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然後走到劉富舉面前,先是問候一番,接著說道:“劉先生,在下奉皇上之命,請先生與貴公子還有小姐與我們一起回宮,皇上說了,解救梁國天子一事,他自有主張,但絕不能讓劉先生去冒這個險。”
未等劉富舉答話,劉萌冷哼一聲道:“白侍衛,皇上如今正忙於收復失地,哪有閒心管這事?我們是想替皇上分擔一些,難道這樣也不行嗎?”
“當然不行。”白如雪認真的道:“皇上做事向來很有分寸,就算他再忙,也不會擱下這件事不管的,前提是,他不想你們有事,所以,諸位還是與我一同先行入宮,其它就由皇上來處理。”
劉萌冷笑道:“喲,看不出來,白侍衛還真是善解人意啊,就連皇上在想什麼,你都能瞭如指掌,怪不得皇上這般寵幸於你。”
白如雪聽其話中帶刺,便道:“萌萌妹妹??”
“不敢當,請叫我劉大小姐,或者叫姑娘也行,我劉萌擔不起你那麼稱呼。”劉萌沒好氣的打斷她的話,說道:“您白侍衛是皇上跟前的紅人,而我只是一介草民,您可是有身份的人,就別來折煞我們這些草民了。”
白如雪不想與她發生口角,轉而對著劉富舉抱拳道:“還望劉先生能以大局為重。”
劉富舉既是一個商人,也是一個守法的普通百姓,既然皇帝有令在先,他定然會依旨行事,只好道:“那,好吧,劉某這就與您回去。”
白如雪欣然一笑,劉富舉旋即讓家丁們掉轉馬頭,正在這時,劉萌突然喊道:“慢,白侍衛,我可以與你回去,不過你要答我一個條件。”
白如雪微笑道:“你說。”
劉萌一想到自己被楚軍士兵出言輕薄,心裡就來氣,於是指著陸纖等五人,說道:“立即處決他們。”
白如雪搖搖頭:“不行,他們已經放下武器,皇上有令在先,繳槍者不殺,何況這幾個人對我們還有用處,請劉小姐暫時饒他們性命。”
“饒了他們?開什麼玩笑?他們剛剛輕薄於我,難道就這麼算了?不行,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他們。”劉萌越說越氣,下了馬,隨手拿起鞭子衝到陸纖面前。
白如雪立即前來制止道:“劉小姐,我不想再重複第二遍,你這個無理的要求,恕如雪不能從命。”
“我就知道,你眼裡除了皇上,哪裡還有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劉萌憤憤地給了陸纖每人一拳,心裡方才解恨。
劉富舉板著臉道:“萌萌,好了,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白侍衛說得對,這些人留著還有用處,你也該消消氣了。”
“是啊,姐姐,反正這傢伙已經被我用胭脂盒砸了一下,大不了,你再拿東西砸他一下好了。”劉產在邊上探著腦袋說道:“對了,姐姐,方才為了給你出氣,浪費了我一盒胭脂,回去後你得賠我一盒。”
“你??”見他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劉萌覺得又好笑又好氣,心裡的怒氣已然消了一半。
夜幕悄悄降臨,紹巖、曹宣嬌、鄭月桂用完晚膳後,便在乾清宮裡等待訊息,說實話,紹巖非常放心不下劉富舉去南梁,雖說劉富舉以前是那裡的富商,人脈關係不錯,可如今的南梁國是汪伯炎這個大奸臣當權,他的出現勢必會引起汪伯炎一流的高度警覺,到時候非但救不出鄭開,反倒將自己的性命也搭了進去,這是紹巖不想看到的,更是鄭月桂不敢去想的。
沒過一會兒,白如雪領著劉富舉一家三口從殿外走了進來,紹巖等人喜出望外,在聽聞他們路上的遭遇後,三人皆為之唏噓了一口氣。
雖說劉富舉救主心切,但尚且還能識大體,紹巖只須動之以情,他自會曉之以理,倒是劉萌那丫頭,直到回府躺下休息時,她仍舊念念不忘白天的事情,尤其是對白如雪的阻攔更是恨得直咬牙。
她一時氣不過,次日一大早便提著鞭子,氣洶洶的跑到宮裡來,白如雪此刻正帶著一隊御林軍巡邏,劉萌不由分說,立即衝到隊伍前面,指著她道:“白如雪,你準備如何處置陸纖他們?”
白如雪支開身邊的御林軍,然後上前說道:“請劉小姐稍安勿躁,陸纖他們殘殺百姓、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按律的確該殺,可你想過沒有,此人是楚國的一個副總兵,雖然官職不是很大,可在他的身上,卻有著很多我們不知道的軍事機密,所謂知已知彼、百戰不殆,咱們弄清楚了再殺也不遲,恕我直言,你就再等個幾天吧。”
“不行,本小姐我沒你那麼大方,我等不了,我現在就要去殺了他們。”劉萌憤憤的轉過身,卻見紹巖身著一身龍袍徐徐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