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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徐佑卻揚了揚聘禮單子不疾不徐地說道:“五萬兩的聘銀是少了些,畢竟我是嫡長子,聘銀多一些是應該的。”

這份聘禮單子看著花團錦簇,實則價值並不高,像鋪子,東大街上的能和西大街上的一樣嗎?還有莊子,田地肥沃程度能相同嗎?還有那珠寶金銀首飾頭面,能做手腳的地方就更多了。

要是以前,徐佑可能真被蒙過去了。現在就不能了,實在是從下定決心娶沈薇的那天起他就琢磨聘禮的事了,他不懂不要緊,他身邊總有人懂吧。徐佑拿出做學問的勁頭來研究聘禮,晉王妃還能蒙得了他嗎?

徐佑一說聘銀少了,晉王妃還沒說話,晉王爺就不高興了,“怎麼少了?你們三兄弟都是一樣,雖然你是嫡長子,你二弟還是世子呢。”

徐佑直視著晉王爺的眼睛,嘴角勾了起來,“二弟的世子之位怎麼來的父王您不是最清楚不過嗎?既然世子就能高眾兄弟一頭,那怎麼三弟和二弟怎麼又是一樣呢?”

那眼底清楚的嘲諷讓晉王爺臉色一紅,不自在地道:“你二弟的世子之位不是你主動想讓的嗎?你身體不好,怎能承擔起王府世子的職責?你二弟這也是為你分憂。”除了開始的尷尬,晉王爺越說越順溜,一副全都是為你好的樣子。

徐佑眼底的嘲諷更盛了,“兒子不主動想讓您成天到皇伯父那哭訴去?”

大雍律法,王府世子有嫡立嫡,無嫡立長。他既是嫡又是長,世子之位板上釘釘應該落在他的頭上,可父王一拖再拖遲遲不上折請立世子,還隔三差五就到皇伯父跟前哭訴,什麼長子身體不好不能為他分憂,什麼燁哥兒孝順文韜武略,那意思打量誰不明白?

徐佑也是想落個清靜,加之不想讓皇伯父為難,這才把世子之位主動想讓。而且他也有信心即便沒有這個世子之位,憑著他的能力也能掙下一份家業。

晉王爺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怒道:“你這個逆子是什麼意思?”成天黑著一張臉,跟別人都欠他似的,說出的話能噎死個人,能怪他不待見這個長子嗎?

徐佑冷笑,“父王說兒子是何意?”還當他是那個垂髫小兒?

晉王妃一見兩父子就要吵了起來,她心裡的是很高興的,怎奈爭吵的內容和她親兒的世子之位有關,她不得不做起和事老上前相勸,“王爺,您這是做什麼?兩父子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佑哥兒也別惱,咱們繼續來說聘禮的事。依你看這聘銀是少了?那添上多少合適?”

徐佑看向端莊賢惠的晉王妃,眼底閃過什麼,“世子之位咱們先不說,兒子到底是嫡長子,這聘銀至少要再加一萬兩。至於其他的兒子就不挑剔了,皇伯父也賞了兒子幾個私房銀子,兒子自個準備吧。”

像是又想起來似的,道:“兒子這有二弟和三弟的聘禮單子,父王不妨好生看看,到底和兒子的一樣不一樣,哦對了,光看還不行,也使人去打聽打聽這上頭的鋪子莊子每年收益相差多少。兒子雖不理俗事,這麼點小事還是懂的。”最後一句話是說給晉王妃聽的。

徐佑抬腿走了,晉王妃心裡卻有些忐忑,“王爺,佑哥兒這是何意?妾身怎麼聽不懂呢?”

晉王爺卻盯著桌上的三份聘禮單子若有所思,嘴上敷衍道:“誰知道那臭小子什麼意思?你不要管,就按他說的做吧,反正是他的婚事,丟人也是他丟人。”這當然是氣話啦,兒子都丟人了,做老子的還有什麼臉面。

晉王妃見晉王爺真的把三份聘禮單子收了起來,握著帕子的手不由緊了緊,心裡更不安了。也暗暗後悔自己輕忽了,可誰能知道那目下無塵的大公子對經濟俗事那麼瞭解?

九月十八這一天,世子夫人許氏一早就忙活開了,整個侯府早就三天前就打掃得煥然一新,廊下懸掛著紅綢和燈籠,連牆壁都新粉了一遍。下人們也都換上新衣,精神抖擻地忙前忙後。

“快,快,快,把這盆珊瑚擺在這裡,這盆富貴滿堂擺那邊去,動作輕點,別出了紕漏。”許氏親自上陣指揮。

晉王府那邊早傳過訊息來了,說今天晉王妃和長公主都會過來,晉王妃那是薇姐兒未來婆婆,長公主那是除了進宮從不出府作客的,這麼兩尊大佛要來,這對侯府是多麼大的榮耀,怎能不讓許氏重視呢?

“夫人,夫人,來了,四姑爺下,下聘禮來了。”有下人跑得氣喘吁吁來稟報。

許氏一驚,“怎麼?咱們四姑爺也來了?”沒聽說徐大公子也要來的呀!

那下人猛嚥了幾口唾沫才把氣喘勻,“回夫人,是咱們四姑爺親自帶人來下聘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