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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本來她的字寫得不好的,就因為沈薇說了一句“字是一個人的臉面”,她就沒日沒夜苦練習字;因為沈薇有一身不俗的功夫,她每天清晨也主動早起跟著鍛鍊,摔倒了摔疼了從不叫苦。

有時候沈薇看著這樣的茶花特別欣慰,心道:謝銘普那個臭小子可得好好感謝她。

哦,對了,參加來年二月會試的還有沈家莊的沈紹俊,三年前他就考中了舉人,因對會試把握不大就沒參加那一年的會試,而是又讀了三年書,跟謝銘普一起參加來年這一屆的會試。

沈薇想著過了秋闈離春闈也就不遠了,除開路上耽擱的時間,到了京城後還要熟悉環境,結交朋友交流心得啥的,最重要的是讓家中長輩領著拜訪諸位大人,時間短了都忙不過來。所以沈薇就去信把讓他提前上京來了,算算日子,也就這幾天的事了。

三年前沈紹俊中了舉人之後就去了青山書院,跟謝鳴譜的求學不同,他在青山書院謀得了一個助教的職位,一邊教著學生,一邊跟書院裡的大儒請教學問,教學相長,這幾年進步也挺大的。

接了族妹沈薇的書信他就辭了助教一職,先回了一趟沈家莊,把族妹的意思一說,全家都非常支援,他祖父沈氏族長道:“既然你薇妹妹都替你打算好了,那你就去吧,不用惦記家裡,到了京城聽你叔祖和薇妹妹的,你妹妹被皇家封了郡主,嫁得夫婿又是郡王,是咱們沈家頂頂體面的人,她打小就聰明,行事周到,咱們都是瞧在眼裡的。你聽她的準沒錯,有她替你籌謀,祖父也很放心。”

帶著家人的殷切期望和叮嚀,沈紹俊踏上了前往京城趕考的路。

雖然沈家無人下場,但沈家的三姑爺文韜和五姑爺衛瑾瑜都是要考秋闈的。開考那日,京中可熱鬧了。眾人聚集在貢院外頭三三兩兩地談論著今年誰誰中舉的可能性較大,誰誰有可能成為案首。

這份熱鬧卻沒有波及本該十分上心的秦相爺,秋闈開考那日他領著人出城去了,因為他接到訊息,他那被流放出去的小兒子秦牧然半道上遇襲,身受重傷,只剩下一口氣了。

秦相爺又驚又怒又心疼,想也沒想就跟聖上告了假親自去尋小兒子。

其實說起來這完全是秦牧然這小子太能作,都已經出發個把月了,換個人早就到了流放之地。可秦牧然呢,五百里的路程他才走了一半,走走停停,遇到稍微繁華的城鎮還要歇上三五日,聽個小曲,摟個姑娘,日子過得可逍遙舒坦了。

有秦相府派的管家和小廝跟著,秦牧然是一點罪都沒受。押解的官差也被管家好酒好菜的喂著,三不五時地還有銀子拿,自然是秦牧然說啥就是啥了。他倆還巴不得這樣的日子長一些呢。

秦相爺只趕了五天的路就追上了秦牧然一行,“相爺,您可算是來了。”管家瞧見從車裡下來的秦相爺眼圈都紅了,一瘸一拐地上前請安。

“然哥兒怎麼樣了?”秦相爺顧不得滿身風塵,先問道。

管家的眼圈就更好了,“小公子,小公子的情況不大好,雙腿都斷了,前幾天還起了高燒,昨兒傍晚才剛退下去,相爺您快進來瞧瞧吧。”管家引著秦相爺進了客棧,一邊走一邊輕聲彙報情況。

他們是八天前遇襲的,也不知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蒙面人,有四個,一句話也不說就對著他們打殺。跟來的四個小廝死了三個,兩個押解的官差也都受了傷,就是他,腰也差點斷了。幸好有一隊走鏢的路過,不然他們全都得沒命了。

“奴才不敢尋那獨門小院,怕不安全,就在這客棧中定了兩間上房。想著客棧人多,總歸安全一些。”管家小聲說道。

秦相爺一瞧見躺在床上緊閉雙目臉上慘白如紙的小兒子,饒是再恨他不成器,也不由老眼一熱,險些落下淚來。

“相爺。”兩個官差和秦牧然跟前伺候的小廝忙請安。

秦相爺擺擺手,一撩袍子坐在床邊,大手摸上兒子毫無血色的臉,心裡十分難受,“他一直都沒醒嗎?”聲音裡帶著三分暗啞。

管家見狀,忙解釋道:“醒了,第四天上頭就醒過來了,只是小公子怕疼,疼得睡不著覺,實在沒法了,奴才便尋大夫抓了鎮疼的藥,小公子這才睡得安穩。”

秦相爺聞言鬆了一口氣,還知道疼就好,若是連疼痛的感覺都沒了,那可就麻煩大了。

“江太醫,犬子就勞煩你給瞧瞧了。”秦相爺站起身朝著揹著藥箱的江太醫拱拱手,這是他進宮跟淑妃娘娘求來以防萬一的。

江太醫也拱拱手道了句,“不敢,這是下官職責所在。”上前就檢視起秦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