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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後孃娘泡的茶了。”

掃了眼桌上還冒著熱氣的茶盞,蕭靳不由眸光一暗,頓了半響,才輕聲道:“母后勿多想,兒臣並無其他意思。”

“你有沒有那個意思,你自己心裡清楚。”太后冷哼一聲,然後擺擺手,“行了,走吧,反正你也不是來看哀家的。”

聞言,柳淨只發現蕭靳臉色似乎有些變化,看著太后幾番欲言又止,最後也只是淡淡道:“那母后好生休息,兒臣改日再來看您。”

說完,便拉著柳淨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出內殿。

上了轎攆後,柳淨越發覺得蕭靳的神色有些古怪,終忍不住悄聲問道:“太后娘娘今日也不知怎麼了,竟與臣妾說了許多先皇時期的事。”

這怕是她們之間最為和平共處的一次了吧?

微微仰頭,蕭靳看著那蔚藍的天色,聲音低沉,“今日是父皇的忌日。”

柳淨:“……”

有一句髒話不知道該不該說,她就說這個老不死怎麼那麼奇怪,竟然還找她去敘舊?

原來找她是假,引蕭靳前來是真,知道她們母子之間的關係有了裂縫,所以藉著先皇的忌日讓蕭靳懷念過往的親情,不得不說,這姜還真是老的辣!

回到兩儀殿,柳淨心裡依舊很憋屈,莫名其妙被人當棋子擺弄了一回,她還不能怎麼樣!

蕭靳坐在軟榻前看著書,見她悶悶不樂的坐在那裡發呆,不由對一旁的紫葵道:“去給朕拿紙墨筆硯過來。”

微微抬頭,柳淨看著他沒有說話。

等紫葵把東西拿來以後,他才用筆蘸著墨在白紙上書寫著什麼,聲音不鹹不淡,“以往每一次爭執,母后總喜歡翻起舊事,朕每次都會心軟,無論怎麼說,她都是朕的母后,縱然其中有其他利益關係,舅舅與母后終歸幫了朕許多,所以這些年朕也忍了一次又一次。”

柳淨眼角一瞥,一旁的紫葵立馬悄悄的退了下去。

“可直到有一日,朕忽然想明白了件事,朕一再的忍讓有時並不只是孝順,這樣只會讓這個朝廷傾斜的更深,朕亦不想留下一個外戚坐大的江山給朕的太子,可慕容家人越發不思進取,年輕一代也只剩下慕容牧那種紈絝子弟,朕每每看到這,只覺得舅舅與母后似乎在掙扎著什麼,可這樣的世家早已是名存實亡,若非有母后壓著,以慕容家這些年得罪的人,不知被彈劾了多少次。”說到這,蕭靳忽然笑了一聲,“可母后總覺得朕在刻意針對慕容家,卻從未想過,就算慕容家越發強大又如何?是想代替這蕭氏江山嗎?”

最後一句話聽得柳淨心頭一顫,她明白了,蕭靳這就是在捧殺,慕容家得罪的人越來越多,直到那些老人死了後,其他世家沒了顧及,那這樣慕容家日後將會舉步艱難,那些紈絝子弟又能做什麼?

“每個人都有私心,或許太后娘娘也只是想著孃家強盛好過一點而已。”柳淨不輕不重的解釋了一句。

聞言,蕭靳不由諷刺一笑,“有母后在,她慕容家人不欺負別人便是好事了。”

說完,她便抬起頭,停下筆將面前的紙張遞給她,“這是朕給孩子取的名字。”

話落,柳淨不由來了興趣,接過一看,發現男女都有,只不過有些名字這隱藏的深意便讓人有些琢磨不透了。

見她看的認真,蕭靳一邊用絲帕擦拭著手,一邊抬眼瞥著她道:“如若你是母后,你可會這樣做?”

柳淨手心一緊,愣了愣,徒然一笑,瑩白的小臉上有些不以為意,“臣妾又不是瘋了,為何要讓母族之人干擾自己兒子的江山?”

四目相對,蕭靳半刻未言,只是抬手捏了把她的小臉,“你這腦袋想幹擾也干擾不了。”

“哪有,臣妾那麼聰明!”柳淨腦袋一縮,有些不滿的瞪了他眼,接著便將那張紙遞給他,隨手指了一個名字,“這個蕭天灝……會不會太出眾了點?”

天這個字,可不是誰都能用的。

聞言,蕭靳只是笑著提筆在紙上寫了起來,“你在擔心什麼,朕說擔得起就擔得起。”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打卡,日萬好艱難,我以後再也不輕易說日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