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場合非要我參加。”
“喲喲,還重要場合,你以為你是什麼大人物啊。”母親章桂丹是交通銀行信貸辦主任,小有權勢不少商人巴結的物件,夫妻倆最疼愛這個女兒,想方設法哄她開心。
“一個商業圈朋友的生日會,不好意思拒絕,叫你來混吃喝的。”母親說。
“哪有出來應酬拖家帶口的,太丟人,我不去。”色靚難得的跟母親撒嬌。
“就是一個聚會,我保證被拖來的絕對不止你一個,你看你最近瘦的。”
“這,這不是變相的相親吧。”
“這個混孩子,你才長了幾根毛,用得著著急相親麼,真的就是讓你來吃吃喝喝的。”章桂丹整理色靚的領口嘆氣,就沒期待她能穿的漂漂亮亮的,果然穿著警服就上陣了。
呂白這天早早就陪著母親在酒店迎客,看這今天的架勢很有可能是一個變相的相親宴,不少人帶子女來。呂白快二十八了,除了和陳盛葦那一段,之後再也沒有交過女友,母親著急也屬正常。
呂白與一位女律師交談的挺愉快,交談甚歡間,眼尖的發現色靚彆彆扭扭的跟在一位精幹的中年女性身邊,那人應該是她媽媽,心裡訝異她竟然出現在這種場合的同時也暗自心疼,她看起來瘦了不止一點點。
沒急著上前打招呼,繼續與女律師交談了一會兒才結束話題,又把電話號碼留下。
隨後,悄悄的去色靚身後準備跟她打招呼。
色靚正吃一塊兒抹茶蛋糕,覺得味道還不錯,不甜膩淡淡苦味口感很好,忽然身後伸出一隻手搶走她的蛋糕,色靚回頭一看,呂白正把那塊兒蛋糕放進嘴裡。
色靚其實早就看到他了,只是沒敢去打招呼。
她偷偷的看他一步步走過來,心臟就越來越供血不足,像得了心律不齊似的忽高忽低。她從沒有過這樣的經歷——她想跑。呂白不緊不慢的步伐像是一個空氣抽子,慢慢吸走了她周遭的空氣,這讓她無法呼吸,讓她激動的想笑又委屈的想哭,這種可怕的念頭讓她終於明白,原來自己竟然思念他到了這種地步。
色靚看著他努諾地說:“那蛋糕上面都沾我口水了,你不嫌髒啊?”
呂白被她的話弄的尷尬了一下,再看她無辜的表情沒有一點異樣,輕咳一聲:“那什麼,你怎麼來這兒了?”
“我跟我媽一起來的。”色靚指了指正與趙越交談的章桂丹,“你呢?”
“我也是跟我媽來的。”呂白指了指趙越,“你媽和我媽談的很開心。”
呂白說:“我調回市裡了,以後見面會方便很多。”
色靚低著頭自言自語:“你不是不跟我見面了麼。”
“傻姑娘,怎麼會不跟你見面呢,我永遠在這裡。”呂白失口說出的話太引人暇思,為了打破尷尬他逗她,親手拿起一塊兒點心喂到她嘴邊,“我這回不走了,隨時都能見面。”
色靚心裡像是裂開一條縫,突然抽抽泣泣的哭起來,“我還以為你不理我了,我也不敢給你打電話。”
“怎麼會不理你呢。”呂白四處望了望,伸手擦乾她的眼淚,“好啦,笑一個。”
於是,色靚笑了,半個月的烏雲瞬間消散。
主席臺上趙越和任會亭十指緊握正在致詞,酒紅色的長裙襯的她肌膚雪白。呂白想起了父親,他跟色靚一樣,常年警服不離身,偶爾週末才穿著便裝陪年幼的呂白去遊樂場,他甚至沒看過著便裝的父親與母親站在一起是什麼樣子,是不是也跟臺上的兩人一樣和諧。
“色靚,穿警服是什麼感覺?”呂白問她。
“很實用,新舊警服顏色都深,髒了也不太能看得出來。”色靚坦然的回答。
“我真後悔問你這個問題。”呂白說:“你媽媽衝你招手呢,我也跟去打個招呼。”
呂白社交手段很高,用色靚的話就是馬屁拍的很對位,一次馬腿都沒有拍上過,他打招呼,“阿姨您好,我是色靚的朋友呂白,早聽色靚說和您站一起像姐妹,看來果然如此。”呂白不知道為什麼,很想給她母親留下個好印象。
章桂丹狐疑的看了女兒一眼,忽然想起來,女兒前一陣時間確實受到一個叫呂白的人照顧,她笑了起來,“是呂白啊,一直聽色靚提起你呢,對了,還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是半年前……”。色靚趕緊捂他的嘴,“媽,是朋友的朋友,就那麼認識的。”
章桂丹瞪了她一眼,“沒大沒小,你捂人家嘴巴幹嘛。”
色靚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