那奸相算帳。”
見鄧炳堂半天沒有吱聲,紹巖勸道:“鄧大人,事到如今您還顧及什麼呢?難道您還指望著皇帝重新起用你?這次皇帝能答應放你,已經是莫大的仁慈了,王五說得很對,到哪裡都是當官,您還是跟我們回東林吧。”
“這”鄧炳堂頓感左右為難,一邊是他效忠多年的朝廷,一邊是紹巖等人的好言相勸,思前想後,他只好勉強的點頭應允,眾人興奮不已,劉富舉命府中下人關好掩上所有大門,以避開官府搜查,紹巖等人收拾完畢準備從劉府後院離開,殊不知就在這個時候,半空中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