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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的說得話,什麼仙風道骨,什麼儒雅出塵,不就是房閣老那個被逐出家門的兒子嗎?叫啥來著?房瑾是吧?

他想到房閣老府上損傷更加嚴重,眼底閃過嘲諷,房閣老趨利避害了一輩子,到頭來又如何呢?統共就一個有出息的兒子,還被他逐出家門了,他護著的這三個不還是沒護住嗎?聽說光是昨夜就傷了兩個呢,也不知房閣老悔不悔?

沈薇接了秦飛傳過來的訊息,那是相當扼腕啊!沒錯,昨晚闖進秦相府的偽流民便是殺手樓的殺手。沈薇她是沒法子親自帶人動手,可她不是還有秦飛這個新締結的盟友嗎?昨夜她一想到會有人渾水摸魚的時候就想趁亂把秦相府祠堂密室裡那個老者給劫出來,於是趁著更衣的機會給謝飛傳了訊息。

遺憾的是謝飛帶人衝進祠堂底下密室的時候,卻發現人去室空,那個老者早被轉移了出去。

秦相爺這隻老狐狸,沈薇暗恨不已。

金鑾殿上,蘇先生恭謹地跪在地上,朗聲道:“草民蘇遠之叩見聖上。”

“平身!”雍宣帝的神情無比愉悅,雖然昨夜京中遭了流民襲擊,但好在應對及時,損傷不大,不過兩個時辰就徹底平息了,“你叫蘇遠之是吧?聽平郡王和眾位愛卿說昨夜是你領著平郡王府的侍衛幫著抵禦流民?”

對於這個蘇遠之的底細,雍宣帝早就調查得清清楚楚,知道他便是房閣老那個被逐出家門的長子房瑾,二十年前那個驚採絕豔的狀元郎,不僅胸有丘壑,一筆錦繡文章就是他父皇都稱讚不已的。直呼這又是一個甘相。

沒想到後來就出了那事,房瑾也在京城銷聲匿跡,他父皇還惋惜許久呢。誰能想到二十年後他成了沈小四的先生,還重新站到了文武百官面前。

雍宣帝是十分欣賞蘇遠之的,不說他壓根就沒相信過二十年那樁荒唐事,就憑著昨夜他的表現,雍宣帝就極想把他收歸麾下,別看滿殿站著都是大臣,可真正能幹的卻不多呀!

蘇遠之起身答道:“回聖上,草民正是蘇遠之,江南石坪縣人士,父母雙亡,孑然一身。承蒙嘉慧郡主不棄,收留在身邊做個教書先生,現今在平郡王府混口飯吃。”聲音清越,態度不卑不亢。

這讓雍宣帝更加滿意了,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房閣老,溫和說道:“你既然是嘉慧郡主的先生,自然學問不俗了,昨夜平叛你又立了大功,朕心甚慰,就到兵部領個給事中的差事吧。”雍宣帝很大方,一出手就是個六品的實缺。

殿中的大臣都羨慕極了,能站在這殿中的,自然不會把區區六品瞧在眼裡,可他們哪一個不是從低品熬上來的?而這個白身的蘇遠之輕輕鬆鬆就得了個六品,還是有實權的給事中,怎麼能不讓他們眼紅呢?

卻聽蘇遠之道:“草民多謝聖上的恩典,拱衛京城安全是每個大雍子民應盡的責任,草民也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談不上立了大功。草民閒雲野鶴慣了,這輩子惟願在平郡王府當一教書先生,實在不是當官的料子,只好辜負聖上的一番美意了。”

他居然拒絕了雍宣帝的授官,眾大臣看他的目光就跟看怪物似的:這人腦子沒毛病吧?六品的給事中呢,多少人爭破了腦袋都還得不到,難道還不如一個破教書先生?

“好,好,說得好!”雍宣帝卻拍掌大讚,“若是我大雍的朝臣都如先生這般,我大雍何嘗不昌盛富強?也罷,你既然不願為官,朕也不勉強與你,這樣吧,朕賞你一個體面,天下任你行走,二品以下的官員無需跪拜。”

這已是無上的榮耀了!若蘇遠之只是嘉慧郡主的先生,哪怕他的功勞再大些,雍宣帝業不會給他這樣的恩典的,可他不僅是蘇遠之,他還是房瑾,那個令兩代帝王都欣賞讚嘆的房瑾啊!若是沒有二十年前的那樁荒唐事,他今天應該是首府了吧!

“草民謝恩。”蘇遠之沉聲道,斂下的眸子裡滿是平靜,隻身側的拳頭微微顫抖。京城,我蘇遠之又回來了,金鑾大殿,我蘇遠之又站在這裡了,光明正大,堂堂皇皇地站在這裡了。只是我的心啊為何如古井一般起不了絲毫的漣漪了呢?我不是應該興奮、雀躍、激動的嗎?

大臣們看向蘇遠之的目光復雜極了,這已經不是羨慕嫉妒恨能表達的了。而那些知道內情的老臣們則意味深長地向房閣老瞟去。

房閣老瞧著傲然挺立的那道身影,心中無比酸澀。

這是他的長子,被他親手逐出家門的長子。而他的長子恨他,恨整個房家。

昨夜,房家左邊的張閣老府上毫髮無損,右邊的李學士府上也是未有損傷。只有房家遭了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