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通憤憤的自言自語道:“秦嶺啊秦嶺,你素來瞧不起我們這些反賊,將來你會後悔的,哼。”說罷一甩袖口,氣勢洶洶的所長而去。
紹巖聽到這一重要情況,不禁暗自樂道,媽媽的,幸好老子早有準備,當下不由分說,大步流星的返回住處,並將自己偷聽到的這些,告訴了白如雪和劉萌。
外面起風了,吹在人的臉上尤如針刺般疼痛,妙善從老舵主那裡取來兵符後,百無聊賴的向自己的住處走去,在此之前,她毅然答應了老舵主,以三個月為限,訓練好這些嘍羅兵,倒不是她誇下海口,很多事情也是情非得已,義父對她恩重如山,她怎麼好讓他失望。
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是她卻一點頭緒都沒有,她太希望在這個時候,能夠有人過來幫幫自己。
就在她漫不經心的回推開房門的時候,房間內卻多出兩個身影,一個是白如雪,一個是劉萌。
“你們倆個怎麼會在這裡?”妙善好奇的問。
白如雪欣然道:“哦,是皇上命我們倆個過來幫你的。”
“皇??”妙善話到嘴邊,急忙回過頭將房門掩實,然後才小聲道:“此處雖是義軍地界,但人心難測,為了皇上的安全,請二位姑娘慎言。”
劉萌咯咯笑了起來,說道:“我說妙大小姐,我和如雪都沒緊張,你緊張個什麼勁呀?別人都說你是個冷酷無情的殺手,看不出來,你對小二叔倒挺上心的嘛,以前你處心積慮的要殺皇上,現在終於知道迷途知返了。”
妙善面無表情道:“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妙善現在一心只想過點清靜的日子。”
“妙姑娘能這麼想,實在是難能可貴。”白如雪說道:“皇上特命我們倆個過來幫助您,您要是有什麼問題,就直接問我和萌萌就好了。”
妙善欣喜不已,抱拳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勞二位了,妙善以前是名殺手,對這行軍佈陣是一竅不通,也不知道皇上為何一定要指名道姓的讓我訓練這些義軍,要知道,這些人平時散漫慣了,想將他們訓練成正規軍那樣,只怕比登天還要難。”
劉萌拍拍胸脯道:“沒關係,我們倆個會留下來幫你。”
白如雪點點頭,跟著道:“不錯,皇上之所以選中你,主要是因為他在整個山寨裡面,最相信的人就是你,你現在手上有老舵主給你的兵符,你應當好好發揮才是。”
妙善聽到‘好好發揮’四字,不由愣了一下,納悶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劉萌痛快的道:“簡單的說,就是由你來接管所有的兵權。”
“啊?這,這怎麼可以?”妙善黯然失色,說道:“義父待我恩重如山,我怎麼可以這麼做?這不是陷我於不仁不義嗎?”
白如雪搖頭道:“並非如此,你要是不接管這批義軍,大權一旦執掌在奸人手中,非但你義父位置不保,整個山寨的數萬名弟兄也會有性命之憂。”說著便將張通準備歸順梁國的事告訴於她。
妙善大吃一驚,忍不住追問道:“此話當真。”
“如雪若有半點虛言,甘願天打雷劈,不得善終。”白如雪義振辭嚴道:“皇上命我等前來,一則是把這個訊息帶給你,二則是希望你能儘早接收這所有的部隊,遲則恐有生變。”
妙善猶豫片刻,說道:“我有兵符,接收兵權不難,只是張通手下的兩千兵馬都是他的心腹,他們定然不會聽我號令,反之,他若有反意,這兩千兵馬勢必會成為其幫手。”
“當務之急,你應當立即派人將老舵主和十八位堂主保護起來,切勿讓張通搶了先。”劉萌說道。
妙善覺得她說的有道理,當下命人找來老楊,如今在整座山寨當中,要數老楊統領的人馬最多,而且此人為人剛正不阿,定然不會與張通同流合汙,他得知這一情況後,便以保護舵主為由,欲將山寨附近一帶的崗哨都換上自己人,沒想到還是被張通搶先了一步。
張通不僅接管了所有的崗哨,並在每個路口都設下哨卡,不準任何人進出。
老舵主及十八堂主終日聚首在聚義堂,這一日,忽見外面的嘍羅都換上了生面孔,他們似乎也聞到了這股不尋常的氣息,可是,裡裡外外都是張通的人,他們想要反抗也於事無補,只能是每天坐在裡面聽之任之了。
紹巖這兩天都守著鄭月桂的身邊,對於外面的變化顯得漠不關心,蓮兒每天負責給鄭月桂煎藥、喂藥,兩天後,鄭月桂漸漸可以下地走路了。
這一天,三人正在房間裡有說有笑的閒談著,忽然,只聽‘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