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的屋中出來之際,黑沉的臉色,還有便是昨日那陰惻惻的臉色。
小叔不開葷則以,一開葷,卻是讓人歎為觀止。
童之沉默了半晌,吩咐:“若無要事,等九姨娘離去後再去尋大人。”
侍從應了聲。
童之望了眼書房的方向,也不知他早間放在桌案的話本,小叔看了沒有。
童之在看到九姨娘脖子上的淤青後,再三斟酌,還是決定讓小叔知道什麼是“憐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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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過後,書房以書架隔了個隔間,隔間裡有一張長榻。
華音乏軟的側躺在了書房中的榻上,她腕上的絲帶被解開,白嫩的手腕上也確實沒有痕跡。
華音衣裙尚且掛在身上,但卻是什麼都遮不住,脖子上有點點紅印,臉頰泛紅,眼尾掛著春色。
裴季望了一眼,為避免自己沉淪於聲色之中欲罷不能,便隨手把自己脫下的外袍蓋在了她的身上,隨即理了理從開始到現在卻也沒怎麼亂的衣衫。
華音終緩了過來,暼了眼側身對著自己的男人,本來還想著要不要假意嬌羞,羞赧一下,可又怕引得他再來一回,也就歇了這心思。
知曉裴季不會留自己太久,華音就著他的外衫之下把衣服攏起。
攏好後才拿開了外衫,站了起來,背對他,整理自己的衣裙。
待穿戴好了衣衫,轉身的時候,裴季已經不在書房內間。
華音抬眸望去,隔著書架見到了坐在書桌後的裴季。
華音活動了有些酸的手腕,不禁多了幾分思索。
第二回雲雨,她從中得了趣,也讓她改變了些許想法。
之前總想著裴季尋別的姨娘,可現在看來,裴季生性謹慎,或許很難再換旁人,自己將會成為他這裡的常客。
她既無法拒絕掌握著她生殺大權的裴季,那就想方設法的在裴季這裡處出幾分情分,做個如魚得水的寵妾,再多撈一些銀子。
失憶越久,華音心底就越沒譜,總擔心自己不是風月閣的舞姬那麼簡單。
若是往後生出了些意想不到的意外,她也能及早帶著銀錢跑路。
想到這,華音面上掛上了嬌赧,從裡間款款走出。
站在了桌旁,手扶著桌案,小聲詢問:“大人的氣可消了?”
裴季抬眸望了他一眼,神色沉靜內斂:“往後安分些,莫要再犯,退下吧。”
聲音冷靜,與方才狠戾的那個人截然不同,好似沒有被方才的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