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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鬱氏此時哪有閒心喝茶,手一揮就把茶杯碰掉在地上,茶水和瓷片四處飛濺。鬱氏也不管,兀自氣呼呼地道:“我這哪是娶的兒媳婦,分明是個祖宗啊!本夫人作為婆婆,還得反過來瞧兒媳的臉色,這日子是沒法過了。”

小賤人,既然有本事回孃家,那就一直住著吧,指望著她去賠禮道歉,去接?休想!

小聲吩咐丫鬟收拾地上狼藉的心腹嬤嬤心道:自古婆媳就是天敵,不是婆婆磋磨兒媳,就是兒媳來頭勢大不把婆婆放在眼裡。

夫人和世子夫人這對公婆顯然屬於後者,但鬧到今日這局面也是夫人自個作出來的,想當初世子夫人初嫁過來的時候對夫人也是極尊敬孝順的,可夫人就是瞧世子夫人不順眼,日子久了,可不就把世子夫人的一顆心給磨冷了嗎?

其實她們這些做奴婢的看得分明,夫人不就是嫌棄世子夫人的嫁妝太少嗎?

“夫人怎麼說起氣話來了,世子爺和世子夫人對您可都十分孝順呢。”雖知道婆媳不和,做下人的卻不得不勸。

“我的瑜兒自然是十分孝順的,至於沈氏,哼,她不氣死我就不錯了。”鬱氏猛拍著椅子把手,想起了哭著而去的外甥女,“去瞧瞧菲菲怎麼樣了,可憐的孩子這是受了本夫人的連累遭了無妄之災了。”

鬱氏在屋子裡咒罵了半天才慢慢消了火氣,正在此時永寧侯揹著手進來了。鬱氏一驚,“侯爺怎麼回來啦?可是有事?”這可還不到放衙的時辰呀!

永寧侯沉著一張臉,先是瞅了瞅鬱氏,然後一揮手把屋裡的下人全都打發下去了。鬱氏就更奇怪了,“侯爺,真出事了?”臉上佈滿擔憂。

永寧侯這才看向鬱氏道:“瑜兒媳婦回了孃家你咋不使人去接?”

鬱氏心裡咯噔一聲,侯爺這是知道了?向來不關心後院的侯爺怎麼知道沈氏回了孃家?是哪個不要臉的小妖精多的嘴?鬱氏第一個念頭就是後院那幾個女人不安份了。

“侯爺這是聽哪個說的?瑜兒媳婦不過回孃家住兩天怎麼就驚動侯爺啦!”鬱氏揚著笑臉說道,“侯爺也是的,就這麼點小事不能等晚間再問,還值得侯爺提早從衙門回府?”她嗔怪著。

永寧侯聞言,眉頭卻皺了起來,依然盯著鬱氏的臉,“只是回孃家住兩天嗎?我怎麼聽說是你這個做婆婆的打了瑜兒媳婦呢?她面淺掛不住才跑回孃家的。”

鬱氏臉上的笑容一下子不見了,“哪有侯爺說得那般嚴重,不過是瑜兒媳婦不懂事,妾身小小的懲罰了一下——”

“所以你就當著滿屋子奴才的面掌摑了她?”永寧侯把話頭搶了過去。

面對著自家侯爺咄咄逼人的視線,鬱氏頓時心虛起來,色厲內荏般嚷道:“妾身作為婆婆,教教兒媳規矩怎麼了?沈氏那般張狂,開口就欲毀了菲菲的清譽,妾身管教她一二怎麼了?動不動就使性子跑回孃家,這是沒把妾身,更沒把咱們永寧侯府放在眼裡。”

永寧侯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不大高興地道:“怎麼這裡頭還有菲菲那丫頭的事?”

鬱氏趁機便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說了一遍,氣哼哼地道:“那沈氏好歹毒的心思,菲菲才多大,不過是個孩子,把瑜兒當親生兄長一般親近。怎麼到沈氏嘴裡就成了有齷齪心思了?”鬱氏不滿地指責著。

對這個外甥女她可是另有打算的,菲菲那丫頭長大漂亮,是極好的聯姻物件。府裡頭的幾個庶女,一來沒有太拿得出手的,二來跟她不一條心,抬舉她們還不如抬舉菲菲的,至少她以後得勢了不會忘記她這個姨母。

所以她壓根就沒想過把外甥女給兒子做妾身。

永寧侯卻不贊同地道:“瑜兒他媳婦說得對,菲菲都是大姑娘家了,就這麼常常往瑜兒屋裡跑像什麼樣子?你也不說說她反倒縱著,太不像話了。”

鬱氏一噎,不服氣地道:“侯爺,瑜兒跟菲菲那可是嫡親的表兄妹,菲菲去找瑜兒也不過是請教詩書學問。”

“就是親兄妹,七歲還不同席呢。”永寧侯沉聲道,他是個最端方不過的讀書人了,“她一個女孩子,讀些女戒孝經之類的書就行了,請教什麼詩書學問?這不是耽誤瑜兒複習功課嗎?胡鬧,太胡鬧了!”

瞧著鬱氏的臉色不大好,永寧侯想了想又道:“你那外甥女若實在想學詩文,你給她請個女夫子便是,這點開銷我永寧侯府還是能負擔地起的。”

若是趙菲菲在此,一定會特別糟心,特麼的誰丫的想學詩文了?人家是醉翁之意不在詩書,在於表哥也。

“那妾身就先謝過侯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