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相爺就沒使人找找嗎?”
秦相爺的眼睛一閃,找?他定然是使人找過了,可哪裡找得著呢!他緩了緩語氣道:“母親放心,這事兒子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哪怕他們兩家藏在老鼠洞裡,他也要把人給逮出來。
又安撫道:“雖說判了流放,但也只是五百里,族裡子辰侄子在那任知府,我已經修書一封使人送過去了,讓他多照看著然哥兒。至於路上,咱們多花些銀子打點了押送的差役,使幾個家人跟隨,然哥兒吃不了什麼苦頭的。”他早就做好了打算。
聽秦相爺這麼一說,秦老太君和董氏的臉色才好好看一些,秦老太君更是拉著兒子的手道:“老大,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然哥兒就不能不去嗎?咱們多使些銀子——”她甚至打起桃代李僵的主意。
卻被秦相爺一口否定了,“母親,恐怕不行。您要知道,然哥兒只判了區區流放五百里,而且流放之地還是咱們的地盤,這都是淑妃娘娘跟二皇子殿下使了面子才有的結果。”若是再要得寸進尺,他也怕惹怒了背後藏著的人呀!
“那老大你可得多派兩個得力的家人跟著打點呀,萬不可讓我的乖孫受了苦頭。”秦老太君吩咐道,“花再多的銀子都沒關係,一會兒老大你從母親這拿一萬兩的私房過去。”
秦相爺連連推辭,“母親,不用,然哥兒是我的老來子,怎能動用您的私房銀子?”
秦老太君卻不領情,眼睛一瞪道:“我還就樂意給我乖孫花銀子怎麼了?可憐我這個老婆子也不知能不能活到我乖孫子回來的那一天。”扭頭又抹起了眼淚。
秦相爺立刻表情訕訕,妥協道:“是是是,全都聽母親您的。”一邊給邊上的董氏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趕緊哄好秦老太君。
不說別的,董氏跟秦老太君這對婆媳在偏疼秦牧然的事情上的態度是一致的,大房也因為秦牧然得了不少好處,董氏可不想失去了這個重要的靠山,忙扯扯嘴角道:“母親您心裡想著然哥兒,妾身跟相爺只有感激高興的份。您快別傷心了,養好了精神,等然哥兒出京的那一日咱們都去送送他,若是讓他瞧出您老憔悴了,他走得也不安心呀!”
這話真是說到秦老太君的心坎上去了,“對,對,我還得去送我的乖孫呢,我的乖孫是個心地最善良的孩子了,我就是一夜沒睡好他都能瞧得出來。”想起往日孫子在跟前的情景,秦老太君的眼淚哪裡收得住?
秦相爺還想著把張家跟尚家找出來,他哪裡知道在沈薇的幫助下,張家跟尚家早就拿著辦好的路引和戶籍改名換姓到了千里之外。
張秀才聽了女兒的講述,又想起那個瞧瞧幫他們辦好一切送他們離開的中年人,心中篤定他們兩家這是遇到貴人相助了,不然,別說能平安離開了,估摸著他們得連命都搭進去。
“送出去了?”沈薇問回來稟報的小迪。
小迪點點頭,“咱們的人親眼瞧著張家跟尚家上了船,一路往西去了,至於他們選擇在何處落籍,那就是他們自個的事情了。”能幫到這個地步,已經是郡主格外施恩了。
沈薇點了一下頭表示知道了,又問道:“對了,秦相府的東南方向有啥?祠堂?你確定只有祠堂嗎?”
小迪抿了抿唇道:“沒錯的,郡主,除了一座水榭便只有祠堂了,三個人遞出來的訊息都是一樣的。”
沈薇垂下眸子,若有所思的樣子,半刻方道:“嗯,讓他們盯著水榭和祠堂,多注意一下秦相爺的動靜。”對那晚秦相爺的舉動她始終存著疑惑。
新官上任三把火,徐佑也不例外,沈薇的生辰過後他的第一把火就轟轟烈烈燒了起來,開始整頓起五城兵馬司中懶散的宗室和勳貴子弟來。
以往,五城兵馬司雖然人數不少,但真正幹活的卻不多,有些自持背景深厚的,只掛了個名字,一年能露面三五回就算是好的了,但俸祿卻是照領的。
徐佑做了這個指揮使之後,直接就宣佈每日點卯,事先沒請假,點卯不到的三次便革職攆回家去。不好意思,既然你這麼大爺,那咱們也使喚不起你,還是趕緊回家歇著去吧。
徐佑使人把這一新規定告知到每一個人,你不是不來衙門當差嗎?沒關係,咱使人通知到你,無論你是在府裡,還是窩在花樓賭坊裡,哪怕在藏嬌外室的宅院裡,咱都把訊息通知到你。這樣你便不能拿不知道當藉口了吧?
你能力平庸不怕,不是可以學嗎?畢竟誰也不是打一生下來就會當差辦事的。可你一年到頭連五城兵馬司的大門朝哪開都不知道,那就說不過去了。既然本郡王任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