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至南梁公主,下至荒山貧女,可是這廝根本就沒想在這裡落地生根,所以無論走到哪裡都是抱著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思想在騙吃騙喝,等吃飽了喝足了再去找到無海,完成任務後拍拍屁股走人,哪還顧得上什麼三宮六院,後宮七十二妃嬪之類的。
“殿下,殿下。”白眉看到紹巖沒有說話,以為他正在思考選妃的事,便微微笑道:“殿下,選妃一事大可不必著急,這件事就包在微臣身上,微臣包您滿意。”
自從雪域死後,白眉整天悶悶不樂,在提到太子妃一事上,這老傢伙顯得特別積極主動,紹巖難得在他的臉上見到笑容,便不好意思推辭,順手一揮道:“那就有勞白大人了。”
“如此甚好,微臣這就去辦。”白眉笑呵呵地轉過身,不料聽到外面響起太監尖銳的嗓門,“攝政王爺到。”
話音剛落,卻見郭威在一大幫宮女太監的簇擁下走到東宮門口,排場甚是威風,白眉及東宮所有下人趕緊出來跪地迎接。
紹巖可不吃這一套,什麼玩意兒,不就是嘴邊留著兩撇八字須麼,敢在老子面前倚老賣老,您算哪顆蔥?紹巖依舊坐在客廳的椅子,一邊哼著小曲,一邊玩著手機。
封建社會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若是有客來訪,須由主人親自相迎方可入內,否則算是私闖民宅,尤其像這麼大的太**,郭威自然不敢擅闖,但遲遲未見紹巖出來迎接,他的內心非常氣憤,衝著剛剛起身的白眉,冷冷問道:“為何這麼久還不見太子殿下?”
“我來了。”隨著一聲洪亮的聲音,只見紹巖身著一身白色喪服走了出來,滿臉賠笑道:“不好意思,舅舅,我剛剛衝了個冷水澡,順便換了身衣服,所以來晚了一步。”
“不防事,不防事。”郭威一改剛剛那副怒氣騰騰的嘴臉,笑著問:“太子殿下這身打扮莫不是要去替先皇守陵?”
“守陵?”紹巖愣了一下,歷代皇帝出殯的頭三天由皇位繼承人守在陵前,之後再選派士兵駐守,能替皇家守陵,聽上去不錯,可是讓紹巖去替一個與自己毫無關係的死人墳前守三天,他才不屑幹種事。
郭威見他猶豫不決,便補充說道:“這樣也好,你父皇的那些嬪妃嚷著要見你。”
“她們見我幹什麼?”紹巖滿臉疑惑。
“她們是與您道別的,再過一個時辰,她們就要去陪先帝去了。”
“殉葬?”紹巖第一時間想到這兩個詞語,歷朝歷代皇帝駕崩都要選些嬪妃、宮女、太監陪葬,這在紹巖看來是一種極其殘酷的制度,媽的,死一個人就要讓這麼多人陪著一起死,這也太不把人當人看了,不行,我得管管這事。“敢問舅舅,這次為父皇殉葬的總共有多少人?”
“加上侍衛一起,大概有一百二十多人吧,具體數目本王也記不清了。”
見郭威自稱‘本王’二字時,臉上微笑不斷,紹巖暗自將他祖宗十八代問候一遍,救人要緊,紹巖絕不允許一百多條性命在自己眼皮底下喪生,於是朝郭威作揖道:“舅舅您先忙,龍兒這就去趟乾清宮。”說著便帶著白眉、張二張三、王五等人轉身離去。
“太子請留步。”
聽到郭威在喊自己,紹巖漫不經心地回過頭,郭威笑嘻嘻地走到他跟前,並從身後太監手裡拿來好幾幅畫卷,“龍兒,你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納一正室,再添幾個側妃了。”
白眉甚是吃驚,這國舅爺倒是跟我想到一起去了,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紹巖並不感到奇怪,他覺得國舅爺這麼做是想用女人牽制自己,當一個人成了家後,幹什麼事都沒有那股衝勁了,更何況是由國舅爺一手準備的,不言而喻,這些女子多半都是他的人。
“我與你母后商量了一下,她都比較看中畫中這些女子,尤其是這位。”郭威邊說邊開啟第一幅畫卷,紹巖探著脖子瞄了一眼,見畫中是一名身穿藍色褶裙,頭扎五彩蝴蝶結的女子,不知道是畫師的水平太差,還是因為自己不懂得欣賞古畫的緣故,紹巖怎麼看都沒覺得上面的女子有多漂亮。
見紹巖不停地搖搖頭,郭威接著開啟第二幅,紹巖還是相不中,郭威臉色有些難看,便開啟第三幅,紹巖仔細瞄了一眼,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區別,郭威氣極了,強壓內心的怒火,冷冷道:“莫非龍兒都看不中這畫中女子?”
紹巖明顯感到他那冷漠的語氣,心想目前還不能公然得罪於他,慌忙擺擺手道:“舅舅誤會了,這畫中女子個個國色天香,龍兒自愧不如都來不及,哪有看不中之理,常言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父皇剛剛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