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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其中就有他的人,像宣明府的同知季舒玄和胡家,這可是他的錢袋子。被周御史連根拔起,雖說他應對及時,沒牽連他頭上,但卻斷了他的進項,一年二十萬兩孝敬銀子,生生地就沒了。這讓他如何能不氣惱?

別看他雖貴為皇子,外頭人瞧著風光,其實他手頭拮据著呢。怎麼拮据的?這不是明擺著嗎?作為一個有大志向的皇子,要孝敬他父皇他母妃和後宮有頭臉的宮妃太監吧,還要拉攏官員,你不給人家好處誰跟著你幹?再則他還得發展自個的私人力量,沒有銀子,別說養死士,就是府兵也養不起呀!指望著皇子府那點子出息是遠遠不夠的,所以他才把手伸向了江南,甚至伸向了北方,關外。

這也是張繼這個老謀深算的文士死心塌地效忠於他的原因,四年前二皇子才多大?不過十三四歲,還沒有開府大婚,就有如此膽魄,這不能不讓鑽營了半輩子的官場老油子張繼欽佩,比起聖上的其他皇子,二皇子無疑是最出色也是最有魄力膽色的一個了。所以張繼便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賭上了,成功了,那便是從龍之功位居極品。這個誘惑太大了。

二皇子他爹雍宣帝也在鬧心,自接了密報他就怒不可遏,刺殺,又是刺殺!還沒出京城的地界呢就遇到刺殺,這是把他當死人呢?周御史明明是秘密出京,這麼快就遇了刺殺,是誰走漏了風聲?還是他的身邊也不乾淨?他陰鷲的目光望向廊下站著的太監,身側的拳頭緊了又緊,直把那幾個太監看得脊樑骨發涼,幾欲站不穩身子。

許久,雍宣帝才收回視線,在屋子裡踱了幾步,轉身吩咐,“宣沈太傅進宮。”

沈太傅,亦是忠武侯府的沈老侯爺來的很快,“臣叩見聖上。”

“沈老愛卿快快請起。”雍宣帝連忙說道,別看沈老侯爺之前一直駐守西疆不大回京,但雍宣帝對他是十分信任,無他,因為雍宣帝能登上皇位沈老侯爺是出了大力氣的。

沈老侯爺謝了恩便站了起來,雍宣帝不開口他便恭敬地等待著。

雍宣帝朝大太監張全掃了一眼,張全會意,手一揮,殿內站著的太監們便魚貫而出,全都退了出去,張全也退了出去,貼心地站在廊下親自守著,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

“愛卿看看吧。”雍宣帝把才收到的密報遞給沈老侯爺。

沈老侯爺雙手恭敬接過,看罷眉頭皺了起來,說了一句話,“聖上,此事不查明,此人不除去,有礙大雍的江山社稷呀!”

這話是說到雍宣帝的心坎裡去了,他還沒死呢就這麼明目張膽地刺殺朝廷重臣,這是沒把他放在眼裡。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雍宣帝一開始想的是那位遠遁的並肩王,這個念頭一起,他便心中發涼,四年前他們便開始佈局,為何對安毅安將軍動手?可是安毅阻礙了他們什麼?他們到底想在關外做什麼?這是自己知道的,那些還沒爆出來的是不是還有?再想到青落山上的藏兵,雍宣帝就覺得如芒在背,一刻都不能安寧。

“愛卿覺得此事是不是和——有關?”雍宣帝用手做了個動作。

沈老侯爺對當年的事也是知情者,聞言頓時心中一凜,思索了一會卻道:“聖上,恐怕是您太草木皆兵了,臣覺得這不像那位的手筆。”並肩王程義最重義氣,愛兵如子,絕不會使出構陷誅殺將領這樣的齷齪手段。

為了穩妥起見他又道:“四年前臣還在西疆,聞聽此事也是差異萬分。臣跟安將軍打過幾回交道,他性子耿直,對底下的兵士也十分愛護,不大能做出貪汙軍餉的事的。”

安將軍的死是沈老侯爺心頭的一個遺憾,他比老侯爺小了近二十歲,在兵事上頗有造詣,兩人還合作過一回,老侯爺十分欣賞他。他的事一出,老侯爺本能地就覺得是有人栽贓陷害,可他身在西疆,等派人去打探訊息,此事已經塵埃落定,連安將軍的一點骨血也沒能保下來。

“是朕想差了。”雍宣帝想想老侯爺的話,覺得非常有道理。雖然站在對立的立場上,但雍宣帝也不得不承認那不是並肩王的手筆,他不是那樣的卑劣小人。

既然不是並肩王所為,那隻能是朝中的某人,這個認知讓雍宣帝更加氣憤。他大把的俸祿養著他們,他們就是這般回報他的?“查,給朕一查到底,朕倒要瞧瞧是哪個這般大膽妄為。”

面對著雍宣帝的怒火沈老侯爺不動聲色,查關外的安將軍的這個案子前有周御史,後頭還有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他一個太子太傅主要責任是教導太子,聖上又沒有點名,他還是不要趟這趟渾水的好。

做臣子的最緊要的便是聽話,聽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