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進門之際,白如雪立即跑回去將銀子放門邊,然後施展輕功離開,老夫婦再次追出來的時候,卻早已不見了三人的蹤影。
休整了一夜,三人都養足了精神,腳下的步伐也放快了,不知不覺又是大半天過去了,三人總算來到了河陽縣的城門外,正如董老伯所說,通往城內的每道城門不是被封,就是被加派了崗哨,但凡每個通行的人都要被強行搜身,男女老少皆不放過。
“小二叔,看這情形,我們三個很難進得城去,要不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讓我先殺出一條血路,咱們衝進去吧。”劉萌駐足道。
白如雪皺眉道:“不可,憑我們三人的武功,想要衝進去絕非難事,可是這麼一來便暴露了我們的身份,這兒駐紮著梁軍的主力部隊,咱們就算進得出,也很難出得來。”
劉萌急道:“那該怎麼辦?難道就這麼幹守著?”
紹巖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不動聲色道:“我有辦法,你們隨我來。”
二女倍感詫異,便不容說,一路隨著他來到了附近的一間城隍廟,這間廟宇很大,聽當地的人說,這裡的城隍會顯靈,只要誠心燒香磕頭,他就會保佑你出入平安。
對於民間風傳的各種迷信,紹巖向來都將它當做茶餘飯後的笑話,但這次卻不一樣,他必須得裝作很虔誠的跪在靈堂前叩首膜拜,因為他要在這裡等一個人,劉萌好奇心愈發強烈,可紹巖就是不肯告訴她,只是讓她和如雪好好的在城隍雕像後面藏著。
沒過多久,忽聞一陣女人的香氣從後面吹了進來,其味道濃得令人作嘔,按照紹巖以往的經驗來斷定,來人必是一個極度風騷的少婦,果不其然,香風過後,卻聽一個嬌氣而又熟悉的聲音傳來,“海棠,你先下去吧。”
“是,夫人。”
紹巖跪在地上,閉上雙眼不說話,那少婦蓮步輕移的在他身邊的軟墊上跪下,紹巖半睜著眼睛,用餘光看了她一眼,不由心生一怔,日,皇天不負有心人,果真是這個惡婦。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原東林國的淑妃蕭盈盈,自從那次郭太后跳樓後,她與兩個妹妹便一同跟了金定國,姐妹三人搖身一變,成了金定國的三位夫人。
紹巖昨夜躺在地鋪上時,董老伯因為放心不下,故而不只一次好言相勸,目的是希望不他不要以身試險,然則紹巖還是一再堅持,董老伯苦勸無果,便與他說了些河陽縣的近況,其中包括金定國身邊三位夫人,尤其是蕭盈盈,董老伯說,他前不久來過河陽縣,曾聽說金定國的大夫人每逢初一、十五都會去城隍廟燒香拜佛。
今天是農曆臘月二十四,是民間所說的小年,紹巖當時也不敢確定蕭盈盈會出現,他也是抱著試試看的心理,沒想到她還真的出現了。
“城隍爺保佑,保佑金爺一生無災無難,保佑奴家早日喜得貴子,奴家在此感激不盡。”蕭盈盈雙手合十,虔誠念道。
日,看不出來,這個惡婦對金定國倒是一往情深,紹巖正要起身與她說話,不料身後再次響起輕盈的腳步聲,接著便是兩個嬌氣的嗓音。
“姐姐一心向佛,可惜金爺的心都在那個賤人身上。”說話人是蕭蓉蓉。
蕭盈盈頭也不回的道:“不要這麼說,人家好歹也是梁國的公主,金爺對她好也是理所當然。”
蕭素素不屑的道:“切,依小妹看,那鄭月桂就是一個賤胚子,人都快死了,還在那兒裝堅強,也不知道金爺是怎麼想的,留著這麼一個病鬼在身邊,哼,這個賤人不是鍾情於紹巖嗎?要我說,乾脆派人把她扔在八達嶺的山上,讓她自生自滅得了,要是讓紹巖發現了,就當她命不該絕,咱們也算做了件大善事,要是被豺狼虎豹給吃了,也不關咱們的事,大姐,二姐,你們說呢?”
蕭蓉蓉抿嘴一笑:“三妹的這個建議雖然是毒了點,不過還是可以考慮一下的,大姐,咱們三姐妹,就數你最得寵,要不你和金爺說說,金爺沒準會聽你的話,反正他和那個鄭月桂只有夫妻之名,未有夫妻之實,就算他日梁國皇帝追究下來,咱們直接將所有的事情都推託到紹巖身上,如此豈不兩全齊美?”
蕭盈盈輕咳兩聲,打斷她們的話道:“你們兩個丫頭,在城隍老爺面前豈能說這樣的話?還不快過來向城隍爺請罪。”
二人很不情願的跪了下來,一齊叩道:“城隍爺,不是我們姐妹倆人太壞,而是那鄭月桂太不像話了,平日裡仗著自己是公主身份,就在我們面前作威作福,您若是能顯靈,請您保佑她早登極樂世界吧,這樣也減少她的痛苦。”
紹巖實在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