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傷還未好,身邊缺少使喚人手,不如讓小人留下吧。”
“讓你走,你就走,囉哩囉嗦什麼?我可告訴你,如果你不趕緊回去,耽誤了活捉張立朝,或是讓他老死了,我可拿你試問。”
只這一句話,便讓巴捉魚進退兩難,這位公主的厲害由此可見一斑。
得!還是走吧,好漢不吃眼虧。與其讓公主砍自已的腦袋還不如留著給別人砍,至少還能多活些時日。這位公主金枝玉葉,貌相清奇,定會逢凶化吉,遇難呈祥,還請東海之神多多保幼她吧。
巴捉魚不厭其煩將指揮“東海之鷹”的口號手勢傾囊而授,末了還怕這位公主粗心大意,漏記了細節,花了一晚的時間,將一切具體事宜詳盡錄在紙上,送與公主。在海豔菲不耐煩的語氣中,在她送瘟神一樣的目光下,巴捉魚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悻悻告辭而去。
看到這位礙事的傢伙終於離開,海豔菲如釋重負,大感暢快。
她急急書信一封,向她父親索要千年雪參。她相信在“東海之鷹”日飛千里的速度下,不出幾日,必可返回,到那時……
“也不知那些臭混蛋按我交代的都準備好了沒有?哼!諒他們也不敢違我的命令。”
“呀嗬嘿!”海豔菲忍不住心頭的激動,跳了起來,身上的傷勢在這片刻之間竟似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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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先生,我看這事就算了。永平府一戰,弟兄們損失慘重,能逃到這裡的可都是好樣的,他們每一個都是骨幹,關係到我們以後的發展,這樣白白去送死,豈不令其他的弟兄心寒?”自從逃到北卑,寄人籬下的日子讓王開達度日如年,真恨不得馬上返回永平府,過上以前的日子。
但朝庭的幾萬大軍在永平府駐紮著,幾十萬百姓的冤魂在那片血染的土地飄蕩著,回去嗎?不管從心理上還是生理上,他們都還未做好準備。
鄭去華清俊儒雅的臉上略略顯得憔悴,嗓音微微帶出沙啞之音,“雖然令兄以身相殉,壯懷激烈,算是給了永平府百姓一個交待,但二公子可別忘了正是因為我們才造成了永平府幾十萬百姓血灑熱土。剩下的幾十萬百姓也是受我們牽累,生活比我們起事前還遠為不如,你說他們能對我們沒有怨言嗎?還能再支援我們嗎?依我看大部分百姓心中肯定盼望我們全部戰死才好,這樣朝庭對他們政策必然寬鬆許多,他們的日子勢必要比現在好過得多。民之所向則立,民之所背必亡。犧牲幾個弟兄激發民眾的血性,挑起他們潛藏心中的鬥志,孰重孰輕大夥掂量掂量。”
“我們這樣做了,朝庭必然會對永平府百姓大加報復。事情因我們而起,永平府百姓豈不更加憎恨我們,這不是適得其反嗎?”王開達對鄭去華的話很不以為然。
“不然!永平府百姓目前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再壞又能壞到哪裡?他們對我們是埋怨,怨我們不爭氣,對朝庭那可是恨,是血海深仇的恨。我們沒有動作,他們會認為我們是對他們的苦痛無動於衷,已拋棄他們不管。但如果我們打出為幾十萬百姓報仇的旗號,他們定會對我們恢復好感,會覺得有了盼頭。所以我說朝庭的打擊報復,只會增加他們對朝庭仇恨,增強他們的反抗意識,這就好比一根彈簧,你壓得越厲害,它彈起的幅度越大。只要百姓對我們充滿期盼,我們便大有希望東山再起,再奪永平。”
“先生之言大有道理,我看這件事就這樣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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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戎國三王子府。
“到手的鴨子,就這樣飛了。想不到這個丫頭還真走了狗屎運,明明生機已絕,偏偏又讓她絕處逢生。”
“早告訴你,不要心軟,一定要斬草除根。要不是你念圖她的美色,這丫頭墳上的草都已長出來了。”宗喀達罕老大不高興。
“這個丫頭乳嗅未乾,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要見識沒見識,要閱歷沒閱歷,根本未經過大場面,我就不信憑她一個人能攪出多大的事來,師傅你太過慮了吧。”三殿下格赤烈對宗喀達罕的小心謹慎頗不以為然。
“她乳嗅未乾,你就乳嗅幹了?”這個徒弟哪都好,就是這狂傲自大,目中無人的毛病讓人討厭。
“你可不能小瞧美色的作用,美人誤國的事例還少嗎?睿麗王朝的皇帝是個色鬼,倘若讓他見到那個丫頭,色慾薰心之下,什麼事做不出來?事情已到了關鍵階段,絕不能節外生枝。行百里者半九十,越接近成功,危險越大,我們絕不能對此事掉以輕心。”
“我們不是已採取措施了嗎?那個肥豬接受了我們的禮物,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