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肯打給我了嗎?」怨婦似的語調。
「我昨晚出去了。」知道情人也是掛心自己,葉潼讓自己軟下嗓音。
「有甚麼事可以重要得連電話都不聽?我打了數十次電話給你…」
「我知道,可是我出門時忘了帶電話,不是有意不聽的。」
「我以為你試完衣服應該是來找我的。」
「我和你又沒約。」
「正常人不是該想和戀人一起過嗎?好不容易在同個地方工作……」
「就因為是同個地方工作,橫豎都會見面,就更不用刻意膩在一起吧?」葉潼覺得自己是有點理虧的,畢竟他對艾歷也有私心藏著,只是這一陣子在義大利過得實在不痛快,讓他更期待到德國去散散心,這一層卻是不能和戀人說明的,「我也只是去一個星期,別無理取鬧好不好?」
「我無理取鬧?」彷佛被這四個字激怒,薩萊曼的嗓音陰沈帶著怒氣,「那你昨晚是去哪裡了?和誰一起?去做甚麼?你一五一十說清楚,我可以考慮不『無理取鬧』。」他最後四個字說得咬牙切齒,想要和戀人在一起就是無理取鬧,他一整晚的急躁原來都是多餘的。
葉潼自問是個不拖拉的人,就是前度跟他分手,他都是二話不說的應好,絕不尋根究底的。那是因為他怕煩,不想自己顯得煩人,更討厭別人來煩他。而現在薩萊曼一下子三四個問題丟過來,讓葉潼按壓下的耐性一下子就沒了,他沒甚麼不能解釋,但才一個晚上薩萊曼就懷疑他,還鬧出這麼大件事來,是不是有點太借題發揮了?
「我去喝酒,醉了就睡了,今早起來才聽到某大王在鬧脾氣,趕緊打來安撫。」葉潼話裡也不覺帶了刺,「我在德國,只是找朋友敍箇舊,這樣行了吧?」
「甚麼朋友、你少瞞我,我都知道你是去見那個小子!」薩萊曼本來就情緒不好,被葉潼這態度諷刺一下,這一整個晚上的焦躁就變成火氣了,他冷怒道,「你是來跟我一起工作的,逮到空隙就去見那傢伙,你說你們是純友誼,誰信啊?你不馬上回來義大利,這工作我不幹了!」他希望葉潼明白,接下這份工作最讓他期待的地方,就是和情人同臺演出,一起排演,只是現下葉潼沒說一聲就離開的事,卻讓他非常不高興,感覺自己被丟棄了。
不知道薩萊曼這些糾葛,葉潼聽了只是冷笑起來,他不喜歡人公私不分,把私事鬧到公司處,已經夠讓他難看了,現在他都馬上打電話來報平安,薩萊曼卻還是不信任,他也沒那麼好脾氣去解釋,語調瞬間降到冰點,「你信不信是你的事,話我帶到了,工作的你要幹不幹也和我無關。」說著,他就掛了電話,薩萊曼又馬上打了幾次來,都給葉潼狠狠切了。帝皇身邊的人也許都順著他,但葉潼不會,他自己決定的事就會去做,不需要誰去批准或判決。
看著現場的情侶吵架,艾歷倒是一直沈默不作聲,葉潼轉看向他,笑得很無奈,「很難看吧?」他自己都覺得臉丟極了,事情鬧大,只怕連GCB都要把自己當成眼中釘,竟然搞得帝皇連工作都不幹。
薩萊曼不知道這一層複雜的人事,自然可以盡情任性,但本來就立場艱難的葉潼就不同了,這趟回去義大利,好不容易建立的一點信任搞不好又被摧毀,比起他這個small potato,這場秀最重要的還是薩萊曼,他一定被當成來壞事的妖孽。
「不會。」艾歷搖頭,「是薩萊曼單方面的要脅。」
「我本來以為他很成熟的。」年紀比他大,入行年資也久得多,又被尊稱為帝皇,葉潼也沒想到薩萊曼會做這樣消極的對抗,他該感到高興吧?畢竟這也是帝皇看重自己的證明啊……儘管他無福消受。
「那……你要回去嗎?」艾歷問道,客觀而論,這或者是最快捷的解決問題方法,但這樣順遂滿足了薩萊曼,卻又讓他莫名不舒服,站在葉潼友人的立場,他自然是想對方按原定計劃留在德國的。
「當然不。」葉潼索性把螢幕亮個不停的手機丟到床頭櫃的抽屜裡,「這麼一點事就依了他,以後還得了嗎?」每次交往,都是一個逐漸磨合的過程,如果薩萊曼真要無理下去,那隻能算他們磨合失敗,本質就不適合吧!
可不可以不劈腿 二十三
二十三、
沒去理會義大利那堆是是非非,後來連小金打來勸說的電話都不聽了。葉潼把握這星期四出遊玩,有好幾個地方他幾乎每次都會去,猶太人紀念博物館、Postdamer Platz、夏洛特堡及皮格蒙博物館,因為大學選修科的關係,他人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