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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部分

他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父親,兒子冤枉,兒子喝醉了酒,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到了花姨娘的院子的。父親,您要相信兒子,兒子絕不會做出這等不倫之事的。”逼奸父妾,他自小就讀著聖賢書長大,怎麼會做出這等不倫齷齪的事呢?這裡頭一定有誤會。

可是父親卻不相信他,“畜生,花姨娘難道能冤枉了你?我打死你,打死你這個沒有人倫的畜生!眾目睽睽之下你做出這等醜事,老子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是呀,在外人看來花姨娘怎麼會冤枉他呢?有賠上自己的命去冤枉一個沒有絲毫利益衝突的人嗎?

房瑾放棄瞭解釋,暈暈沉沉中他聽到父親的怒罵,嫡母的哭喊。當再次醒來的時候他被關在廂房裡,他艱難地動了一下,後背是火燒般的疼。

他努力去想,想把整件事想清楚,到了此刻他再不明白這是一個針對他的局那他就是一個傻瓜。他和花姨娘無冤無仇,甚至都沒有接觸,花姨娘為何冤枉他?他的小廝又去了哪裡?父親厭棄了他,他的名聲掃地,誰得到的利益最大?

他清楚地知道,可他卻不敢去觸控那個答案。

半夜的時候,他的小廝偷偷來給他送藥,卻目光閃爍,不敢看他的眼睛,“少爺,奴才對不起您,可奴才也是沒辦法呀!”

能讓他的小廝沒辦法只能叛主的人能是誰呢?嫡母,他向來敬重的嫡母啊!他從來沒想過要跟弟弟們爭呀!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這都是為什麼?

作為一家之主的父親能不明白他的冤枉?可他依然選擇了把逼奸父妾的罪名扣在他頭上,依然選擇了把他除族逐出家門,父親選擇了嫡母和弟弟們。

他們已經毀了他了,為什麼連他的小閨女都不放過呢?在他被關起來的第七天他的閨女落水而亡了,她小小的身子渾身**地躺在那裡,再也不會睜開眼睛奶聲奶氣地喊他爹爹了。

就因為他的出色擋了弟弟們的路,他們就要對他趕盡殺絕,這麼個髒髒的房家他一刻也不想呆了。除族好呀,從今以後他不姓房,他姓蘇,他的生母便是姓蘇的。

房家,京城,等著吧,等著我房瑾,啊不,我蘇遠之還會回來的。

蘇遠之滿身戾氣而去,他有才華,到哪裡混不下去?富貴的時候,他廣邀朋友,揮斥方遒;荒唐的時候,他在青樓一擲千金,醉生夢死;落魄的時候,他甚至跟乞丐一起住在破廟裡。

一年,兩年,八年,十年,他去過東海,他登過名山,他甚至上過戰場,他的足跡幾乎遍及整個大雍江山,看了無數風景,還有生死。

漸漸地他的心平靜了。不是說他忘記了她們,而是她們就在他的心裡。

那一年他從雞頭山下路過的時候,被打劫上了山。哎呦哎,這山上可真慘啊!這哪是山賊土匪,分明就是一群要飯花子。於是他留了下來,做了他們的軍師,指導他們怎麼打劫,怎麼活下去。

也許是老天爺憐憫他吧,在雞頭山上他等來了他的救贖。那個小姑娘,那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那個帶著一個小丫鬟就來打劫土匪窩還成功了的小姑娘,那個有著忽閃忽閃大眼睛的小姑娘。

蘇遠之當機立斷,他得跟她走!他得跟這個像他的媛媛的小姑娘走。於是他成了這個小姑娘的先生、管家、幕僚。

這個小姑娘就是忠武侯府的四小姐沈薇,那個時候她正被繼母發配祖宅沈家莊養病。這是一個聰慧卻又狡黠的小姑娘,上一刻把他氣得跳腳,下一刻卻又會軟軟地對他嬌笑,“先生,先生,你放心,我肯定會給你養老的。”

就因為她的這句話,他一路跟著她從沈家莊到京城,殫精極慮著替她出謀劃策,處理庶務。看著她從小姑娘長成大姑娘,為人妻,為人母。每每看著她彎著眼睛笑的樣子,他就無比高興,他想:他的媛媛應該也是這個樣子的吧。

京城還是那個京城,熟悉又陌生。雖然二十年過去了,但有些人還是認識他的。他的小姑娘不知是從哪裡知道了他以前的事情,於是房家就倒黴了,他的弟弟們隔三差五就爆出點醜聞,什麼養外室呀,什麼收受賄賂呀,什麼在青樓爭風吃醋呀。

還跑過來安慰他,“先生,你若實在不想成家,那就跟著我吧,我以後肯定會管你的。”多好的小姑娘呀!除了沒叫他一聲爹,其實也不差什麼了。至少他可以很自豪地說,小姑娘對他比對她親爹好多了。

哪怕不去刻意打聽,蘇遠之也知道現在的房家如日中天,他的父親已經入了內閣成為舉足輕重的閣老大臣。最諷刺的是他父親捨棄他而保下的三個嫡子全都資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