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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呢,他倆就這樣回家了。

在街上,在校園裡,在家屬區裡,兩人就是這樣甜蜜的溫暖的在別人面前經過,也是這樣的回到宿舍。

進家後,劉小美先去燒水,然後換衣服,再出來跟張怕說話:“明天,一切就變了。”

張怕說:“沒事的,咱自己不變就好。”

劉小美說:“你信不信,會有人馬上邀請我上節目,或是做演出,甚至你那個新春音樂會,搞不好都會讓我上去露一臉。”

這是可想而知的,比如你家鄉的春節晚會,會請來完全沒有名氣的省歌舞團的歌手錶演節目,因為是同鄉人。而從省裡回來,待遇就要比市歌舞團的演員稍微好上那麼一點點。

劉小美是在國際上拼殺多年,闖出好大一個名頭,省裡當然會重視。

張怕說:“你要是不喜歡,咱就推了。”

劉小美張開懷抱,抱住張怕的脖子,嘴巴貼在他耳朵邊說:“不可能的。”

是啊,不可能的。別人不說,音樂學院領導的面子你要不要給?

張怕輕聲說:“還記得你安慰我時說的麼?”

劉小美說忘了。

張怕說:“你那時候說我不當老師了,你也辭職,咱倆到處走,做咱倆想做的事情。”

劉小美說:“時間不同,情況不同,那時候我離開,是默默無聞的走,現在離開,是成名了就拋棄收留過我的地方。”

張怕說:“人活著,總得考慮些沒有用的事情。”

劉小美笑道:“不許胡說,很有用的。”跟著又說:“不管怎麼說,音樂學院肯收留我,不讓我當無業流民,我就得感謝學校。”

張怕說:“我和你一起感謝。”

劉小美笑道:“你要是能一直這樣和我說話,我願意一直這樣說下去。”

張怕說:“你真是另類啊,但凡換個笨一點兒的人,完全聽不懂你的表白心聲。”

“我不喜歡笨蛋。”劉小美說:“你當我經紀人吧。”

張怕說:“我和你一樣,害怕接電話。”

劉小美說:“你再找個替你接電話的經紀人,讓他負責過濾訊息。”

張怕笑道:“好主意。”

“那就這麼定了。”劉小美鬆開手,腦袋往後揚,瞪著漂亮的大眼睛看張怕:“你要保護好我哦。”

“必須的。”張怕的發散性思維,瞬間想起京城的那位公子哥,不知道那個變態是不是還會繼續胡折騰。

廚房裡水壺在叫,劉小美去沏茶,端回來倒杯子裡:“你最近是不是有些不高興?我看你在書評區亂說一通。”

張怕說:“什麼是亂說?我那是很認真的……亂說。”

劉小美糾正道:“是散說。”

“對,是很認真的散說。”張怕說:“總有人扔上去三個字說看不懂,我就納悶了,只好發發牢騷。”

劉小美說:“我能看懂。”停了下小聲說:“說好了,如果我出名了,你不許嫌棄我,不許拋棄我,還是要像現在這樣努力的用心的追求我,好麼?”

張怕說好。

最深的愛是什麼樣子的?就是現在這樣,總是想念、總是盼望、總是願意在一起,卻是特別珍惜、特別在乎、特別替對方考慮。

兩個人靜靜坐著,輕輕依偎,任憑時間流逝。十點多的時候,劉小美說:“天冷,早點回去吧。”

張怕說再坐一會兒。劉小美說:“要不就留下來吧?”

張怕馬上起身:“休想佔我便宜。”說是這麼說,卻還是輕擁一下,才穿上衣服離開。

冬夜總是冷的,街上無人。張怕蹬著腳踏車左右看,幻想再次遇到那隻大肥狗。

不過,他自己都知道是幻想,自然是見不到的。

隔天上學,李英雄實在忍不住了,一見面就請假說逃學。

他還是想找到小滿,張怕說:“我理解你的心情,可你完全沒有線索,去哪找?”

世界上總是有許多巧合,比如現在這一刻。張怕剛說了話,手機震動一下,拿出來看,竟然是一條簡訊,隨手點開,看上幾眼以後……直接撥回去電話。

很快接通,是一個不知道什麼地方的人在裝南方口音:“看過簡訊了吧?”

張怕說:“看了。”

“看了就按照我說的去做,不然別怪我不客氣。”電話那頭很橫。

張怕說:“你怕不怕死?”

“什麼?”那面沒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