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雖然不太情願,但仍是點頭同意了,眼中一閃,又道:“這事要不要跟聖上說說?”
徐佑立刻就搖頭了,“先不要說,等查清楚了再說吧。”這麼些年來秦相爺十分受聖上倚重,而且誰知道聖上身邊乾不乾淨?若是提前驚動了那隻老狐狸就不妙了。
沈薇無可無不可地聳了下肩,像忽然想起似的,道:“今晚這個人就是我那晚遇到的那個,徐佑,你能不能瞧出他什麼來路?”至於那人說去相府偷珍寶的藉口沈薇是一丁點都不信的,能在相府一連蹲守大半個月乃至更久,這不得不引起沈薇的重視。
徐佑沉吟了一下,道:“等等吧,我讓影衛跟著他去了。”
影衛帶回來的訊息讓沈薇很失望,因為影衛只跟了幾條街就把人跟丟了。徐佑見沈薇失望,遲疑了一下才道:“若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是殺手樓的那位樓主,幾年前我跟他有過一面之緣。”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沈薇頓時坐不住了,憤怒地咬著牙,“你若早說我剛才就宰了他。”她可沒忘記去年被黑衣人刺殺的事,事後徐佑也說了那些黑衣人都是殺手樓的殺手,因為殺手樓頗為神秘,加之又出了西疆那事,沈薇被絆住了一時便把這事丟在一邊了,但內心深處她可沒忘了報仇雪恨。現在碰到了殺手樓的樓主,她能放過才怪呢?
徐佑無奈地笑了一下,把炸毛的沈薇拉回來,“瞧你急的,我只是說像那位殺手樓的樓主,但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畢竟那一回見他也是好幾年前,還只是驚鴻一瞥,連話都沒說上一句,要是弄錯了呢?”
“錯不了!”沈薇咬牙切齒道,她家大公子那眼力是能瞧錯人的嗎?能讓他說出來的那就是有**成的把握了,別說**成,就是有五成的把握都值得冒險了。於是沈薇看向徐佑的目光可哀怨了,“你明知道我跟他有天大的仇,還不告訴我,居心何在?難不成那殺手樓的樓主是你相好的?”那可是她自穿越而來遭遇的第一次滑鐵盧,雖沒有傷到根基內裡,可那些皮肉傷也讓她養了許久。
徐佑差點沒被自個的口水嗆著,沒好氣地在沈薇臀上拍了一下,瞧著死丫頭說得什麼話?還相好,是不是她心裡不明白著嗎?
可瞧著沈薇氣嘟嘟的小模樣,徐佑又不忍說她,攬著她的腰安撫道:“你找他的晦氣也沒用呀,殺手樓是開門做生意的地方,只要出得起價碼,就是讓他們行刺聖上他們也是敢的。那就是一群有今天沒明日的亡命之徒。你那事還是得尋正主。”
見沈薇還是一臉的不高興,又趕緊承諾道:“好,好,好,下次再碰到他你只管動手,為夫替你掠陣可好?別撅著嘴了,絕對不攔著你總行了吧。”
沈薇雖知道徐佑說得有道理,但心理上仍是不甘心,瞪了徐佑一眼道:“你不攔著就對了。別的我管不了,反正直接朝我動手的就是殺手樓的殺手,我不找他算賬找誰算賬?看下次再見到他,看我不剝他的皮,抽他的筋?”至於正主,誰知道是哪個?正主更不能放過,但在尋到正主之前不妨礙她找殺手樓收點利息。
沈薇已經在心裡暗戳戳謀劃怎樣把那個兔崽子逮著了。徐佑望著明顯走神兒的沈薇,又好氣又好笑,後悔自個嘴快怎麼就告訴她了呢。
秦相爺密室裡囚禁個老頭,很可能是並肩王程義,這事沈薇誰也沒說,只跟她家智計百出蘇先生提了提。
蘇先生也是十分驚訝,他皺著眉頭在屋裡慢慢踱著步子,許久才道:“別管是真是假,這事都不可掉以輕心。若是假,那此人是誰?秦相爺為何囚禁了他?若是真,那秦相爺所圖一定不小。”
沈薇點頭,“嗯,我跟大公子都是這個意思。先查著唄,只是畢竟過去了那麼多年,一時半會估計也差不到什麼。”沈薇頗有些遺憾,又道:“秦相爺所圖一直都沒有小過,只瞧二皇子在朝中的表現,這背後還能沒有他的手筆?”一個尚未弱冠的少年,再是聰明也不可能事事都做得妥貼,這後頭少不了秦相爺暗中安排幫扶。
蘇先生沉吟了一下卻道:“郡主,老朽總有一種感覺,秦相爺所圖似乎不止如此,似乎還應更大。”
“先生想多了吧?除了二皇子上位他還能圖謀什麼?總不能他自個篡位當皇帝吧?”沈薇不以為然地道,現在又不是亂世,他老秦家要上位,哪是那麼容易的?秦相爺也沒那麼傻,還是扶持自個的外孫子登上大寶比較靠譜。
沈薇的隨口之言卻讓蘇先生心中一動,“郡主,您有沒有覺得二皇子長得跟秦相爺很想象,比秦家那位大公子還像父子倆。”
“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