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留下一個深刻印象的機會,恐怕就這樣沒有了。應諾了一聲後的她,徑直的出了房門就去辦事。
沒有繼續坐在另一間屋子內休息的趙甜兒,右手裡面還拿著一支糖葫蘆,也是走了出來,陪坐在李文軒的左側。雖說她已經吃過了,但是跟了出來的芍藥還是命一名小丫鬟趕快去拿來了一副上等青花瓷的餐具,卻由她親自擺放在了主母的面前。把右手上的冰糖葫蘆是換到了左手上的趙甜兒,用騰出來的右手是拿起筷子,親自動手向李文軒的碗中夾去他愛吃的菜。
大約又過了一刻鐘左右,好不容易才找到趙漢的水仙,跟在他的身後是出現在了主屋客廳。站立在距離飯桌正面五步距離的他,垂手而立道:“不知老爺叫小的來,可有什麼吩咐?”
在趙甜兒面前是沒有任何避諱的李文軒,直截了當道:“這天氣也著實的冷了。你這就給楚家送去一百兩現銀,好讓她們多預備一些過冬的衣服和被褥。”
聽完他吩咐的趙漢,不知是今晚多吃了幾杯酒的緣故,還是腦子一時間的不清醒。突然的多嘴的問了一句道:“不知老爺口中的那一個楚家是那一個楚家?”話畢的他,立馬又反應了過來,隨即就抬起右手就給自己的右側臉上是抽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鄭仁基表妹那一個楚家。”沒有打算揹著趙甜兒的李文軒,自是看出了他這一個舉動的意思,卻無加怪和責備他辦事不利的意思道。
聽出了是怎麼一回子事情的趙甜兒,推斷出楚家的經濟狀況不佳。要不然自己男人也不會讓趙漢親自送一百兩銀子過去,意在讓她們家好過活。為此,顯得頗為大度的她,錦上添花道:“芍藥,你去我屋子裡面把那一件今日剛做好,還沒有來得及上身的灰鼠大褂給趙二管家拿來。略表一下我的心意,也好讓他給楚家姑娘送去。”
應了一個“是”字的芍藥,內心裡面的情緒頗為繁雜的翻騰起來。自己曾經也是一心想要上位李文軒的侍妾,卻被趙甜兒是好一段時間的冷落。她要不是意識到危機。並且當機立斷的把邁出去的一隻是腳趕緊的收了回來,才使得自己重新又得到了主母的再一次信任和重用。雖說這一事情最終未果,但是在芍藥的內心裡面留下了無比深刻的印記。
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的權衡過利弊和風險。她要是膽敢犯第二次,那麼失敗的結果,將導致自己不再有機會如同現在一樣了。早就做過最壞打算的她,預料到自己的最終下場,恐怕比當初未近到李府,待在人牙子那裡還不如。畢竟這一個行為可就是吃裡扒外的背叛了主母。自己極有可能會被賣進娼門裡面去。當然,那也怪不得誰。全是自找和活該的。
與此同時,不得不犯難起來的趙漢,可是知道楚家有兩個女兒,而趙甜兒只是讓自己帶去了一件灰鼠皮做成的大褂。這到底是應該給姐姐,還是給妹妹呢?想到自己錯都是已經錯了一次,那麼不妨扮演一次死豬不怕開水燙道:“大夫人。不知道你這一件灰鼠大褂是打算讓小的帶給楚家姐妹二人中的那一位?”
忽然間是想要搞清楚李文軒是怎麼樣一個心思的趙甜兒,其實並不在乎多拿出一件灰鼠大褂道:“這一個事情,你可就要問老爺是如何安排的了?”
不覺得有任何見不得人的李文軒,表現得是堂堂正正道:“今日,我見妹妹楚寒露的衣著是單薄了些。那麼你就給她送過去好了。”這一下,趙漢是完全明白了兩位主子的意思,於是等來了芍藥交給自己那一件嶄新的灰鼠大褂以後,慢慢地退了出去辦事。
“芍藥,你去把我那一副紫砂做的茶具拿過來給。”趙甜兒是放下了左手上沒有吃完的冰糖葫蘆,意味深長的再一次安排芍藥去做事道。
應了一下的芍藥,自是沒有二話的又去了。而聽到她這話的李文軒,不免有一點兒納悶。自己連飯都還沒有吃完,就去拿茶具來做什麼?難不成,趙甜兒還要在自己面前表演一下功夫茶以助興?沒有直接去問她的李文軒,耐著性子的看她要搞什麼明堂?
沒去多久的芍藥,雙手捧著托盤內的一套上等紫砂茶具是返了回來。抬手示意她來到近旁的趙甜兒,委婉的向李文軒是表明自己的態度道:“文軒哥,你看這一套正規的茶具,可是一把壺只配四個茶杯。這樣一來,不多也不少,恰到好處。”
何等聰明的李文軒,一聽她這話就反應了過來。放下了手中筷子的他,拉起趙甜兒的一隻手,微笑道:“娘子說得在理。不過,為夫可不是茶壺,而你們也不是茶杯。我見楚家姑娘可憐,所以只是想要照顧一下。”
忍不住被他這一個冠冕堂皇爛藉口