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距離馮家家主唯一的差距,也是他最近的距離,感覺只要一伸手就能拿到了,可他卻必須故作鎮定,不得露出半分窺覬之心。
“馮家印,代表著馮家家主的無上地位,見印如見人。想成為馮家家主,霸王拳內家心法和馮家印缺一不可。以你馮千尺今天的地位,反霸王拳心法自然夠格,你又是老家主的長子,曾經被欽點為馮家下一代的接班人……”若彤說一堆,又是話鋒一轉道,“但這馮家印,我卻不會給你,至少在查明老家主死因之前,不會給你。”
“老家主死因有何可查?老么馮泉勾結外人,謀殺我老家主被我當場抓獲,馮家印流落在外證據確鑿,這樣都不能說服三姨,難道三姨覺得是晚輩在欺騙眾位長老不成?”馮千尺的怒意已經不再掩飾了。
“是啊是啊,老么謀殺老家主的兇器已被驗明正身,上面全是老么的指紋,而且有家奴證實,最近老么確實總在迷惑老家主,卻有篡位之嫌。”一位大長老出面幫腔道。
“真高階,馮家都開始知道查指紋了,那你們查過為何老家主會天天召見馮泉夜晚來請安嗎?為何無權無勢,在家中一直被冠以野種名號的馮泉,竟然膽敢殺老家主奪馮家印,企圖成為馮家家主?
他是腦袋不正常,還是吃錯藥了?正常人真的相信只要馮家印在手,就能坐穩馮家家主之位嗎?”若彤提出的質疑讓大家啞口無言。
“他的腦子正常不正常不重要,重要的是,家不可一日無主。”馮千尺直截了當道,“既然三姨好心將馮家印給帶回來了,那就交出來吧。”
“交給誰?”若彤疑惑道。
“三姨覺得,後輩裡還有誰夠資格拿起著馮家印呢?”馮千尺自傲道。
“看來你是真的對家主之位充滿了執念,老家主的選擇是正確的,馮家交於你手,何有未來可言?”若彤悲傷嘆息道,“印我代老家主暫且收下,想要,也等我調查清楚老家主死因再說。”
若彤說完,將那印章又裝回了身上,正所謂財不可露白,這下馮千尺是真的怒了。
“三姨,敬你為長輩,我叫你一聲三姨,平日裡如何教導晚輩都沒關係,這是應該的。但這種關鍵時候您從中作梗是什麼意思?調查死因?你覺得老么不可能殺老家主,那誰有可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難道你還以為是老家主想傳位給老么,我痛下殺手殺了自己親爹,再嫁禍給老么,利用霸王手段力壓整個家族封我為王嗎?”馮千尺可謂膽大的將真相都給說出來了。
“和你多說無意,我要去大牢,親自見見老么,再做定奪。”若彤起身作勢要走。
“三姨,現在是天下第一武道會期間,就連家父的死訓也給隱藏下來,你這時候去找老么,一旦訊息走漏了,我們老馮家不是要給江湖兒女們恥笑了嗎?現在您先稍安勿躁,等武道會結束後在從長計議吧。”馮千尺的意思是不許去。
“真是笑話,這馮傢什麼時候還有我去不得的地方,如果我非要去呢?”若彤也是火上來了。
“三姨在我馮家何等尊貴,想去哪自然無晚輩可阻攔,不過三姨閉關這麼久了,想必苦練武術也是到了目中無人的境界,晚輩不才,想要討教討教。”馮千尺說著這是要動手的意思了,幾個長老也都慌了神,連忙出面勸阻。
像這種隔輩分的正式挑戰,在馮家從未發生過,如果若彤贏了倒好,算是長輩教育晚輩,如果千尺贏了,那就不好收場了。
“好小子,敢跟你三姨我叫板?雖然馮家崇尚武者,但背祖忘宗的傢伙,可是要凌遲而死。”若彤也是生氣了。
“今時今日,馮家上下,還有人敢凌遲我的嗎?況且三姨論輩分也只長我一級,還真談不上當我祖宗的份上。家父屍骨未寒,重任在身,許多事情,千尺知不可違,也必為之。
哪怕後世需承受萬人唾罵,今天,這個家我也責無旁貸的必須擔當。
三姨,要想去大牢,打服我再說。”馮千尺扭捏著脖子站起身來。
“馮家從不缺人才,但膽敢以下犯上的,你絕對是史上第一人。也罷,既然你這般自傲,覺得天下無敵,我就代你死去的老爹教育你一下,什麼叫禮數了,也免得以後你出去丟人現眼,壞了我老馮家的招牌。”若彤知道,這一戰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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